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是田径队的,要过来这边集训。”隋芥说,他想:可惜了,不能打包了给陈攸灯带回去。
他自己点了艾饼吃,一边吃着,又有点想陈攸灯了。该死姓陈的,一直不肯跟他视频,不知道他每天晚上是裸睡还是怎么着,该不会藏了个人在房间里吧我靠!
隋芥天马行空地想些不靠谱的事情,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问:“老板,你能不能教我这个艾饼怎么做?”
阿伯两条快秃的眉毛高高竖起,道:“不行,我这是独家秘方!”
隋芥哀求:“求求你了,老板,你记得一直跟我一起来吃你家那个男生嘛,就是他特别爱吃,我想亲自给他做。”
隋芥说得诚恳,老伯便松了口,说可以教他基本做法。
于是难得半天休假,别人都在外面逛街看电影打机的时候,隋芥就缩在后厨那五平米见方的小地方,屈着身子学做艾饼。
隋芥不会做饭,魏冉莺也没有叫他学过,从小就对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窍不通。当他终于成功做出一个形状完整的艾饼时,简直比重大赛事上得了奖还要高兴。
“阿伯,我成功了!”
阿伯脸都笑成褶子,冷不丁问隋芥:“你是不是想追人家,啊?那个男生?”
隋芥猝不及防,但是很坦诚地红着脸道:“我、我想让他开心。”
阿伯笑眯眯地看着他,突然拍了他一下。
隋芥:“嗷!!阿伯,你干嘛?!”
阿伯厉色道:“你做一个就想讨人家欢心?赶紧做!多做几个学学!”
八月中旬,隋芥终于回到了栀海,跟军训了一个多月似的,黑成块炭。
他很担心陈攸灯会觉得他变丑了,头一次在镜子前照了好久,还神经病似的拿发胶焦了个头。
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开学了,隋芥叫陈攸灯去他家打机,不然来不及放松了(来不及见心上人了)。
今天星期四,魏冉莺和隋程都要工作,陈攸灯十点到,隋芥在家里笨手笨脚地开始准备做艾饼,开着个风扇就倒粘米粉,结果被吹个满头满脸。
终于把八个墨绿色圆乎乎的艾饼放到锅里蒸,隋芥火急火燎地去洗手间洗头洗脸,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靠!陈攸灯来了!
隋芥看着被淋得湿透的头发,气得想自己揍自己一顿。
垂头丧气地去开门,陈攸灯看他湿淋淋的,还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花洒坏了。”隋芥胡诌道。
陈攸灯进屋之后,很快就闻到了香喷喷的艾饼味。
隋芥眼睁睁看着他眼中迸射中光芒。
“你买了艾饼?”
隋芥状似随意道:“我做的。”其实心里得意洋洋。
“你做的?!”
陈攸灯果然惊讶,隋芥带他走进厨房里揭开锅,蒸气散去后,里面刚好蒸熟的八个艾饼整整齐齐地码着。
“卖相竟然挺不错……”陈攸灯不可思议地喃喃道,又看了眼隋芥,“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隋芥告诉他:“糖水铺那个阿伯到津门市去了,我之前闲逛的时候遇到他的店,看他做了几次,上手就会了。”
咳,虽然其实隋芥学了一个下午,但是那些不太光鲜的有损他形象的部分可以略去嘛。
隋芥看得出来陈攸灯很惊喜,这就足够了。
两人把蒸好的艾饼端到隋芥房间里,坐在那条很多鱼的地毯上玩游戏。
陈攸灯嚼艾饼,像只储粮的仓鼠一样嘴巴一鼓一鼓的,隋芥特别想上手捏。
失神间陈攸灯把他的飞机打落了,隋芥的界面显示game over。
“你!”隋芥作势要去掐陈攸灯的脸,突然间脑袋重重一疼,紧接着耳鸣便如潮水般侵来。
“隋芥?隋芥……”陈攸灯的叫声仿佛被一瞬间压缩至无声,接着狠狠地反弹,如响雷般在隋芥耳边炸开,一时间,血液流动的声音、心跳的鼓动声、所有平时细微的声音都如同劈山一样的巨响在隋芥的脑袋里充斥着,隋芥忍不住抱起脑袋,痛叫出声。
陈攸灯慌张地看着隋芥的样子,迅速地反应过来:隋芥要初潮了!
他想要去打开屋子里的隔离罩,然而刚起来,他就脚下一软。
哨兵的精神重压狠狠地压着陈攸灯的脊背,方才还在旁边看他们打游戏的八哥消失了,绒皮皮着急地围着陈攸灯打转,陈攸灯摸摸它,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却浑身发软,腿部打颤。
隋芥要疯了,他身下的地毯如钢刺一般戳的他疼痛无比,声音对他来说更是一种无法逃脱的利器,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赤红着眼,断断续续地低吼痛吟,陷入意识不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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