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獭对于虎鲸来说太小了,况且还是幼崽,八哥除了用大头拱它之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它的喜爱之情,过了一会儿便把头怼到陈攸灯手边,哼哼唧唧地想让他摸摸自己。
灯灯终于看到自己了,开心!
一定要摸个够本!
陈攸灯只能把手放在它的头和身侧抚摸。
两个人玩了一会儿,隋芥看了看钟,叫道:“哎!走了走了,等一下还得请张远航他们去吃炸鸡。”
陈攸灯还没说话,他又凑过来神秘地说:“灯灯,这次是我不对,下次怎么说也会走之前跟你打声招呼的……你就是,以后见着我妈,在她面前给我说两句好话,你也是犟的,等我等了那么久就该走了嘛……也不能全怪我……”
陈攸灯听得呀,脑门隐隐都要飙青筋了。隋芥自以为完美地完成了探视陈攸灯的任务,腾地站起来:“走了!”
临出门还给个飞吻。
客厅里照缅问他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饭,隋芥爽朗地笑道:“不了!出去吃,下次来尝缅缅叔手艺!”然后轻轻的一声关门声,隋芥走了。
陈攸灯下床,去卫生间打了盆水,加了点消毒粉,吭哧吭哧地拿回房间里,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地擦干净隋芥坐过的椅子。
“以后不要跟隋芥玩。”他一脸严肃地叮嘱绒皮皮。
皮皮眯起眼睛用毛掌揉搓自己的脸,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隋芥每个学期都在玩,小学生嘛,总是有无限的精力去挖掘,隋芥左扣扣右搜搜,两年时间就过得飞快,他也是在省田径比赛里获得过小学组短跑冠军的人了,肌肉也慢慢结实,再没有低年级时候那样软趴趴的。
陈攸灯觉醒了向导基因后,学习成绩也莫名地突飞猛进,虽然本来就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小升初考试的时候直接考了个区里的前五名。
隋芥本来就不爱学习,考试的时候八哥在它旁边哼哼唧唧的,好几道题都和隋芥选的选项意见相左,隋芥就在精神空间里和它吵架。考试的时候精神体提示主人不算作弊,但是像陈攸灯这样被绒皮皮提醒了之后能够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不是怀疑自己的精神体然后和它吵架的人,也不是很多。
所以小升初考试结束那天,隋芥气呼呼地往外走,周围的学生都兴高采烈地讨论暑假要去哪里玩,隋芥还在和八哥对骂,隋芥骂八哥写卷子的时候嘤嘤嘤吵死了,八哥骂隋芥不用功读书还不听它的,起码它还上课认真听了课。
隋芥已经和陈攸灯说了不跟他一起回去,难得考完试,老老实实回家也太没劲了点。
“芥哥!”
“哟,张公公,”隋芥和虎鲸同时默契地停止了争吵,“这是要去哪儿呀?”
张远航拿出一张手写的拙劣的纸条,兴高采烈道:“这不是我一表弟给了我一张年卡嘛,好像是附近网吧的,芥哥,你来不来?”
附近的网吧只有一个,老板听说是“道上混的”,隋芥去玩过几次,这次张远航有年卡,便也来了点兴趣,横竖回家也没事干,隋芥想了会,便说:“行吧,我把肥仔他们也叫过来。”
于是几个小学生浩浩荡荡地前往那家叫“威龙”的网吧。网吧在隋芥回家路上的一个住宅区楼下,是一个车库改装的,接了网线,天花板上只有一根昏暗的灯管,照的里面昏暗惨白,横七竖八排了两排机子,白墙上都是污渍,水泥地上也没有铺地砖。
隋芥他们走进里面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缩着脖子在打游戏,看来也是刚考完试过来放松放松的。
隋芥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张远航则屁颠屁颠地到老板那儿给他看手上的“年卡”。
老板是个痞子样的年轻人,脸上有道疤,隋芥听到张远航叫他“疤哥”。疤哥抖着腿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张远航都把纸条凑到他鼻子底下了,才不耐烦地瞄了一眼点点头。
张远航乐滋滋地把“年卡”收回来,按在胸口宝贝地揉搓几番。
开了局几番厮杀,赛情胶着,惊险激烈……这时,张远航惊叫了一声:“啊!”
几个小孩皆一顿,张远航旁边的肥仔探头一看,张远航的电脑黑屏了。
疤哥闻讯赶来,看到张远航手足无措地站着,电脑黑了屏,当下就眉毛一竖:“怎么回事?”
张远航瑟瑟发抖:“不……不知道啊,疤哥……它,它突然就黑屏了……”
要说也是张远航倒霉,其实这机子之前也坏过一次,那时候用这电脑的是个彪形大汉,键盘一拍不知为何就黑屏了,疤哥看着那人的体型只能闷吃了一个亏。现在有条无知水鱼送上门来,疤哥怎么说也得敲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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