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点点的光斑洒落树梢,焦黑如炭的树枝顶端瞬间变得晶莹如玉,剔透玲珑,荧光一点点弥散,整棵树就像是童话梦幻中的水晶树一般。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曹富贵望着眼前梦幻一般的景象,倚靠在小乔胸前,喃喃念道。
“就是这‘星’也忒贵了点!”
眼看着星星末耗尽,一棵树才只有树梢那点化作晶莹,曹富贵咬牙切齿骂道。
怪不得老祖宗说是“骗氪”!就算这树不能代育子孙,就算是看这美景,估计当年在游戏里也有大把小姑娘愿意花大把钱来玩。
直到把小山一样的玉石全部丢进池里,填满了池子,化作星尘,整棵姻树才渐渐化作了水晶透明的“玉树”,枝桠之间又抽出了十几片莹绿如翠玉的大叶片,叶片丛中,拥簇着一根莲花托般的“子苞”,盈盈颤颤,仿佛在等待着来日的绽放。
“好了,涂上咱们的精血,让他慢慢培育孩子吧!”
曹富贵拿了把小刀出来,愁眉苦脸地想给自己手指上开个口。
乔应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低声笑道:“光有血又不够,还是先取精吧!免得手弄痛了,不好动作……”
话没说完,他已经把那刀远远甩开,抱着亲爱的孩子他爹,在晶莹玉树下的玉石坪上,努力为孩子的诞生辛勤劳动起来。
“嗷~你,你这也不怕孩子看见!”曹富贵爽得直吸气,抱着自家小乔,迷迷瞪瞪地胡喊着。
乔应年笑得差点软了,一口叼着阿哥的耳朵责备道:“胡说什么,孩子都还没出来呢,你加把劲!”
富贵的眼中满天晶莹的星光,衬着小乔温柔的笑,直暖到了心底。
行吧,就算弄个熊孩子出来,他也……似乎挺开心。
一家三口,多好。
席天幕地虽然刺激,可那光溜溜的玉石板硌着老腰也舒服不到哪儿去,完成了神圣的“精血”融合,富贵哥一脚把不知餍足的混蛋给踹出了炼庐,好在临了总算想起,炼庐外头可不是自己家,是人家火车间月台的杂物间,这才赶紧收拾停当,两个家伙若无其事地转回家。
过了十五,京城的市面上又热闹起来。富贵哥带着兄弟们生意继续开张,又要悄摸着和小乔一起养姻树上两人一道孕育的“果子”,忙忙碌碌,转眼就过了寒假。小乔也只得恋恋不舍地回学校上学去了。
……
“乔同学,我听说你整个寒假里都在忙着做摆小摊,卖花布的生意?我觉得,这种会影响我们大学生形象的事情,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伍玉珍按捺着心中的不愉,拦下了对她视若无睹的乔应年,半是好奇,半是谴责。作为一个京城大学的学子,应该将自己的精力花费在学习上,而不是做那些让人看不起,又惹人争议的事情。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多影响京大学子的声誉。
在内心深处,乔应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的态度,让她深深引以为耻。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即使考上了北平大学,仍然脱不了乡下人的习性。
乔应年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一眼“热心”的伍支书,说:“以劳动来换取衣食,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影响大学生形象。身上穿的半丝半缕,嘴里吃的一粥一饭,没有一点是靠自己劳动所得,却还要鄙视劳动者,我觉得这样的思想和行为才是大学生的耻辱。”
“你——”
伍玉珍脸涨得通红,却又不好在同学们面前驳斥这样政治正确的说法,只能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气,挤出一丝笑容来。
“乔应年同学说得不错,劳动者是最值得我们尊敬的。但是个体经济个体户,目前也不是政策鼓励的对象,我也希望你能把握好分寸,不要被金钱迷住眼睛。”
“谢谢伍书记的关心,中央‘将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我想并不是一句空话,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用合法正当的手段获取应得的经济利益,也是符合中央的经济政策的。如果没有其他事,麻烦请让一下。”
乔应年漠然地闪开脸色青白的伍玉珍,没有再给她一丝目光。
伍玉珍微微轻笑,目送着乔应年走远,一口气直憋到了回家。
“……大伯,您说,像他们这样的小商贩,从国营厂子买了一堆白布,然后又不知去什么小作坊印成花布,再以花布的名义高价出售,倒买倒卖,虽然符合经济规律,但是这种行为符合当前的法律吗?”
伍玉珍端起茶水递给在工商系统任职的大伯,虚心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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