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激qíng过后,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司文鹰没办法带着阿白飞回去…
所以走路成了两个人唯一的选择。
当说出要走回去的时候,司文鹰简直是又丢人又害臊,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挺好啊,正好赏赏山景。”阿白却并不在意,夕阳刚刚回去休息,天边还惨留着一圈huáng晕,牙月弯弯,林间白雪映得一点也不昏暗,漫步而行,反而有点小làng漫。
不过两个人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戴着毛皮帽子和手套,行头上倒是不太làng漫。
但是当司文鹰悄悄牵住阿白的手,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也变得格外柔qíng蜜意。
“对了,你们家乡的习惯,一首qíng歌就能爱上一个人,那都是唱的什么歌?”阿白好奇地问。
司文鹰有点不好意思:“就山歌呗。”
“给我唱一首听听~”阿白立刻鼓动道。
司文鹰害羞了:“我唱歌不好听…”
“害羞啥,你叫.chuáng我都听过了。”阿白无耻地说。
司文鹰脸色涨红,被他臊得不知说什么好,不过阿白这句话还真是很有说服力,他清咳一声,羞涩地看着和阿白相背的方向轻轻唱到:会唱歌的百灵鸟,枝头唱的什么歌,唱首想你不敢说,唱给我的qíng哥哥。
会排队的南飞雁,排队写的什么字,写成一字一颗心,一心想着qíng哥哥。
司文鹰的声音并不浑厚,但是唱起歌来却别有一股淳朴而炽热,阿白晃晃他的手嘻嘻笑道:“真好听,不过,这个是不是女孩唱歌qíng哥哥的歌儿?”
听了这话司文鹰怎么也不肯回答,也坚决不肯为阿白再唱一首,就在两个人你侬我侬的腻歪时,司文鹰突然脸色一变。
他凝神细细聆听:“有qíng况!”
“怎么了?”阿白也很谨慎,难道是叶斯卡尼的遗民组织凛冬之láng来了?
“有人的味道,却又有野shòu的味道。”司文鹰皱着鼻子思索:“有点奇怪,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阿白说完马上补了一句堵住司文鹰的拒绝,“有我在,能顶上他们四个。”
在山林之中,踩过那些也许从来都没人踏足过得雪地,司文鹰的脚步一顿,阿白也随即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同时周围还有不少打斗留下的雪痕,看留下的足迹,像是láng和熊。
血迹很多,淋淋漓漓洒满了雪面,接着却渐渐减少,但是司文鹰和阿白的表qíng更加凝重了,从血量上来看,无论是什么生物,这都不是自然止血的征召,而是已经将血流尽的缘故。
两只野shòu似乎边打边走,在半路上,他们看到了那只白脖黑熊的尸体,黑熊的腹部破开一个巨大的伤口,头还被咬断了,死状非常可怕。
他们沿着没有断绝的血迹继续追寻,终于绕过一棵巨树,看到了鲜血的来源,那是一头体型庞大的巨láng,躺倒在丛林之中,致命伤是侧腹一道狰狞的伤口,但是它的身上还有不少没有来得及愈合的可怕伤口。
“是哨兵!”阿白和司文鹰同时得出了这个结论,而且从shòu型的一些细节判断,它并非是来自亚国的哨兵。
阿白闭目静静感受了一下,表qíng瞬间很难看:“是jīng神梦魇。”
司文鹰也很震惊,因为jīng神梦魇是向导能使用的最qiáng的负面技能之一,效果是迫使哨兵只能停留在shòu型,很难恢复,而且如果长时间不能得到帮助脱离梦魇,最终就会彻底沦为野shòu。
很少有向导会使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因为这也意味着巨大的危险,一个失去了人xing的shòu型哨兵,会造成很大的灾难,看看那头熊就知道了。
“那头熊并不是哨兵。”司文鹰很奇怪,“这个季节熊都在冬眠,怎么会去招惹那个哨兵?”
“他是故意过去找到那头熊的,为了消耗自己杀戮的yù.望。”阿白凝重地过去,试图将巨láng推起,但是巨láng太重了,他失败了。
司文鹰单手将巨láng翻了个身,阿白没时间为哨兵的qiáng大而嫉妒,他为巨láng身下的发现惊呆了。
那头巨láng身下压着一块石头,使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空间,而那里,一只毛茸茸的láng崽正趴在那里,呼吸微弱。
巨láng的身体已经迅速失去了体温,如果没人发现,láng崽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是,是一个女人。”司文鹰也顾不得避讳,发现了巨láng的xing别。
“shòu型状态产下的孩子?难怪会是shòu型,难怪会被一头野生的熊打败。”阿白喃喃道。
“还有旧伤的原因,那些伤口,看样子已经不短了。”司文鹰翻检着巨láng的尸体,发现上面一些伤口已经化脓腐烂,应该有不短的时间了。
“一个怀孕的哨兵,中了jīng神梦魇,坚持一路跑到了这里,也只有母爱这样纯粹的qíng感,才能抵抗shòu化之后的bàonüèyù.望,但梦魇时间越久,她就越控制不了自己,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还故意找冬眠的熊来发泄,但是她受伤太严重了,最终成了这样。”阿白大体推断出了事qíng的经过。
“难怪会有人的味道,刚出生的时候孩子必然是人型,但是在哨兵气息的影响下变成了láng。”司文鹰凝重地说,“问题是,是谁对她下了这么歹毒的手段,还一路把她追到这里。叶斯卡尼人…”
“我们需要向上面汇报。”阿白伸手抱起了小láng崽,小láng崽微微抖动鼻头,却连眼睛都没张开,只是感受到阿白的温暖,不自觉地钻了过去。
“我来吧,我的体温更高。”司文鹰将小láng崽接到自己怀里,藏在军大衣的内兜中,两个人再没了漫步的心思,加快脚步往哨所走去。
两人加快脚步走进了哨所,大家果然按照“惯例”在看电视,但是突然多出来的气味却瞒不住大家,越山青最藏不住话:“我的天,你们都生孩子了?”
老唐毫不留qíng地打了他一下。
“这是…”看到司文鹰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抱出小láng崽,大家的表qíng都变得很沉重。
“怎么会是láng…”越山青诧异地说。
没人理会他的蠢问题,听了司文鹰和阿白的讲述,杜峻表qíng严肃:“老鹰,你和我再去看看,其他人一级战备。”
“先向上面汇报,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处理的。”老唐持重地说,“我去给这孩子准备点吃的。”
“详细的检查也不能少,司文鹰,你带着越山青过去,我向上面汇报。”杜峻听取了老唐的意见,大家都迅速地行动了起来。
阿白坐在桌边,平心静气,调整状态,随时能以最好的jīng神状况面对出现的危险。
“我呢,我gān什么?”宁不归一个人被落在桌边,焦急地问。
听到宁不归的话,杜峻有些欣慰:“你去武器室准备战斗武器。”
“是!”宁不归终于在哨所中起了点作用,很是激动。
阿白拉住杜峻的手,停住他离去的脚步:“如果我们把那个孩子留下,早晚肯定会带来危险。”
“你已经把他带回来了。”杜峻眼神充满了信任地望着阿白,无所畏惧地说,“我支持你的决定。”
阿白微微一笑,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正的和乌苏里哨所,和所有人融为一体,生死与共了。
第43章
对于此次突发事件,燕然堡垒反应很快,这次来的依然是老熟人谭敏,他带上了整十人的小队,其中包括两名经验丰富的向导,再一次细致勘察了现场,同时带走了叶斯卡尼女哨兵的尸体。
在队员们处理母láng尸体的空挡,谭敏将哨所所有人集合到安慰室,坐在首位,以上级特派员的身份开了个短会。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qíng报,叶斯卡尼人遗民组织凛冬之láng内部发生了分歧,并且已经演变成武装火拼,三大堡垒城市都在密切关注这件事。”
“私下向你们透露一下,目前凛冬之láng内部分裂成三个派系,一个是坚决继续复国的顽固派,一个是准备投靠那美联合国的亲美派,还有一个则是准备加入我国的亲亚派。”
“首先来说,在叶斯卡尼被独裁主义和战争狂热分子统治之前,我国和叶斯卡尼曾经保持着远超其他国家的深厚友谊,叶斯卡尼覆灭之后,大部分无辜的民众和和平主义者都受到了牵连,这其中有很多曾经是我们国家的好朋友。”
“其次一点,我国一直以来都是维持世界和平的重要力量,无论国际上有多少舆论质疑,还是国内部分群众的曲解,都改变不了事实。从人道主义角度,接纳理xing的,没有犯下战争罪行的,奉行和平与友好理念的叶斯卡尼遗民,并非是在伤害我国受到战争伤害的人民的感qíng,或者试图向独裁和战争发展。”
“最后一点,私下来说,作为老牌军事qiáng国,叶斯卡尼的技术遗产都掌握在凛冬之láng的手中,如果能够争取到凛冬之láng的加入,对于我国的科研进步是一个巨大的助益,同时也能避免这些科技落入心怀不轨的敌对国家手中。”
谭敏威严地扫视一圈:“你们能够理解我说的话吗?”
“你这些话适合讲给那些一心鼓chuī亚国假仁假义、居心叵测、趁人之危、想要称霸世界或者忘掉战争伤痛想要卖国的人。”阿白洒染一笑,话语凌厉,“你不需要和我们说这些,我们是军人,我们唯一的天职是服从。”
他也同样环视一圈,所有哨兵都明确而郑重地回答:“是!”
谭敏有些感触地说:“真该让那些在国内叫嚣乱七八糟东西的人,向你们学习学习。”
“时代发展到一定阶段,自由和约束都会反复彼此较量。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正是因为人心思变,从不统一。”阿白冷静地说道,“真理越辩越明,我们应该允许各种思想的存在,也不必以一时的错对来评判,小范围的漩涡和逆流,最终都会汇入到宏观的历史河流中去,那,也不是少数人三言两语能够影响的。”
“有你在,倒是我想多了。”谭敏慡朗笑道,“那么还有一件事,燕然堡垒司令员,希望这只小láng崽能够留在你们这里。”
“为什么?”杜峻皱眉说道,“这会给哨所增加额外的负担。”
但是阿白若有所思:“因为不确定那个叶斯卡尼女哨兵的身份吧?”
他转头对哨所的人解释道:“不知道她会是凛冬之láng内部哪个派系,如果将小láng送到燕然堡垒,恐怕没有叶斯卡尼人敢去燕然捋虎须,但是如果在哨所,若是有人来找他,却能判断出他母亲的真实身份,这样才能更好地处理。”
“能得到你的理解我就放心了。”谭敏发现自己真是不需要开什么口,有阿白在,哨所的思想工作确实不需要任何人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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