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落到一帮无法无天的混混手里……
曹富贵寒毛都倒竖起来,让猢狲夹起臭虫往死里打!看看是不是真的打死都不说!
没挨两下,臭虫哭爹喊娘地就招了土混子他们经常爱去的两个据点,求放过,求千万别拉他下水,土混子真不是好惹的。
“少废话,带路!”
……
这是郊区一家厂子的废弃车间,屋顶都破了几个大窟窿,透过几扇透气窗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听说当年运动时,有两派还在这里血拼过,闹得一塌糊涂,至今地上都是狼藉一片,平时也没人爱到这边来。
“怎么样,是不是这儿?”曹富贵提着颗心小声问趴在架子上往里探看的猢狲。
猢狲回过身,猛点头,用手势比划着,六个混混,还有一个姑娘在里头。
曹富贵一脚踹上臭虫的屁股,压着声音命令:“上去看看,是不是顾家姑娘。”
臭虫苦着脸,抖手抖脚地被拎到架子上,往底下一探头。
七零八落的破旧架台中间有一块空地,一帮流氓正围着个姑娘戏弄。带头的土混子从背后勒着人,一手蒙着那姑娘的嘴,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周围混混们都兴奋地嗥叫着,还有人拎了台大个的录音机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边上七倒八歪一地的酒瓶子。
女孩子一边发抖,一边不停挣扎着,露出来的半张脸不是顾河岳那大妞又是谁?
臭虫缩着脑袋用力点了点头,里头那帮地头蛇他惹不起,外头这帮凶残的过江龙他哪里又敢扛?不过看看这人数的明显对比,等会儿万一打起来,他还是趁早混水摸鱼溜了吧!
不然要是被土混子逮到他带人来砸场子,他这身骨头都得被拆了,哪里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曹富贵深吸一口气,看着四下的环境,咬牙切齿道:“A战术!”
他一把扯下臭虫,向黄胖和猢狲指指前方的小门,两个手下心领神会,伸手从兜里拿出花面巾牢牢包住自己的眼睛以下的半张脸,曹富贵伸手拿出几个特制的棉花团子递给小弟们,又往自己鼻孔里塞了俩,迅速把自己“武装”好。
猛地开起一脚,把莫名其妙的臭虫给踹进了厂房里。
臭虫“嗷——”一声惨叫,滚地葫芦似的做了先锋。
曹富贵紧随其后,从他随身不离的大包里掏出两只拳头大的“圆球”,在混混们愕然怒喝声中,拿打火机点着两只球状物的引信,朝着他们扔了过去。
“看暗器!”
富贵哥明人不做暗事,扔暗器那是一定要打招呼的,至于招呼打得晚了点,主要是因为这帮混混们太没礼貌,未尽地主之谊么。
圆球爆裂开来,一蓬黄绿色的浓烟从四分五裂的壳子里冒出来,销魂的恶臭霎时在厂房车间里弥散,简直就像是馊了半个月的垃圾再混上屎尿发酵,中者立呕。
“什么玩意?咳咳咳!嗷,特么,呕呕——”
“妈呀,黄大仙成精了这是,呕——”
“咳咳,臭,臭死人了,谁……”
混混们顿时被熏得七荤八素,狠不得连隔夜饭都呕个干净,吐得翻江倒海,地上越发恶心无比,不到半分钟就倒下了一大半。
土混子不甘心地瞪着不知打哪钻出来的花脸黄鼠狼精,用力扯着顾河岳的辫子,双腿发软,边呕边骂:“干你娘,哪,呕呕——哪来的,呕!”
没等他一字三呕地呕完,被他强扯着,脸色惨白的顾河岳猛地一仰头。
“砰!”一声重响,顾小妹的脑瓜子重重磕在土混子的下巴上,土混子顿时惨叫出声,身子一晃就要栽倒。顾河岳死死咬着唇,用尽吃奶的力气,飞起一脚猛然后踢……
“嗷——”土混子只叫了半声。
曹富贵浑身一激灵,仿佛听到“咔嚓”一声,悲剧的蛋碎。
三个蒙脸汉齐齐打了个哆嗦,停住了脚步。
土混子的嘴仿佛瀑布一般,把他的隔夜饭都喷干净了,脸色发青,闷声不吭地昏死过去。
臭虫和混混们被熏倒一地,此时看着如此凶残的顾家小姐姐,个个眼泪鼻涕一把地,像是毛毛虫一般在到处都是呕吐物的地上蠕动,哪怕离这大妞远一厘米也是好的。
顾河岳摇摇晃晃地站着,脸色煞白,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她死死盯着眼前几个蒙着花脸的男人,努力让自己不倒下去。
“顾……妹妹!”
曹富贵咽下口唾沫,用力绽开笑脸,见顾河岳没放松半丝警惕,他一楞,继而恍然大悟,一把扯下脸上的蒙布,露出人畜无害的俊俏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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