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作者:两仪式【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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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我站在路边,抻着脖子看着路口,祈祷车子可以马上出现。想不到我的祈祷应验了,车子真的出现了。我站在原地跳着脚,天太冷,脚被冻得生疼。
“你什么时候过生日,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李渭然忽然问出这么一句。
“哈?”没有想到李渭然会问这样的问题,我随口应了一声。“正月初三。我的生日是正月初三。”我们家还是比较传统的,喜欢过阴历的生日。
车门打开,我闪身跳了进去。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李渭然把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看着我。他不动不说话,真的很帅。我想起那些在运动会和篮球比赛时,为他呐喊的那些姑娘们,现在有些理解了。
车子开走了。我把脖子缩了缩找了舒服的姿势坐下,李渭然的寒假作业被我塞到羽绒服里,卡在它和毛衣的间隙间,已经染上了我的体温。我安逸的躺在公交车的座位上,完全没有仔细去想初三的事情。直到李渭然出现在我家。
2002年的正月初三是2月14号,情人节。卧槽!

第12章 …

我妈在北京没什么亲戚,我爸的两个哥哥都在天津,也就是我的大伯和二伯。爷爷去世以后,一直没有什么来往。初一初二礼节性的拜了拜年。我们家就没事了。初三是我的生日,不过我打12岁那年起就不过生日了。
一大早起来,我就在抄作业。不过是在抄自己的作业,把已经写好的答案原封不动的抄在李渭然的作业本上。只是字体要小了一号。我从小自恃成绩好,向来不抄别人的作业。别人向我借作业抄的时候,我还摆出一副施恩者的优越感。也许是因为我的态度不好,没少为这事挨过揍。
李渭然出现我屋子里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我觉得我不是那种注意形象的人,可是我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猥琐了。我盘着腿坐在转椅上。蓬乱的头发从起床后就没有打理过,右手边还有一推大白兔奶糖的糖纸。
他穿着一件米色的夹克衫。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味。如果我是女生,我一定会为其脸红心跳。我的确是脸红了,可是我不是害羞而是窘迫。我穿着咖啡色的毛裤,裤脚的地方还因为长度不够接了一段藏蓝色。光着脚踩在自己的棉拖鞋上,后背顶着写字台。
“你…你怎么来了。”我脸烫的厉害。
“我给你家楼下喊你,没人应我就上来。”李渭然答道。今天我爸加班,家里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年假的时候加班可以三薪,医院也不例外。我爸和他们科室里的那些人争了好久才抢到一个名额。我妈正在剁馅,今天家里包饺子。屋子里都是刀剁在砧板上的声音。李渭然在楼下喊我,我铁定听不见。
“你坐吧。”和李渭然的房间比起来,我的屋子说是猪窝也不为过。今天早上起来被子还没叠呢。我爸打呼噜,我妈年纪大了以后神经衰弱的厉害。睡不好,他们分床睡。我的小床就被我爸占了,我只能睡行军床。我慌忙的床上扒拉了一下,给李渭然腾出一块空地。
“你在家干嘛呢。”
“写作业。”我老实回答。
“阿琛。”门外传来我妈的喊声。“给你同学拿点好吃的。”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慌忙跑到客厅。从茶几上端过来一个盛满开心果的盘子,又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镇的百事可乐。特意挑了一个有球星印花的。
“你作业写的很快啊。”我回来的时候,李渭然正字我的桌子上随意翻动。
“题目不难,耐着性子很快就做完了。”我把可乐递给李渭然。
“是吗,你们学习好的人就是厉害。”李渭然翻着我的本子,他大概只是在看我写的字,我并不认为以他的智商能看懂我写的什么。不过我还是很欣慰,他知道学习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说明他的智商已经有所提高。
“你吃开心果么。”我把盘子向着李渭然的方向推了推。
“你给我扒。”李渭然看着我,他的表情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我很想把这一盘都呼在他脑袋上。虽然这是我家,我妈就拿着菜刀在厨房剁馅。可是我还是没那种勇气,我就是一怂货。
李渭然坐在我的转椅上。我洗干净手坐在一旁给他扒开心果。李渭然嘴很刁,他连开心果内层的皮都不吃。我的指甲是那种长方形的。用力搓的话,指甲会劈,和肉相接的地方会很疼。等李渭然终于不想吃了的时候,我的拇指和食指都疼的快那拿不起笔了。这孙子就是一吃货,又开始扒我剩下的那两块奶糖。他把大白兔放在嘴里,并没有嫌弃。我还以为他们这样的二世祖是不会吃这种便宜货。可是李渭然却大口的嚼着,看起来对味道很满意。我想到他在学校吃宫保鸡丁盖饭的样子,这种平民化的东西他吃的很开心。也许是我主观的错误印象,让我无法清楚的看到他的本质。或许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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