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月那哨所_小野兽/小爷不是受【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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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越二爸犹豫了半天,还是有点费解地尴尬问道:“可,可阿白一个向导,你们,你们咋生活呢……”说完还一脸同qíng地看着阿白。
“哎呀二爸你瞎问什么呢!”越山青一下扎刺了,满脸通红,“哨长,我爹来了还没好好和我待会儿,我和他们说说话。”
越山青一连声说完,其他人都默契地立刻说“对对让叔叔好好看看”“那你们慢慢聊”“不归买饭咋还没回来我去看看”。
乌苏里一众走出了病房的门,望着外面燕然医院的绿化花园,阿白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忍不住有点心虚的问道:“你们家里,都还好吧。”
“我家里就剩个老母亲,已经糊涂了,我哥哥在奉养着,我家里对我没什么说的。”老唐此刻也难得露出一丝揶揄笑意。
“我们家里都不是哨兵家庭,爸妈都挺好的。”杜峻和司文鹰互相看看,笑得也别有用心。
阿白暗自抹把汗,透过窗户看着越山青手舞足蹈地对他三个爸爸说着什么,说得满脸通红,回头看看含笑看着自己的哨兵们:“这压力,真大啊。”
不知道越山青怎么能力大爆发,成功说服了自己的爸爸们,反正宁不归把饭带到病房之后,越爹非得扯着阿白gān上一杯白的,然后大着舌头说了句:“这混小子就jiāo给你了,可别再让他伤着…”就直接醉过去了。
阿白眼睛发红,正自感慨又为过了一关庆幸,就听到越二爸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笑声,提着一瓶白的过来:“来,阿白啊,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你跟我gān了这一瓶,叫我一声爸,这事儿我就认下了,你给句痛快话,行不行?”
而后面,还有越家大爸虎视眈眈呢。
看着这位一甩刚才形象,一副酒中豪杰架势的越家二爸,阿白在喝晕之前最后一个想法是,原来真难关在这儿等着呢。

第65章

这一晚大家都喝的有点多,苦了唯一不能喝酒的越山青,只能坐在病chuáng上gān看着,后来是护士发现了这里的盛况,大加斥责,才结束了这顿“见亲酒”。
喝的比较少的不归和酒量最高的老唐把越家三口送到了附近的宾馆,司文鹰和杜峻也脸色有些红,但是还是阿白执意选择留下照顾越山青。
“你还行吗?数你喝得最多。”杜峻有点担忧地看着他。
阿白扯开领口透透气,虽然满口酒气,却站得很稳:“没事儿,这点酒还能难住我?”
“哦~原来刚才是装醉的。”司文鹰拉长了声音,其实哨所里四个主力,尤其有阿白和老唐两个酒场高手,饶是越大爸越二爸努力厮杀,还是敌不过,大家就是为了陪好越家仨爸,谁都没有敞开了豁出去的喝。
送走了司文鹰和杜峻,阿白来到越山青的chuáng边,看到旁观了一天的越山青,已经歪着头打盹儿。
毕竟是子弹打进了大腿,还伤到了头部,越山青伤到了元气,正经要养上一段时间。
阿白把越山青背后的枕头放下,把越山青摆正,越山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恩了一声,就任由阿白帮他盖好被子睡着了。阿白问了护士晚上还有没有要打的吊瓶服的药,确认好了注意事项才会去,越山青已经睡的沉沉,阿白也多少有些晕乎,便展开旁边的行军chuáng,盖着厚重的军大衣睡着了。
这一夜睡的特别不踏实,各种纷乱的梦纷至杳来,他梦到了自己小时候第一次玩手枪,梦到他的养父老阿白将军说他不行,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好向导,说他连自己的哨兵都保护不了。
阿白难过的哭了,哭的浑身发冷,他睁开眼,看到眼前是白茫茫的大雪,大雪中埋着一只橙huáng色的老虎,一滩鲜血正从他身下扩散。
“越越!”阿白一声惊呼,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涔涔,却看到军大衣掉到了地上,越山青听到他的梦话,眉头微皱,却没有醒来,只哼哼了两声。
阿白坐到越山青chuáng边,抚摸着越山青被绷带包裹的脸颊,越山青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睡得安稳了。
有些事,在发生的时候一切都快得电光火石,只有在回忆的时候,才发现含糊不清的是当时的细节,纤毫毕现的却是当时的痛苦。
那天要不是杜峻最先听出越山青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阿白差点当场陷入向导狂bào,之后他抢了一台那美联合国的陆行战车,一路风驰电掣赶往燕然堡垒,还差点被后面据点潜伏的苏木台哨所当做袭击的敌人。
阿白到了燕然就直闯医院,还对护士和大夫发了脾气,幸好护士大夫早就见惯了因为战友负伤而失去理智的军人,依然冷静处理,及时将越山青送进了手术室。
那是阿白从没有感受过的十个小时,手术室上的红灯一直亮着,后来赶到的杜峻、司文鹰、老唐、宁不归一直陪着他,老唐许久没抽过烟,那晚上一支接着一支。宁不归甚至直接闯到了燕然堡垒司令员的办公室,以小辈的身份请动长辈的关系。
只是在生死面前,一切努力都是苍白的。
当手术室推开,看到越山青平稳呼吸,看到医生终于点头的时候,阿白才终于放松了全身的力气,差点摊在地上。
即使现在想起来,阿白的心里都一阵阵撕裂的疼痛,那些画面不敢想,却像针扎一样,在寂静的即将破晓的黑暗中,在越山青安静的呼吸里,一遍遍席卷全身。
这时候阿白看到门口有小护士探头探脑地看着,还冲他招招手,阿白诧异地走出去,却看到赵文犀陪着阿廖沙站在门口。
“没想到你还醒着。”赵文犀不由往里面看去,“山青qíng况不好?”
“已经好多了,我是睡不着。”赵文犀是误会了越山青需要彻夜清醒的看护,那qíng况自然要更严重一些,阿白连忙解释。
赵文犀这才说:“孤láng进入亚国的时候也有人被血láng击伤了,在这里治疗,阿廖沙听说你也在这里,就一定要见见你。”
“见我?”阿白指着自己。
“他当时没有及时发现拉斯普廷,这让他很自责,在战场上只有七级向导能克制七级向导,他当时距离太远,只来得及警告一下,要不是当时发生了那么多事,拉斯普廷轻敌,他一定会悔恨终生的。”赵文犀替阿廖沙解释道。
阿廖沙猜到了赵文犀在说什么,一脸诚恳地点头,表qíng很是愧疚。
“这没什么,那是我们的任务。”阿白对他淡淡一笑,“就算越越真的牺牲了,悔恨的也只是我,是我的失职,不关他的事。”
“亚国军人,不怕牺牲。”阿白抬起头对阿廖沙郑重地说,阿廖沙侧耳倾听着赵文犀的翻译,然后敬了一个庄重的叶斯卡尼军礼,然后他对赵文犀急促地说着什么。
赵文犀及时翻译过来:“他说,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一定要告诉他。”
阿白却神色一动:“还真有件事能让他帮忙。”
阿白边说赵文犀边翻译:“我们哨所的老唐,就是用刀捅死拉斯普廷的那位哨兵,在幼年的时候,遇到过拉斯普廷,并且被残忍地种下了jīng神幽灵,至今留有后遗症。”
阿廖沙的表qíng听得越来越凝重,他漂亮的蓝色双眸透着寒意,语速急促又凌厉地说话,让赵文犀翻译:“拉斯普廷在叶斯卡尼就被称为邪恶向导,他喜欢进行jīng神力量负面研究,被他伤害的哨兵有很多,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是要我驱逐jīng神幽灵吗?”
“我已经进入他的jīng神海看过,那个幽灵很qiáng大,也很顽固,普通的驱逐风险xing太大,我准备带着哨所里其他哨兵的jīng神一起深入他的jīng神图景,进入心灵荒原,在那里击败拉斯普廷的jīng神幽灵。”阿白对阿廖沙解释道。
阿廖沙不由大吃一惊:“你准备进入他的梦魇?”
“梦魇是叶斯卡尼的术语,专门指的这种被深度污染的哨兵jīng神图景。”赵文犀翻译之后又向阿白解释道。
“没错,所以我需要一个厉害的向导保护我们,如果发生意外,能够让我们及时撤出。”阿白面色严肃地请求道,“希望你能帮我们。”
阿廖沙面露为难之色,赵文犀和他一起说道:“这个方法确实是解决jīng神幽灵的最有效办法,但也非常危险,如果这个方法失败了,他就一辈子都摆脱不了jīng神幽灵了,甚至有jīng神崩溃的危险。”
“我相信我可以。”阿白非常平静的说出这六个字,眼神中是破釜沉舟,一往无前的决绝。
阿廖沙看到他坚定的眼神,也不由点点头:“你已经触及到了六级向导的边缘,而且和他非常熟悉,这个方法确实值得一试,如果你不能成功,他早晚会因为jīng神幽灵的折磨而jīng神枯萎,我支持你,我保证,即使出现意外,你们也能安全退出。”
这是阿廖沙的自信,也是一个七级向导的自信,阿白心中一定,此时外面第一缕晨光露出天边,燕然堡垒渐渐传来了早cao的口号声,距离阿白来到乌苏里哨所已经快要一年了,他要让哨所的过往遗患和伤痛,都留在新的chūn天之前。

第66章

阿白最初以为老唐jīng神海中的jīng神幽灵是某个临死反击的疯狂向导,却没想到来自叶斯卡尼传奇妖师拉斯普廷,这样挑战难度就大大增加了,连阿廖沙都没有万全的把握。
但是根据阿廖沙的判断,以阿白如今的水平,最坏的qíng况下,也能和他一起将哨兵们的jīng神拯救出来,只是阿白恐怕会永久跌落向导实力甚至失去向导能力。
阿白向老唐隐瞒了这一次行动的危险xing,对于哨兵们,也只说了一部分实话。
老唐没想到这一天这么早就会到来,有些犹豫地看着阿白:“真的没事吗?”
阿白信心满满地说:“没事儿,你就当睡一觉,估计中间会做个噩梦,但是最后一定会变成美梦的。”
老唐心里忐忑,但是看到阿白明亮澄澈,无比坚定的眼神,还是坚定地相信了。
为了确保这此驱除jīng神幽灵的梦魇成功,阿白借用了这里的大型治疗室,苏木台哨所的所有哨兵都来为乌苏里保驾护航,就连阿廖沙都找来了自己的两个哨兵。
当先进来的哨兵,就是曾在白láng山口和谭敏对峙的哨兵,与谭敏一样都是五级,他手臂架着一领厚厚的皮裘,语调温和地和阿廖沙说着什么。
阿廖沙不满地皱皱眉头,不仅没接过皮裘,还把身上的夹克外套脱掉,从白色的高领毛衣中撩起自己的头发,舒服地甩甩金发,让这个哨兵一脸无可奈何,阿廖沙调皮地笑了笑:“这是我的第一骑士,亚历山大。”
“这是我的另一位骑士,伊戈尔。”阿廖沙伸手指向另一边介绍着,赵文犀尽职尽责地同声传译,然后也和大家一样呆住了,因为根本就没人注意到之前有人跟在亚历山大身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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