我和他把所有食材都切好装盘,林展把煮锅拿出来洗干净,放在圆木桌中央,往里倒水和放调料包,水很快就煮开了。
汤水在沸腾,牛肉羊肉都下了进去,再放入一些蔬菜和菌菇,等着食材煮熟,香味很快便溢出,林展把烫熟的牛肉夹起放入我的小碗中。
火锅吃到一半时,屋外开始下起了雪,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雪花则成了透明的会闪光的零星碎片,纷纷扬扬从夜空泼洒跌落。
那是个温暖的夜晚,就算是在极寒的地方,却吃到了火锅,浑身上下都染上了暖意。
入夜后,我陷在柔软的棉被中,林展拥着我,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暖烘烘的香喷喷的。
现在他身上已经闻不到烟味了,只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我用鼻尖蹭了蹭他,林展的身体慢慢动了,他的手按在我的腰上,轻轻按了两下,我抬起头来,头发乱糟糟的堆在一块,林展捋了几下我翘起的一撮头发,他簇过来吻我,温温软软的嘴唇贴在我的脸颊边,沿着下颚线条往下滑,撩开宽松的睡衣,在锁骨上留下痕迹。
那晚上我射了两次,一次是在他的嘴里,另一次是被他顶射,他把我压在厚实蓬松的床被里,拉着我的手,从我身后疯狂顶入,像是要把自己挤进去一般,最后凶狠顶撞,把我`操射了。
第二日醒来时,是十点半,天却刚亮。
昏昏沉沉的醒来,林展蜷着身体还睡着,我去洗漱,用凉水拍打脸颊,勉强醒来,便听到几声电话铃。
我一愣,那铃声像是从客厅传来,有些微弱。
我踩着棉拖去客厅,昨天卡在毛毯上的箱子被推到了一侧,整整齐齐摆放好,我绕过低矮的茶几,在沙发上看到了响着的手机。
黑色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我刚拿起手机,铃声便断了。
没有接到电话,但手机却在我的手里,我也许可以尝试着联系林朝堂,不说别的,同他报个平安或者……
我心中犹豫,便在这时,林展打着哈欠,晃晃荡荡从房间里出来,他半阖着眼,朝我走来,我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丢下,用毯子压在上头,而后走向林展。
林展睡意惺忪,揉着眼睛,看着我,对我说,早餐吃了吗?
我僵硬的摇头,又因为心里紧张,便主动问,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林展一听我要给他做早餐,连忙拒绝,不了,不了,随便吃些就行,冰箱里有牛奶,煮点燕麦牛奶喝吧,吃过了早饭,我们就要走了。
去哪里?
林展走到冰箱前,他从里拿出大盒牛奶,一边往煮锅里倒牛奶,一边平淡的说,去史费拉大裂缝潜水。
他说这话的感觉,就像是某个夏日炎热午后,和朋友随口一句,下午去游泳馆似的。
他这般稀松平常,我却是出神了一个上午,坐在车上时,心里还忐忑不安,那电话的事,也早就丢在了脑后。
驱车前往黄金圈,来到史费拉大裂缝,因为是自驾,林展报了单独的浮潜或者潜水旅行团,而后自行前往目的地和向导集合。
浮潜分干潜与湿潜两种,我比较怕冷,便选了干潜,干潜水衣像一件巨大的隔离服,把我的身体和水完全隔离。
我的模样肯定是极其滑稽的,林展看着我,没有任何掩饰的嘲笑着,我理都不想理他,跟随着我的向导下水,而后笨拙的浮在水面上,宛如一条咸鱼。
林展选择了湿潜,这自由度高,但是并不保暖,对于身体素质有较高的要求,但林展却完全不逊色,我看到他,便见他的身体像是游鱼,在水中自由的飞翔。
他会来到我身边,像是故意嘲笑一样,朝我挥手,我在防护镜里翻了个白眼。
这里的水实在是非常清澈,那些花了一百年慢慢渗入地底下的熔岩,水顺着五十米长的过滤,才能形成这样能见度超过一百米的水域,我漂浮在透明的水面上,像是进入了外太空,四肢都有一种略微的失重感。
浮潜教练全程紧随在我们的身旁,经过一段光怪陆离的水下世界,我们回到岸上,脱去潜水衣,换上自己的衣服,周遭还是皑皑白雪天地,忽而一阵风来,卷起地上的冰雪,雪花飘起,我浑身战栗,林展挪过来,抬起手,用他的胳膊圈住了我。
我们就近吃了午餐,暖洋洋的海鲜汤还有烩面,小餐馆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岁模样的男人,蓄着蓬松蜷曲的胡子,一头金灿灿的头发。
这家店只有老板一个人,他自己把餐盘端上来,店里也没人,他便在我们身边坐下。
林展挽着我的肩膀与那老板聊天,我竖着耳朵听,却又都是听不懂的,便兴致缺缺的低下头,专心喝汤吃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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