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兰斯脑海中的某一根琴弦,仿佛奏起了一首《moon-flower》(月光花),michael-hoppe的大提琴与钢琴协奏曲。在深夜里,他听见了琴音的哭泣,他看见了花朵在月光下开放的场景,他注视着祁默在那头也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祁默见兰斯在看他,淡淡地牵起一抹笑,缓缓地移动一只手,折下了身旁一朵小小的夜兰花——连着茎,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将兰斯的目光吸引到他的下·体上。他把那支小小的夜兰插入了已经微微勃·起的欲望前端、那小小的马眼里,然后徐徐地开始抚动……他微闭着眼睛,不再看兰斯,转过头去面朝着夜空,一手无声地撸·动,一手的手掌在身旁的每一朵花瓣上轻轻掠过,尽情体会那种触感……
兰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一朵插在他前端的夜兰花,颤抖着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对着兰斯微笑——兰斯仿佛看见了生命绽放的过程。
由于马眼里插着花茎,祁默撸·动了很久,都没有要射·出的迹象。他似乎在给兰斯尽情地做着一场表演,一场极致的欲与美的盛宴。
兰斯就那样看了好久好久,看到眼睛都已酸涩,不知不觉间,脸颊有点痒,一摸,居然是泪。
自己为什么要流泪呢!祁默,他分明就是一个怪物、一个神经病啊!如果换做其他人对自己做出这样变态的举动,兰斯早就恶心得想吐了,可是对方是祁默,兰斯居然只想哭。不知道为什么,完完全全莫名其妙,可兰斯真的就被眼前的画面感动了。
就在兰斯抬手一抹泪之后,睁开眼一看,祁默已经消失了。
他急忙穿上外衣,跑下楼去,却只在他方才躺过的花间,看到一个娃娃——是祁默娃娃。黑色的布料制成的黑色衣服,黑色的头发,是短短的刺拉拉的线头。最可爱的是屁股后头还多了一条小狗的尾巴。娃娃仿佛在对着兰斯说:“汪汪、主人你终于来带我回家啦!”一边摇动着那条尾巴。
兰斯紧紧地把娃娃抱在手里,就像抱着另一个祁默,仿佛祁默的灵魂就注入在了这个娃娃里。
忍不住,禁不了,断不掉……兰斯还是对祁默讨厌不起来,他还是想在漆黑的夜里,拥抱那个漆黑的灵魂。
第60章 哥哥
这一天,兰斯接到来自哥哥的一封邮件。在邮件里哥哥告诉了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自己与谈了多年的女友就要在下个月成婚了。
兰斯高兴极了。在他上大学以前,兰斯与哥哥的感情好到可以用“穿一条裤子”来形容。当然别人说这话是一句形容词,但对于兰斯和哥哥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事。
小的时候,父亲经常不在家,哥哥的母亲早逝,而自己又没有妈妈,哥哥对于兰斯来说,就是半个父亲半个妈妈。经历了伊森母亲的背叛和兰斯生母的绝情离去之后,兰父就像对年轻女性绝缘了一样,虽然作为牙医的他,完全可以雇得起一个又温柔又年轻的女人,来当兄弟俩的保姆,但他却雇了一个年近半百的女人,不但凶狠而且恶毒。脸上对皱纹和横肉长了一堆又一堆,牙齿还不整齐,有几颗还是黑色的——兰斯完全不懂身为牙医的父亲怎么会看得上这种人,老保姆在小兰斯的心里完全就是一个可怕的女巫。每每这种他只能怨恨父亲,他觉得父亲一定是故意的,他想故意惩罚他们兄弟俩,因为这俩兄弟时刻在提醒着他,自己既是一个被第三者插足、婚姻失败的丈夫,后来又成为了插足别人婚姻、试图搅黄别人婚姻却没有成功的可悲的第三者。
天底下有哪个男孩子小时候不淘气的呢?兰斯记得每次只要自己一闹脾气,那个老女巫就会对着自己大喊大叫,样子极尽恐怖。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次吃巧克力豆的时候,兰斯不小心把巧克力酱抹到了自己的白色衬衣上面。那个老女人看见了,喷着唾沫星子,骂他是没有母亲教养的野小孩。这句话可能触痛到了伊森的某一根心弦吧,因为某种程度上他也早早地失去了母亲,所以他毅然决然地挡在弟弟面前,叫那个老女人停止咒骂。可没想到那个老女人居然抄起棍棒来,对着伊森的肩背狠狠地打了下去。
在美国,殴打小孩是犯法的,如果让邻居知道了是要报警的。但是兰父所在的是华人聚居的社区,雇佣的也是华人保姆,华人没有区分虐待小孩与教育小孩的意识,他们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即便是伊森与兰斯一起向父亲抗议了多次要炒掉这个老女巫也丝毫没有用处。所以伊森干脆不喊不叫了,趴在那里任由棍棒加诸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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