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朋友跟闻到了鱼腥的猫一般,兴奋得不能自已,菜都顾不上点,就开始按着柳侠审讯。
柳侠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说,所以表现的十分光棍,看都不看几个朋友,招手叫服务员:“你们这儿最贵的是哪道菜?”
毛建勇“唰”地抽走了服务员准备递给柳侠的菜谱:“不老实交待问题就想吃饭?门儿都没有。”
柳侠抖开餐巾布塞进衬衣领子里,笑吟吟地对服务员说:“红烧肉有吧?先来一份;松鼠鳜鱼一个;那个,一个一个河蚌似的蒸着吃的海鲜叫什么?来一份。”
服务员说:“是扇贝吗?”
柳侠:“对对,就它,你们一份几个?”
服务员:“十个。”
柳侠:“太少了,直接来两份吧,我一个人十个都不够吃。”
毛建勇:“柳、小、侠。”
柳侠:“还有什么好吃的海鲜?麻烦推荐一下,新鲜点的,贵点的。”
毛建勇:“柳小七你丢不丢人,吃饭你不说喜欢吃什么,专挑贵的。”
柳侠得意地看着毛建勇:“我快饿死了,你不快点让我吃上,我就什么贵要什么。”
云健和稀泥:“七儿看来是真饿了,咱们是在你那儿聊了一晌,他可是跑了一晌,投标这活,劳心又劳力,要不先吃饭,吃完了再审他。”
毛建勇不甘心地看德清。
德清歪着头看柳侠的脖子:“这么激烈,就算他中午什么都不干干躺着,估计也会饿的慌,就先吃饭吧,点几样大补的。”
毛建勇问服务员:“炒羊腰子有没有?要不就虎鞭什么的。”
服务员红着脸,强撑着把职业微笑进行到底:“抱歉,没有。”
……
服务员拿着菜单出去了,德清无声地大笑:“七儿,这会儿什么感觉?没有羊腰子和虎鞭是不是很失望?”
柳侠豁出去不要脸了:“对,掏空了,就指着来这儿补补呢,结果什么都没有。”
毛建勇眼睛里恨不得伸出个钩子来剜柳侠:“你就吹牛吧你,还掏空了,你知道那玩意儿怎么掏吗?人家真刀真枪实干的,根本就没心思啃脖子,一看你这一脖子的狗啃印儿,就知道那妞儿也是个新手,就你这样的,没领证,敢对人黄花大闺女动真家伙吗?”
柳侠一脸不屑:“你随便说,你就是嫉妒我嫉妒得眼发绿。”
毛建勇:“我儿子都有了我嫉妒你什么?”
柳侠:“嫉妒我比你高,那玩意儿比你大。”
毛建勇:“……”这货真那啥了?要不不能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没皮没脸吧?
菜上来了。
柳侠埋头猛吃。
几个人看柳侠横竖是不会讲了,也就放过了他,反正那姑娘只要和柳侠开始交往了,他们早晚得知道,今儿就算了,本来今天的主角也是毛建勇。
毛建勇今天请客,其实是倒苦水来了。
那辉去医院,那妈妈就给那打了电话,他居然到现在都没回来,瑞典到中国才多远,何况现在是假期,毛家二姐当时在巴西呢,昨天都在宴会上接待客人了。
那辉倒不怎么在意,可那妈妈十分生气,而她和那打电话发脾气的时候,又碰巧让毛爸爸听到了。
兴奋的毛爸爸其实开始根本就忘了还有那这么个人,可被那妈妈这么一提醒,毛爸爸也开始生气了,认为那家不重视他的孙子,唯一的舅舅都不回来参加他大孙子的满月宴。
毛爸爸现在地位高,又有钱,脾气也被养起来了,一点委屈不愿意受,生气就要表现出来,他脸色臭,那妈妈就觉得他是在给自己脸色看。
所以从昨天到刚才,毛建勇在家里过的是战战兢兢,一边是身体不好的岳母,一边是为了自己的事大老远过来操持的父亲,他夹在中间,大气都不敢出。
他一诉苦,德清也想起了自己家里的糟心事。
杨柳的哥哥三年前借的二十万像忘了一样,前几天又打电话要借五十万,还想让自己儿子也来京都上学,说杨柳带一个也是带,带俩也是带。
云健的苦恼不说大家也都知道,欠钱,父亲身体不好,被父母逼婚……
听着三个在外人眼里各种风光得意的好朋友对着吐苦水,柳侠早上被迫和柳岸暂时分开的烦恼,好像淡了那么一丢丢。
当柳侠在玉鼎宴跟人耍流氓的时候,柳岸来到了小柳巷2排21号,陈震北已经在等着他了。
柳岸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陈震北:“美国那个网站卖掉之前的各项数据,星尘科技的计划书。”
陈震北看得非常仔细,柳岸等待的也十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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