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个标签个个写得神奇无比,顶上的几排更是连听都没听说过,什么死灵精元、极品秘银、凤趾草、麒麟蜕……
然而,曹富贵伸手拉开这些抽屉,心头一片“果然如此”的冰凉,十个抽屉倒有八九个是空的。没抱什么希望,刷刷刷拉开下面几排看上去普通些的材料格,什么人参、鹿茸、冬虫夏草……也只有寥寥无几的格子里还有丁点边脚料和药材种子剩下。
曹富贵和八十一个大半空空的格子抽屉面面相觑,半晌之后伤心地一声嚎:“……这特娘精穷啊!”
想来也是,老祖宗约摸是第一代拿到这宝贝炼庐的,听他的话音,这东西还能子孙相承,也不知传了多少代,这宝贝来了世上法力消减,那些听都没听过的材料自然没地方去补,当然越用越少,精光为止。其他的材料……看炼庐能到他这自己都不知道的“丘家”子孙手上,那肯定是断了传承不知多少年,外面的药田都荒芜了,柜子里头的东西能有的剩就不错了。
一通大惊大喜后失望又认命的心情变幻,耗心神这么久,他也有些遭不住了,蔫蔫盘地而坐,心绪倒是从骤得巨宝的惶恐惊喜中平静下来。
拉开一格标着“云南白药(精)”的伤药抽屉,里头还有几颗小药丸,标签上写着功用:止血散瘀、消肿止痛、消炎怯感,外伤良药。
曹富贵拈起一颗,寻思着,不知放了这些年,这药还能不能用?
第9章 治伤
曹富贵熟门熟路地趴在老周家的院墙根外,探看里头的动静。
老周家住在山脚根,他家人不多,屋子也小,老两口带着孙子孙女度日,唯一孙子和曹富贵差不多大,面黄肌瘦,整日病歪歪的出不了工,只能在家做些活。要不是新社会了,周晓岚又性子硬,能顶起门来,这日子还不知怎么过。
周长生那小子身子弱,寒冬腊月的一向都猫在屋里,曹富贵蹭了蹭冻得发红的鼻头,眼光敏锐地四下一扫,果然,大黄蔫蔫地缩在鸡窝边打瞌睡,瘦骨嶙峋,这小模样可怜的。
啧啧!
他当即扒着半人多高的院墙,用力向上一耸,轻轻巧巧骑上墙头,灵巧地翻进了院子。正在院子里刨土觅食的一只红冠花羽的大公鸡,立时警告地咯咯叫着,带了三只瘦瘦的小母鸡远远散开。
“嗤,不是我把你大老婆干掉,你能有这快活?”
曹富贵对这骚情的大公鸡嗤之以鼻,今朝没空理它,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黄身边,大黄老早就警醒地站起,呜咽着往鸡窝后头躲。
“跑什么,大黄啊,你这个态度,对得起日日关心你的曹大爷我吗?”
曹富贵弯腰弓身,悄悄叹气,摇摇头,一把抱住大黄的狗头,另一手捂住了它的狗嘴,免得它惊吓过度嚎出声来。
屋子里传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咳嗽,接着,周家阿伯的声音响起,好像有脚步声向着院子这边走来。
曹富贵大急,摁着怀里不住呜呜挣扎的大黄,再看看院墙,要么打昏了扛出去?有点难度啊!
他心中一动,忽地想起炼庐里“老祖宗”的几句说明:“……理论上可以带万物进出这个炼庐空间,物体越大花的精神力越多,带活的动物还要额外消耗一点精神力,尤其是有灵智的人类。”
曹富贵深情地盯着大黄,闭眼喃喃念祷:进去,进去!
眼前一晃,脑袋微微一涨,大黄消失了。
在脑海里,清清楚楚地看到大黄惊惶地站在药田边上汪汪大叫,曹富贵惊喜万分,忍不住笑出声来:“嘿嘿,个狗东西,胆子忒小。”
看了眼周围几只毛都炸起来,咯咯狂叫的鸡,他暗念一声:“这次放尔等一马,安心长肉!”赶紧飞奔跑向院墙,麻溜地翻墙就跑。要不是这个炼庐空间哪里进去就哪里出来,进出还得耗费甚“精神力”,他还懒得跑呢!咻地一声钻进炼庐,严杀头都捉不到。
躲回山上的“据点”,曹富贵闪身就进了“炼庐”,这么进出了几次,身体好像也有些习惯了,头晕目眩的感觉减轻许多,进入炼庐的落脚地似乎也能随着自己的心意而定。
轻轻巧巧落在大黄身边,吓得大黄夹着尾巴一声哀鸣,腾地转身就要跑。
“还跑!站住。”
曹富贵嘿嘿一笑,有种玄乎的感觉兴起,让他掌控炼庐中的所有物事,话音未落,大黄已经被“压”趴在地,嗷嗷惨叫。
“跑什么,我又不吃你。来伸伸腿让我看。”曹富贵走上前,一把摁住大黄,无视狗子的挣扎,把它后腿掰开来细看。“精神力”这玩意虽好用,但稍一用久就头晕脑涨,还是少用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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