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习惯,习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韩中平一听,连忙陪笑了两声,眼睛去看著谭少那四个验货的人去了。
负责主验的问子一朝谭少点了下头,谭少就朝韩中平说:“可以装车了不?”
韩中平点了下头,朝他自己带来的手下点了下头,谭少拿出电话,叫暗处的人把钱放出。
临走时,韩中平问谭少:“参驮没来?”
谭少微笑不语,朝自己开来的车用大麽指指了指,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韩中平一见他的态度,不再问什麽。
谭少一上车,跟问子问:“参驮跟他发生什麽了?”
“不就是上次交货有点小问题时,参驮顺手拉了他一把没让子弹打他身上……”问子用草堆把货埋起,对他说:“老大,咱们得转次货,这韩中平看著样子还挺实诚,但咱们还是多个心眼吧,才交两次货的人。”
谭少听得笑了,“你倒是长心眼了……”
“嗨,”问子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还不是跟陈大哥学的,他说韩中平这人毕竟是别人介绍来的,可不可靠还不一定呢……现在的卧底可精干著,一不小心就著道了,咱还要养家糊口,我弟妹们还等著我月月拿钱回去念书呢。”
“想得挺多啊……”谭少笑著夸他两句,爬上了另一辆车,两车分散开了走。
中途又换了三次车,直到上了高速,一行十个人才算有了个小聚合,有两个车隔著一段距离行驶著,一车运货,一车做掩护。
依旧还有一辆车在前面探路。
只是回去的路程要比来的时候要凶险,一车好几千万的货,谭少也不敢松懈,连悲伤的时间也没有,时时都在提高警惕,脑袋里翻转的都是下个路段的行走跟可能遇到的临检,一一确定著不会发生问题。
出了高速,又再次进行了最後一次转移,把货物转入开出来的卡车,进入山区比走高速危险许多,时不时的边防武警就会跳出来进行检查,在进入通道前,货车上除了司机与谭少,其它人都被派出去与山里的出来的人接应,联手杜绝武警的出现。
当天夜里又下了大雨,躲在阴潮的暗处看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跟司机没有交谈一句,只是睁著眼睛,等著能进入通道的消息。
等到货物进入仓库,一个晚上已经过去,山里的黎明也出现了,直到看到最後一箱货消失在眼前,谭少才舒了口气。
这次跟著他出任务的九个手下也站在了他身後,谭少在他们解散前例行说著说,“这次咱们顺风顺水的,人跟货都安全回来了,我也不多说什麽了,奖金明天就发到你们手里,还有,休息一星期,在车里憋出什麽病的,不管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尤其是心理觉得难受的都去找医生,趁早治好,别耽误下次任务,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九人站成一排,齐吼。
“那就散了,休息去吧。”谭少咧嘴一笑,倚著货仓的们,看著网罗来的宝贝们笑得很是愉快。
只是他没愉快多久,一回到自己的房子,立马高烧。
这高烧可不是打一针吃个药就能解决的,事实上,谭少早在烧得糊涂中就被医生扎了不知多少针,直到第四天才清醒了过来。
一清醒,谭少就跟陈见涛说的第一句话说:“有交易没有?”
陈见涛苦著脸,说:“老大啊,你应该问问自己烧这麽久有没有後遗症。”
谭少看见就跟看白痴一样:“我要是烧糊涂了我能问你这话吗?”
陈见涛被削习惯了,但是,被刚醒的人这麽削还是有觉得有点伤自尊,小小抗议了一下,“医生说你能醒就好,先别管这些事了。”
“搞屁……”谭少一听立马大骂:“我藏这深山老岭的就为著这些个事,我不管我是抽疯了削尖了脑袋往这里呆啊?”
陈见涛立马服软,“有,我派参驮出去了。”
“这就好……”谭少立马松下来,不再挺尸一样挺著,靠在了床上,刚才的激动抽光了他的力气,让他的脸更白了,一丝血色也无。
“老大,你要不要再睡睡?”陈见涛建议著道。
“再睡,就真糊涂了。”觉得自己的事业没在自己昏睡的时间垮掉让谭少觉得稍稍舒服了一点,“外面有什麽消息没有?”
“呃……”陈见涛犹豫。
谭少睁眼,看他。
“张总来过一个电话……”
“说什麽了?”
陈见涛看他。
谭少暴吼,“说什麽了?”
张健那种人,绝不会没事打电话,那个人,能找他,只有一个问题能说明,那就是出事了。
“他说,他说,有人要结婚了,带著孩子结。”陈见涛一说完,立马蹲下地,两手握著耳光,等著地崩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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