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还在的时候,我只是负责皇硕干净的那一部分。
他说,让我成熟一些再接手帮会里面的事。
没想到,他还来不及教我,就被别人暗害。
燃烧的汽车里面,焦黑的尸体和车座粘连在一起,只能隐约看出一个人形。
从那时起,我开始重点整顿帮会,同时招募新血,为自己培养一批死士。
周锦华,就是其中之一。
周锦华平日里看上去温文尔雅,敦厚忠诚,可一旦遇到情况,却是最沉稳干练,不留情面。
我不知道他从前是干什么的,也从来没有查过。
我知道,我对他可以绝对的信赖。
周锦华走进来,我看着他,脑海中忽然一片空白。
我叫他来干什么?
想了好一会,我才记起,我想要查清楚那场手术的真相。
周锦华听到了我的吩咐,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问我:“大哥,你怎么了?”
我惊愕地抬起头看着忽然发问地周锦华。
“大哥,你最近怎么了?今天又是怎么了?”
周锦华并没有明确地问出,可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在问,为什么我最近的情绪那么不稳定,今天又问什么要他查馨馨的手术。
其实我也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反常和多变,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在我愣神的时候,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周锦华已经走了。
我回到别墅,走上二楼,站在卧室的门口,久久没有开门。
心中的怒气已经好多了,我明白,这是因为我折磨了林落夕。
我打开门走进去。
林落夕依然保持我离去时的姿势,身边有早已干涸了的血迹,和污迹。
他的头无力地垂下,消瘦的身体在华丽的大床旁边显得十分渺小。
我倒了一杯水走到他的身边,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高高抬起把水灌下去。
反正不能让他渴死........
我看着他剧烈地咳嗽,苍白的脸显示出病态的红晕。
就在我想要放开他的时候,他忽然将头向后仰,靠在我的肩上。
我端着水杯的手一颤。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宁静清和。
他喘息着,话却说的很平静。
“多谢孟先生。”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底却早已惊讶不已。
这个人的眼睛,为什么永远都是那么干净?
他好像很虚弱,靠在我的肩上,头歪向一侧,仿佛已经睡着了。
我的眼神飘到地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馨馨无比依赖地在我的怀里。
刚才还在彷徨的心一下子变得冷硬,我再次拽着他的头发让他的脸抬起。
他睁开眼睛,眼神涣散地看着我说疼。
我的心一下子收紧。
同样干净的眼睛,同样微弱的声音。
馨馨常常对我说“疼”。
这个罪人,有些时候很像馨馨........
我看着他的身体,竟然有一丝不舍。
“要不要洗澡?”我冷冷地问他。
他竟然反问我洗完之后做什么。
我解开他手上的绳索。
他白皙的手腕上,深深的痕迹上面还带着血迹。
我将他横抱起来,扔进浴室。
不管他怎么样,都是害死馨馨的凶手。
我看着他赤裸的身体摔在瓷砖上。我打开蓬头就转身离去。
千万不要被敌人的外表迷惑。
我坐在大厅里面,继续处理着我入狱以来堆积的事物。
门口传来敲门声。
小弟进来,说是林落夕的朋友要见我。
我轻轻皱眉,让他进来。
一个年轻人,看样子比我小几岁,破旧的牛仔裤,绒布的衬衣,就像是刚从教室里走出来的穷学生。
他的表情有些急躁,也有些愤怒。
他说他叫容剑平,是林落夕的朋友,他说他知道我做了什么,要我放了林落夕。
我张扬地笑,坐正身子冷冷地看着他。
“你也知道他罪孽深重,是我给了他这个赎罪的机会,他应该好好谢谢我才对。”
我缓缓地说。
容剑平明显一愣,随即大怒。
“哪个医生手下不死人??落夕只是心软自责,你妹妹身体不好怪你爸妈,少拿别人出气!”
我轻蔑地看着暴怒的容剑平,轻轻挥手。
很快有人过来将容剑平赶出去。
他的叫喊声一直没有停下,同时警铃声响起。
我坐回沙发沉思。
心软自责?那个林落夕确实像个心软的人。
周锦华怎么还不回来报告........
警察小事一桩,根本用不招我亲自出面。我厌恶地看了门外一眼走上楼去。
还未开门,就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
还没有洗完吗?
我推开门,看见林落夕躺在地上,热水不停地冲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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