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说清楚点的是甚么菜,开的是甚么红酒,我可能还没有现在的困惑。暧昧的话句带过了所点的菜式,反而使我更担心冯梓明究竟点了多少个零字的餸菜,或开了一瓶比我还要早出生的红酒的机会率。
我的担忧全被冯梓明收进眼底,他微微一笑。
“钱,对我来说不过是身外物,若柔不需要替我担心,只要尽情享用就好了。”
对你来说是身外物,可是对我就是比性命还珍贵的宝物!为甚么?没钱跟死了有何分别?不,是比死还要难受!可是再和冯梓明扯下去也只会得到一啖气,所以我点了点头装作认同他。
“为甚么无论你走到哪里,那个男人都在附近?”我瞄向与我们相隔四张桌,站在玻璃间的柱子前的男人,他一身黑色的西装与夜色混和。
无论在的士高,还是冯梓明的家,只要仔细找寻,必定能发现他的踪影,他好像没有特别隐藏(要是他真的要隐藏我也不可能找到,人家可是专业的),只是从来不会在当眼的位置出现。
无论在的士高,还是冯梓明的家,只要仔细找寻,必定能发现他的踪影。他好像没有特别隐藏(要是他真的要隐藏我也不可能找到),只是从来不会在当眼的位置出现。
“你指夜风?他是我的贴身保镳,比我大八年,从出生开始就保护我。”冯梓明的轻描淡写反而让我觉得二人的主仆关系不是第三者可介入,夜风不时投射在我背上的目光都令我毛孔收缩,我感到这个人的恐怖程度跟凌桀不相伯仲。
对话结束,侍应还未传菜。我望向窗外的夜色,虽然没有畏高症,但居高临下还真不太适合我。
“好耀眼的灯饰……”
街上人来人往的景象,从高处俯瞰不过如蚂蚁渺小的尘粒,一吹即散。明明已过了圣诞节,何解Boxing Day不留在家中拆礼物?
“听说今年的圣诞灯饰花费了近百万,电视的大力宣传令许多人看过后还再一次外出观看。虽然只为了大众的一刻欢笑,但得到他们兴奋无比的反应还是值得的。”冯梓明也望向窗外的五光十色,感叹地道。
真的是为了普罗大众吗?设计灯饰的人真是为了广大市民的笑容才花心机?
那一夜的灯饰,浩飞只是为我一人而布置的。
公主的腿,是用来看,不是用来走路的……
说回来,为甚么他会知道这句话?就算用电脑调查我也不可能会知道的,到底他是如何神通广大?迫得我要躲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闹市的灯光不停闪烁,引起我脑内一连串的灵感。
“梓明,我想回家一趟。”
在冯梓明的住处生活近两个月,天气渐渐暖和了。
虽然还不能穿背心短裤上街,但已经不用扎粽子似的把一件两件羽绒包上身,身体也变轻盈了。
有一次在全城最高,位于闹区中一幢七十三层高的大厦的最高点,三百六十度的落地玻璃令客人可饱览整个城市,据说是富豪名缓常到的地点之一的餐厅吃饭,无意中从窗外的灯饰得到灵感,于是捌下满桌珍馐百味,跑回家拿起画板颜料便开始画画,一画就画了一日一夜,最后累得睡死地上,还好冯梓明全屋都铺了地毯才不至于头颅因撞击而穿洞。
之后我再次展开一段早上画画晚上打工的平静生活,闲时吃饭跟同屋人聊聊天,他也不会来打扰我,我俩就这样一起生活了两个月。
第20章
“哈唔……”
放工回来便拿起画笔画画画,体力在早上十时举了白旗,逼使我爬回大床睡觉,一睡便是十小时。
佣人叩门的声音把我吵醒,窗外一片漆黑,想必晚饭时间已到,于是披了件外套下楼。
冯梓明已安坐位中,翻动应该早上看的报纸。不要奇怪他为何可以这么早下班,这就是总裁的特权,也就是为何上班族总是要加班的原因。
“听玲婶说你又画到早上才睡,你知道这对身体没有益处吗?放工后要先休息才可以画画,你要听我的话啊,若柔!”
老气横秋的说话方式很难想象他是一个容易脸红害羞的人,可能是从工作上培养出来,也可能是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真实一面而装出来的假面具。但这个面具我用手指一刺便破洞,制作还真粗劣。
“是的,是的,我还知你快变做我母亲了。”亲生的我不认识,假冒的已有向启言一个。冯梓明啊冯梓明,你不用来凑热闹啊……
“若柔!我可是很正经跟你说!”
“我也是很正经回答你。”
“……”
调弄冯梓明在这两个月演变成我的兴趣,看他气得脸颊绯红的模样真是爽得我偷笑。可我不敢太放肆,一来我寄住在他家中,二来害怕背后的双目不知何时射出死光把我击毙。要知道我是一个大好青年,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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