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说:“他们是你的朋友啊,就冲他们专门请了假等着看你,我也得多给他们买点好吃的。”
柳岸不说话了,把手放在柳侠扶变速器的手上,靠着椅背,微笑着看着前方。
到了家,他们发现柳凌的车不在。
柳侠说:“你五叔又加班,王教授哪儿都好,就是使起人来太狠。”
五点多的时候他给柳凌打电话,想让他和柳葳一起过去吃饭,柳凌说他早上和王正维一起去燕南了,估计今天晚上都回不去,让柳侠晚上不用等他,柳侠当时心里就有点抱怨王正维,五哥那么瘦,就不能少给他派点活儿吗?
柳岸说:“小葳哥不知回来了没?”
两个人说着话就进了家。
走到月亮门,正好碰到程新庭和江帆走出来,看样子是江帆要回去,程新庭出来送。
柳岸就问他小葳回来没有。
程新庭说:“回来了,不过柳凌没回来,柳葳说他跟着王教授去外地出差了,可能得好几天才能回来。”
柳侠和柳岸的情绪瞬间都有点低落,柳岸就在家这么几天,他们还没和柳凌好好做下说说话呢。
第440章 父子相抗
地佑街罗家胡同陈家大院。
西厢房前的海棠树下,陈震北笔直地坐在马扎上,嘴唇紧闭,凝固的表情和似乎没有焦距地刺向远方的眼神却散发出凛冽的杀气。
北屋窗口的石榴树下,思危坐在一张小椅子上,端着一个小瓯,正自己用小勺子挖着虾仁蒸蛋,保健大夫坐在他旁边,微笑地看着。
两个战士则蹲在他前边,不时夸奖一句:“嗯,又挖到一口,思危真能干。”
“啊,这一勺比上一勺还大,思危越来越棒了。”
然后,两个人小心翼翼地交换一个眼神,再一起偷偷看一下西边。
终于,大门口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很快,大门被推开,陈仲年在老田和一位战士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陈震北在听到汽车声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但看着陈仲年进来,他却没有动,也没有称呼问候,只是目光笔直地盯在父亲的脸上。
陈仲年仿佛没有感觉到他几乎凝聚出实质的愤怒,眼神都不波动一下地说了声“到我房间来说”,就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保健大夫站起来:“思危,咱们去后院看看小白好不好?”
小白是一只经常在附近出没的一只野猫,不过似乎日子过的比一般家猫还好,总是干干净净的,它几乎每天都要在陈家的院墙上经过几次,每次都是轻盈地飘忽而过,留下一道美丽的幻影,思危每次看到,都要惊艳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思危眨了眨眼睛:“白白?”站起来,把小瓯递给了一个战士。
保健大夫牵着他一只小手,战士端着小瓯,慢慢往后边走去。
陈震北走进书房的同时,压抑地怒吼已经出口:“是你干的?”
陈仲年稳步走到写字台前,坐下,平静地对老田说:“茶,加一点蜜吧,给他也来一杯。”
老田点点头往外走,经过陈震北身边时,微微点头。
陈仲年抬头,眯着眼睛看陈震北:“他怎么样了?即便暂时看不出伤筋动骨,车祸这事,我还是觉得在医院里多观察几天更好。”
陈震北眼睛赤红,睚眦欲裂:“你还要怎么对付他?”
陈仲年指了指靠墙的沙发,声音平静道甚至有点慈爱:“我没动柳凌,你坐下说。”
陈震北没动,看向父亲的眼神冰冷而疏远。
陈仲年垂下眼帘:“我再说一遍,我没动过柳凌,前天的事你大哥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他抬手制止了要插话质问他的陈震北,“听我说完,也不是你大哥,他打电话就是问我是不是我做的。”
陈震北冷笑:“您觉得我会信吗?”
陈仲年抬起头,脸上也有了怒意:“一个柳凌,把你的心给挖了去不留给家人半点也就罢了,脑子也给挖去了吗?我如果……”
老田端着托盘进来,打断了陈仲年的话,他把一杯泛着乳黄的茶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震北,喝点茶。”
然后又走到陈仲年跟前,把茶杯放在写字台上:“首长。”
陈仲年说:“不是说梅子感冒了吗,你早点回去吧。”
老田退回了两步:“哎,我一会儿就走。”
陈仲年喝了口茶,目光又转向陈震北:“我如果想要一个人的命,我手里的兵却把事情办成现在这样,我不要说活到今天,压根儿就不会有咱们现在这个家,我的骨头早就沤成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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