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该是无事发生。
“我崇尚你情我愿地交合,而非单方面地施奸。”康泊稍稍一抬下颌,露出一个了然又促狭放笑容说,“你脸红了,你很害羞,看来,你是想起了我们上次分手时说了什么。”
“是的!”为人言中心事的年轻警探绷着脸从床上爬起来,自己也觉得自己娘们式的害羞来得莫名其妙。“我说我会找到证据,查明真相,我会让你颤抖着向我讨饶……”
“我会竭力劝你不要抗拒我的引诱,不要抗拒你早想邀我进入你身体的真心。”直白赤露的目光缓缓扫过对方的身体,言辞同样无遮无拦。适时打断对方后,这个男人却饶有风度地表示,在对方放下这别扭的自尊前,无论多想,他都不会侵犯他的身体。
屋子似乎在颤动,像遭遇了一场轻微的地震。年轻警探不服气地埋着脑袋,想了想,突然仰起脸说,“你觉得你能看穿一个人的灵魂,掌控他所有的思想与行为,是吗?”
康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那你猜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康泊微眯眼睛,表示不解。
“瞧,你压根猜不透我。”蓦地勾起了好看的月牙眼儿,褚画十分得意地笑了,紧接着,他果然作了一个让对方始料未及的动作——
扯掉扣子,解开裤子,褪下衣服的动作迅疾又一气呵成。他很快就赤裸如个婴孩,大方站在对方面前。
挺瘦,但身为警察的家伙无可避免地拥有一身流畅又紧致的肌肉。髋骨很窄,虽说男人的胯一般都窄,可他也比一般人窄。屁股像两瓣小丘,又圆又翘,胯间之物昂着头,尺寸不小,鲜嫩的肉粉色非常迷人。
那只蝴蝶已然张开翅膀,栩栩欲飞。
泪痕已经凋败,漂亮小巧的脸庞像剥了皮的果瓣一般甜美可口。褚画把手放上自己的阴茎,拇指摩挲着红润的龟头,于茎身上用力捋了两把,还故作陶醉地夸张呻吟,“哦,好爽!快来干我,啊,好爽,我受不了了!”
尽管始终保持着波澜不惊的迷人微笑,可对方眸中倏尔绽放的波纹仍旧没有逃过警探先生的眼睛。
“你知道我接下去要做什么吗?”恶作剧得逞似的笑了笑,褚画俯身靠向康泊,于他耳旁语调暧昧地说,“我得先去冲个澡,再去找根够粗够硬的玩意儿,自己给自己来一炮。”
年轻警探得意洋洋地推开了浴室的门,旋即一动不动地愣了住。
方才感受到的轻微震感来自船体的摇晃,透过狭小的窗,他看见了一片与夕阳交辉的海面,时起时伏,无比壮阔。
准确的说,他现在身处大西洋上。
第29章 时间是鸨妇的舌(2)
“褚画还没出现?他和谁说过他上哪儿了吗?”屠宇鸣隐隐有些感到不安,他的搭档自那晚与自己的情人“赌气”而别,已经三天没有出现在警局。
“他是你的搭档,你都不知道他上哪儿了,我们怎么知道。”史培东将巧克力卷饼塞进了嘴里,又舔了舔手指。这胖家伙有这个习惯,狼吞虎咽过后一定会逐根地将自己手指头舔食一遍,以示自己祛除了油腻,吃得不留残渣干干净净。挤出一个带着傻气的笑脸,他又说,“反正我们的局长看上去挺喜欢那小子,他回来后就说去查案,谁也计较不了。”
“我不担心他回来没法交代,我担心他的安全。”
“安全?你担心他?”胖男人跟听了个多大笑话似的嚷出了声,“我可没瞧不起你的意思,但——你上次在拳台上打赢他是什么时候?”
屠宇鸣翻着眼儿想了想,似乎答案是,never。
“别看这小子长得比娘们风骚,真动起手来,我看局子里除了我们的总警监能收拾他,恐怕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放屁!”比听见自己技不如人还不爽的屠宇鸣一把揪起史培东的衣领,瞠目骂道,“那是姓韩的玩阴的!那是那个笨蛋让他!”
“你、你冷静……”史培东被这架势吓懵了,结巴了一会儿才说,“你说褚画这几天该不会真的和那个漂亮极了的有钱人干了吧?”
放开对方,疤脸警探还没接话,另一个警察跑来说,分局递上来一个发生于三天前夜里的案子。
屠宇鸣接过资料翻看了下,死者是一个靠贩卖石油起家的富翁,他被自己的妻子与妻子的情夫谋杀在家,因为处理尸体时被人看见并报了警,很快就落了网。
男人被人发现时脑袋只剩下半个。
情夫正是那个富翁的园丁,而那曾为模特的女人一直哭哭啼啼地解释说自己的丈夫占有欲强又有暴力倾向,自己没少为小事挨过他的打;还说什么她的丈夫每周四都在外头鬼混,不到第二天的正午绝不回家,她出于报复心才选择也在那个时候和园丁上床,却从没想过自己的丈夫会在那天突然折返回家。他手里拿着枪,怒火冲天地破门而入。这对偷情的男女惊恐万分认为自己死定了,又发现男人没带保镖,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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