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那团软绵绵——就是那只白色圣诞飘雪特别版的米洛国卡卡嗞公主小猫,其实是我在几天买的。向启言自十二月起就吵着要那个飘雪版,以下是我们的对话内容:
我:买少一只又不会怎么样。
向:不集齐全套就没意思(小猫毛公仔一套共有七十二只,全球限量发行,据知他已藏了五十六只在家中,每只价值最少一万元美金以上)!
我:叫凌桀买给你。
向:桀桀已经为我买了很多只小猫了,再叫他买我会不好意思……
我:(听后一愣,你会不好意思?又一世界十大奇观了……)那你就自己买。
向:最近给我的小猫们添了新衣,冬天嘛,换季了,所以扫了一大堆回家,没钱了。
我:那就不要买。
向:怎么又回到原点?不就是说过不集齐全套就没意思吗!
然后我走开了,我们的对话就此结束。
不要问我哪来这么多钱!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上网偶然发现有人在拍卖网站放出那只米洛国卡卡嗞公主小猫,又偶然得知他是我的画迷(厉害吧!我有粉丝哟!),再偶然知道他很渴望我的亲迹,于是我便毫不犹豫地用一幅普通平庸的油画跟他交换那只价不廉物也不美的白色圣诞飘霜特别版的米洛国卡卡嗞公主小猫。
哎呀,去得太远了。当务之急,是要担心我的头发才对!上一次被向启言弄一弄,原本风流倜傥的发型变得阴柔得可恐,还几度被人当成女生,想起也令人生气。那次之后我发誓不会再让他碰我的头发,一根也别妄想!
“现在距离圣诞节就剩下一小时多,大家的心情紧张不紧张?兴奋不兴奋?”
人们的起哄此起彼落,给予台上的主持和一众歌星无比和应与支持,人山人海的挤拥使现场情绪更高涨,场面好不热闹。吃过晚餐后,向启言把我拉来这个露天广场,说要倒数迎接圣诞,可我就没有这种闲情逸致。
我轻抚被修饰过的发丝,眼神充满忧郁和无奈。
刚才在那间收钱收得比打劫还好干的发廊洗发时,不知是不是有肥皂泡进了眼睛的关系,冲洗舒适后我感到一阵疲劳轰袭全身,被睡魔夺去了意识。怎料醒来后,头发已经面目全非,被向启言狠狠玷辱的后果就是一塌糊涂!浅啡的发色被染回天然的黑丽;如丝般顺滑贴服的质感应该是焗油后的效果;发尾被剪得更富层次感,令发型看起来比先前更修长,效果甚至来得比驳发更好……
不不不!要是这出自一个女生的状况绝对是无比的满意,可我是男的!干!那个混蛋到底作了甚么好事?
镜中的眼耳口鼻扭曲得不似人形,太恐怖的模样把正在把用完的工具交给助手整理的发型师的注意力召回。
“醒来了吗?怎样?是不是有种重回“那时”的感觉?”向启言捧起我的脸颊,把他的贴过来,语气暧昧地道。
重遇叶天翘那时,就是现在这个发型,黑发长长,柔美十足的孩子气,不过都已是五年前的事了。现在,不,未被摧残前的发型虽然也是出自向启言的手笔,但那是我自动要求的,这又是发生在另一件重大的事后。
但这些都不是我心情忧闷的主因。
怎么说呢……虽然很丢脸,但我真是很担心浩飞。
他才是我此刻最牵挂的。
我忘不了他在离家前说的话,不是我贱骨头爱揍骂,而是浩飞近来表现出的温柔与这种霸道毫不相衬,我觉得应该是有甚么事发生了。
向启言热烈地追随台上的献唱者,唱起一首又一首的老掉牙的圣诞歌,我悄悄挣脱他的手臂,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若柔你看,那不就是……若柔?”向启言发现我并不在身边,开始在人群中走动,寻找早已离去的身影。
第17章
“我真像傻瓜……”
给凌桀打了电话叫他去接向启言后立即用飞的速度回家,到达大堂时已是十一时半。怎料进屋后才发现根本空无一人,我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不开灯也不洗澡,默默地看向窗外无星的夜空。
又是的,浩飞怎可能没有人陪伴?男的女的都等着排队交结他,区区一个叶若柔算老几?用不着为我在平安佳夜独自过吧……切,我才没有期待过他会等我回来……
明明想通了,心却一下没一下揪痛。就在此时,划破死寂的是一阵碍耳的电话铃声。
“喂。”
“小柔,现在到天台来,我等你。”对方只留下这句话就挂了线,没待我的答复,自作主张地强逼我就范。会这样做的人不外乎一个,知道他没有外出,紧皱的眉头不知何时放松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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