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一盘的时候,白树就开始给曹逸然做指导了,说这里应该这样,曹逸然不听他的,反驳他,白先生看着,就道,“你们两个,到底怎么走?”
白树道,“按我说的走,你看你,走的什么烂棋。”
曹逸然对他怒目而视,“要你管我。是我在和伯伯下棋。”
白树道,“不识好人心啊你!我是在帮你。”
曹逸然瞪着一双眼,硬是按照自己的棋路走,哼道,“要你帮。”
白树气他不过,也不争执了,就用手揽住了他的肩膀,皱着眉看棋,曹逸然也不再同他一般见识,继续想棋路。
白先生看着两人这到底是在吵棋路呢,还是在打情骂俏呢,心想自己还是年纪大了思想保守,原来还想着已经理解了儿子,现在看来,这条路要慢慢地磨练,毕竟,他看到小年轻的男女情侣在路上亲亲我我是能够理解的,但是想到两个男人那么来,他觉得压力还是有点大。
在白树和曹逸然的齐心协力的情况下,之后曹逸然赢了,不过白先生不认账,说是两个人下他一个人,于是曹逸然就怪白树,“让你不要说,就会添乱。”
白树只是看着他笑,笑得比春天阳光还灿烂,看得曹逸然赶紧离他远点。
晚饭时,白太太不断给曹逸然夹菜,曹逸然也不好拒绝,就不断说谢谢,之后还是白树道,“妈,你不要一直给他夹,他喜欢吃什么自己来嘛。而且他胃上不好,吃得太多积食了更不健康。”
于是曹逸然也学着白树笑得满口白牙的模样咧嘴笑了一下,被白树在他大腿上拍了一巴掌,道,“别这样笑,像只狐狸!”
白太太听了儿子的劝,就真不给曹逸然夹菜了,只说喜欢吃,下次再来,阿姨做给他吃。
曹逸然又只有道谢。
白太太发现曹逸然这个人,不乱撒谎的时候,倒是什么都挺好的,模样好,而且还很懂礼貌,又不多嘴,用餐习惯和其他的动作间的习惯也是个有礼数的样子,她于是对他还挺满意的,看着儿子稀罕他,她现在也是真心希望两人能够好,毕竟,她做社会学的,知道同性恋人之间还是很不容易。
晚饭后,白太太又费力留曹逸然下来过夜,说有客房供他住,让他去看看,如果有觉得不习惯的地方,还可以让佣人马上换。
曹逸然份外想拒绝,但是白太太过分热情了,他每次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白太太已经精神百倍地开始讲下一件。
于是,曹逸然最终没有拒绝成。
白太太本来想这天晚上就对曹逸然说,让他劝白树辞职不做警察的事,不过白先生说先别这么急,再等一等再说,毕竟还没摸清情况,这样急着说不妥当,而且没有万全把握。
白太太是坚信好的睡眠能够延缓衰老的人,所以她们早早就准备睡了。
曹逸然看楼下没有了动静,就穿着白树的睡衣跑到他的门前来敲门来了,白树才刚洗完澡,头发都是湿的,拄着拐杖来给他开了门。
曹逸然看到他就说道,“不行了,我要回去。”
白树惊讶道,“现在回去做什么?我妈还说明天早上要早起做她拿手的早餐招待你。”
曹逸然走进他的房间里来,顺手把门关了,然后也不坐屋里那粉色的沙发,直接坐到他床上去,道,“不行了,那间房里粉得我眼花缭乱,我要是睡在里面,明天起来铁定要出现精神问题。”
白树笑着坐到他身边来,道,“有你说得这么夸张。”
曹逸然瞪他一眼,道,“我的房间是黑白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白树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他让他给自己擦头发,曹逸然一边抱怨他指使自己,一边还是拿着毛巾跪在床上给他擦起来。
白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道,“那留在我的房间里睡吧。”
曹逸然想想后答应了。
要睡的时候,他又说起来,“我本来没想留你家里吃饭睡觉的,都是你家里的人太不正常了。我现在宁愿你妈妈是拿扫帚把我打出门,也不想这样子啊。”
白树很不满地在他头上揉了一把,道,“你是不识好人心。”
曹逸然哀叹一声,“我宁愿不识。”
为了不把白树的伤腿压到,曹逸然自觉地和他睡得远一点,他在有白树监督的时候,生活习惯倒是调整好了的,但是白树又离了个多月,于是他又变成了昼伏夜出,现在这个时间,正是他精神好的时候,定然不能入睡,很想和白树说些话,白树也就听着,曹逸然说的是他家爷爷的事,还有突然想到什么,就说他舅舅出车祸,现在腿伤好得差不多了,就要大摆宴席庆祝,问白树要不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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