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陆笙平扎好腰带,随手套上衬衫,胡乱的系上扣子。
把赵楚歌的衣服拿过来给他穿上。
赵楚歌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古代的公子哥,陆笙平就是小厮,天天把他伺候的明明白白,能不让他动手的就不让他动手,他每天唯一的运动好像就是吃饭。
自从上次他坐在阳台上吓到了陆笙平以后,陆笙平对他管的更严了,甚至可以说是丧心病狂的地步。他雇了很多佣人,比之前多了二倍。平时他上班不在家,就在家里每个窗户的旁边都派人看守,除了卫生间和卧室,这是赵楚歌强烈要求的,否则就要有一场战争爆发了。
而陆笙平,似乎越来越温柔了,对赵楚歌也更有耐心,有时候赵楚歌想发脾气都觉得愧疚。
两人收拾好,陆笙平带着赵楚歌出门,赵楚歌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又笑了一下,还是那种低沉的笑声,听在陆笙平耳朵里,总感觉赵楚歌要整事。
“亲爱的,听我说……”陆笙平给他系上安全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想要劝他别冲动。
赵楚歌冲他眨了眨眼,说:“我没事,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时空能坚持活到现在,其实挺不容易的。”
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时空崩溃的时候什么跳楼割腕可不比他干的少。
有孩子又能怎么样呢,顶多是有了一个活着的理由,但是人真的崩溃起来,有什么理由都没用。
没真正崩溃过的人永远不懂那种滋味。
到了叶科家,赵楚歌轻车熟路地哄骗小孩子,“乖啊,你们爸爸有事要办,爷爷他们要出差,所以跟我回家好不好呀?干爸带你们吃喝玩乐,怎么样?”
白诗和时光对这种情况也习以为常了。
其实大多数时空“有事”都是叶科和连修夜帮忙带孩子,因为赵楚歌自己都状态不稳定,带孩子也困难。
陆笙平一手一个把孩子抱起来,赵楚歌跟在他后面,有孩子在去医院也不方便,只能带着孩子回家。
白岳光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给陆笙平打电话确认,陆笙平出去接电话,叹气说:“我劝你别去医院,他肯定不想看见你,你容易把他逼得再崩溃,你真的别尝试,赵楚歌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白岳光有没有被劝动陆笙平不知道,反正能说的都说了,他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楚歌在房间里陪小孩子玩游戏,陆笙平进去后说:“下午我想带他们逛街,换洗衣服得买几件。”
“好,我跟你一起。”
“你去上班吧,我一个人可以,以前也不是没带过。”
“你以前能抱俩孩子,现在不行。”
“……”赵楚歌不再说话,陆笙平对他管的越来越宽越来越严,令人发指,但他还很享受。
当机立断,下午两人就带孩子去了商场,回去的时候买了一大堆东西,要不是有保镖跟着,陆笙平又要抱孩子又要拿东西,肯定拿不了,毕竟不能指望旁边那祖宗干活,他也不敢。
回去的时候,路过他们俩滚床单的那个酒店,赵楚歌指了指,说:“你知道那个酒店是谁的吗?”
“不知道,只知道老板很神秘,也没去查,是你的?”
“嗯,我之前听经理说有人投诉酒店窗帘太薄,遮不住阳光,昵称是大佬是歌歌一个人的大佬,是不是你?”
“是。”陆笙平很坦诚,“那天阳光太晒,你被晒得脑袋直往被子里钻。”
“我是不是该夸夸你细心?”
“想夸就夸。”
“……”尬聊终止。
路上堵车,在这里停留了十多分钟,赵楚歌脑袋耷拉着昏昏欲睡,偶然一瞥窗外,却看见一个极为眼熟的人。
不是眼熟,应该是认识,但是死活想不起来是谁,脑子里就好像有什么被清除了一样,他没失忆过,可能是有些尘封的东西被他自己选择性忘记了。
反正这人肯定不对劲,赵楚歌看他往自己的酒店去了,直接给人打电话,派人盯着,把这个人盯紧了。
陆笙平见他不对劲,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只能干着急。
“我头疼。”赵楚歌咬着嘴唇,靠在椅背上,“难受,我有点晕车。”
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赵楚歌下车喘了几口气,换了新鲜空气后感觉舒服了不少,现在比之前强多了,不会动不动就吐。
陆笙平每次看他难受都感觉后悔死了,这孩子还没出生就这么折腾,出生了还指不定怎么样。
“难受。”赵楚歌抓着陆笙平的袖子,“我想闻一闻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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