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那就不要了,回家再买。”
姜阿姨把果果放进童晓怀里,那小东西睡得正香:“还有小小的笔记本,果果这一阵子的身体情况都记在里头呢,我得回去拿。”
这一来二去的折腾,果果被吵醒,躺在童晓的怀里哇哇的大哭。别看这小家伙身材小,哭起来几乎能把车盖掀翻,一阵一阵的嚎,好像在控诉这群打人扰了他的清梦。
傅司白:“是不是饿了?要不要我冲点奶?”
童晓摇头:“刚喂完不到半个小时呢,你别着急,我哄哄。”
童晓坐在车里,手掌轻轻拍打包裹着果果的小花被,嘴里轻声哼唱歌谣,声音是年轻人特有的清朗,夹带着一丝甜糯,及其好听。
没一会儿,果果就又在他爸爸的怀里睡着了。
傅司白在一旁看着,童晓低头哄果果的时候,黑色高领毛衣被压下去一截,露出莹白的脖颈。他的侧脸恬静美好,唱出的歌温柔动听,傅司白从没见过童晓这副模样,那样子挺勾人的。
“你从来没对我这么温柔过。”傅司白有点不高兴。
童晓白了他一眼:“你是小孩儿吗,我难道还要每天哄你睡觉。”
傅司白:“那你至少唱歌给我听啊,就像刚才那样,今天晚上我要你唱歌给我听。”
童晓一脸的无语,他这是养了两个儿子。
姜阿姨回来后,傅司白开车回家。
路上裴元打来电话,说自己在傅司白家门口,等他们回来有惊喜。
这一路果果睡得很香,童晓也有些昏昏欲睡。待车子临近别墅,果然在门口看见裴元的那辆黑色越野车。
傅司白让童晓和姜阿姨抱着孩子进去,他与裴元站在门口,低声不知说些什么。
裴元坏笑着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拖出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傅司白见后眼中瞬间泛起冷光,目光像淬了毒/药,狠狠扫过去。
倏忽之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站起来,猛地朝着傅司白后面扑过去。
童晓的双眼骤然收缩,被眼前这个又脏又臭,浑身带伤的人吓一跳,再仔细一看,竟然是金子瑜!
“童晓我错了,我有眼无珠,我狼心狗肺,我不是人,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求你,我求你,看在我们同乡一场的情分上,你放了我!”金子瑜的嗓音像钝刀刮木桩,沙拉拉的很难听。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一缕一缕耷拉着,狼狈极了。
当初那盛气凌人的高傲架势,如今消失的一干二净。
傅司白很生气,阴着脸走过去,一脚踹开金子瑜。
好像踹的并不是人,而是一条咬人的疯狗。
傅司白摸着童晓的头:“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回家吗?我和裴元有事情要谈,一会回去陪你。”
“他…他…他…”童晓指着躺在地上呻/吟的金子瑜,又惊又呆:“他怎么成这样了?”
傅司白目光阴冷:“他罪有应得。”
“你先回家,乖,小小听话。”傅司白搂着童晓,把他推进院子。童晓一步三回头,目光频频落在地上如同烂泥一般毫无生气的金子瑜。
突然,金子瑜像是被打了鸡血,直溜溜的站起来。
他的眼中充满求生的渴望,他扑上来紧紧抱住童晓的腿:“童晓你不能这样,你不能看着他们毁我啊!我们是一个村子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我曾经害了你,但是我不是故意的啊!你不是很心善吗,你原谅我一次好不不好,我求你…你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金子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激动的大吼:“你忘了你上小学那年吗,要不是我哥哥给你家送的米面,你们全家都得饿死!这是恩,这是我们金家给的恩!滴水之恩将以涌泉相报,更何况这种救命的恩情!”
“童晓,做人要讲良心,人在做天在看!你有恩不报,良心过得去吗?不对…你这是恩将仇报!你就不怕遭报应…报应在你爷爷身上…报应在你妹妹身上!你忘了你奶奶是怎么死的吗,癌症!你就不怕…”
金子瑜说的话刺耳难听,他现在已经近乎崩溃,说出的话也是胡言乱语。
但童晓却听见了心里,气息不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身边傅司白脸黑的像平底锅,一脚踩在金子瑜的肩膀上,硬生生把人踩进泥里,耳边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的目光幽冷,似化成刀刃般剥开他的皮肤,然后戳碎他的筋骨。
傅司白强忍着过去掐死这贱货的冲动,童晓还在这,不能脏了他的眼睛。
阴风阵阵,彻骨生寒,金子瑜疼的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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