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现在,无可挑剔的绅士分明很想亲他,但由于江景白没有点头答应,他就当真动也不动,只安静地耐心看他。
江景白在近距离注视下有些撑不住了:“等你洗完澡再说。”
南钺闻言从鼻腔叹出一口气,不乐意地把头抬起来。
竟然真的放弃了。
对方展现出这么轻易的顺从,江景白莫名有点不忍。
就好比一个眼底满是渴望的孩子向他讨糖,被拒后仅仅点头,绝不仗着优势软磨硬泡,懂事的惹人疼。
照理说,两人已经结婚了,别说只是简单的亲一亲,就算做些惹火的举动都不为过。
……孩子吃糖天经地义,更何况还是这么乖巧的孩子。
这么想来,江景白更不忍了。
解开最后一枚纽扣,他半安慰半奖励地去亲南钺的唇角。
结果还没彻底贴过去,南钺便主动迎上,在他唇尖轻吻一口。
江景白被对方截胡,不由微怔。
南钺保持低头的动作,得逞似的略勾嘴角。
江景白耳尖一红,又开始有种被耍流氓的错觉。
脸也摸了,嘴也亲了。
江景白瞄向门边,作势要走。
他刚提脚跟,眼前复暗,随即嘴唇被重新堵住。
江景白心头猛跳,看清那对逼近眼前的深潭,突然反应过来。
南钺说的是“亲亲你”,不是“亲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景白:本来以为只有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没想到男人的脸也是:)。
南·高冷禁欲脸·醉酒后乖巧无害·钺了解一下。
第八章
南钺的嘴唇很烫,覆压力度不重,气势却汹赫逼人。
他沿着细嫩的唇纹轻咬几下,趁着江景白分神的工夫,舌尖溜进唇缝,抵开牙关,探入腹地闲庭信步。
轻吻变深吻。
江景白猝不及防,指尖无措抖了抖。
南钺一举一动克制非常,连接吻都接得彬彬有礼。
江景白逐渐放松警惕,无处安放的手牵住南钺衬衫一角。
他红着脸,青涩地予以回应。
南钺得到回应,像是笑了声,又像是倒抽一口冷气。
刚刚还闲散惬意、小欲小求的舌尖陡然用力,绞缠住江景白的舌根,战意高昂地在温柔乡里大肆陵犯,不多时便响起令人面红心跳的吮吃水声。
江景白呼吸一乱,心跳猛飙。
他以往哪经过这个?腰腿很快被亲到绵软。
头晕目眩之际,身体被南钺紧紧箍住。
氧气连同津液一起被对方褫夺,他甚至依稀尝到晚间醇香的烈酒,不仅烧得喉咙燥热,头脑也受酒精影响,开始发晕发胀。
两人身体紧贴,江景白的双臂不经意间挽在南钺颈后。
南钺的吻毫无技巧可言,但偏偏有股蓄谋已久的直白热烈,撩得人体内不住冒火。
枪口瞄来,江景白也不甘示弱地同它对刚。
刚到最后,交锋变成南钺单方面的乘胜追击。
江景白避无可避,醺醉感和窒息感愈演愈烈,受求生欲驱使,开始反抗挣扎。
南钺想制住他轻而易举,但即便灵魂烂醉如泥,潜意识里还清晰记得江景白非常怕疼。
他舍不得用力,只能顺着他周旋。
混乱间,不知是谁碰到淋浴的开关。
细密的热水兜头洒下。
江景白闭眼,脸上却没被水流溅射。
与此同时,先前还被禁锢欺凌的唇舌和腰杆重获自由。
他背靠壁镜,大口喘息。
一时喘得猛了,还被呛得咳嗽两声。
南钺格挡在他和水流中间,双臂撑在江景白耳侧,呼吸粗野,目露跃然,并不餍足。
白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水淋湿,盖在额前软趴凌乱,衬衫在浸透后紧贴肌理,线条深刻。
特别性感。
看起来十分好摸。
江景白不擅隐藏情绪,眼光微动。
南钺低笑一声,俯身舔吻他的眼角,牵住他的手按向胸口,同时欺身压上。
城池再次失守,热浪浩荡扑回。
江景白被按在镜前动弹不得,脚跟险些坚持不住。
他脑内天人交战了片刻,索性挂上南钺肩背,把他当作支撑点。
左右往后有的是没羞没臊的机会,不差这一回。
江景白本以为这不过是新婚嘉庆里一道激烈热辣的深夜甜点,没想到点心包着砒霜,毒得他四肢百骸一齐痉挛,脑浆都差点撞破头顶。
一晚下来,他根本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煎过来炸过去的。
起初或许心猿意马,可后面他只记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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