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听敖晟越说越不像话,就白了他一眼,道,“你少来这套,愿赌服输,我不会不认账的!”
敖晟心中一喜,凑过去,刚想狠狠地亲上一口,不料,蒋青突然往后一退,猛地一抬脚,照着敖晟的脸上踹过去。
敖晟噘着嘴正想过来亲呢,一口就亲住了蒋青踹过来的脚丫子,一个后仰摔进了水里,蒋青赶紧拉过水池边上的干衣服飞,身出了水池,在台阶下面穿衣服。
敖晟让踹了个结结实实,揉着鼻子游到岸边,道,“青,你怎么不讲信用!”
蒋青将衣服穿上,道,“谁说我不将信用了?你不是已经亲到了么,亲的是脚丫子”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气呼呼往前厅走去。
敖晟叹了口气,喊,“青,那里不难受啊?”
蒋青脸一红,“你少管!”
……
等敖晟从水池里出来时,天差不多黑透了,文达命人在水寨的阁楼里摆上了晚饭,蒋青和敖晟在阁楼里吃饭。
蒋青就见敖晟鼻子红红的,有些想笑,低头吃饭不说话。
敖晟唉声叹气的,道,“这年头,做皇上做成我这样的,还真是不容易。人家做皇上,美人自个儿往身上粘,我做皇上,费了半天劲就亲了口脚丫子。”
蒋青见他苦着一张脸,觉得挺过瘾,回皇宫这段时间,他尽受敖晟的气了,终于解气了一回。
这时候,又有数枚烟火燃起,蒋青问,“还有船只没回来么?”
敖晟看了一眼,道,“哦,这是点亮用的,估计是在清点船只数目了。”
蒋青点点头,仰脸看着外间照亮用的烟火在空中炸开,变成无数的细碎火星坠落。
敖晟则看着点点星火在蒋青黑色眼眸中的倒影,有些懊恼……刚刚的机会千载难逢,怎么就白白浪费了呢!
……
漫天的星火还有高窜上半天的火舌,把已经下到水里的王忠义他们都惊呆了。
就见那些草堆竟然一个燃了就点燃了另一个,而且那种响动,跟有什么炸了似地,比几千几百的鞭炮一块儿点燃还吓人呢。王忠义摸着脑袋纳闷,“乖乖,这里头装的都是豆子吧?怎么熟了会响的?”
手下一个参将赶紧往回拉他,道,“爷,快跑吧!待会儿别殃及无辜了,咱这回算是立了头功了,他王燮那一堆不是粮草,是他娘的雷火弹!”
“啊?”王忠义听纳闷,“雷火弹是哈?”没问完,就让手下给拖下水了。
这里的响动,不止惊动了王燮军营里头的兵马,还惊动了土河另一头的宋晓。
宋晓和邹远本来正担心呢,就听到河对岸突然几声巨响传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急匆匆跑到了岸边一看,就见王燮的大营大半都让火舌给吞了,还在不断地有爆炸的响声传来。
宋晓睁大了眼睛,问邹远,“这怎么回事?”
邹远也张大了嘴,道,“我给了王忠义他们些火油,让他们烧粮草……他们怎么把王燮的大营都燎了?”
“哈哈哈……”宋晓突然一拍大腿,大吼一声,“王忠义,你他奶奶的是神人啊!来啊!”说完,对身后众将道,“给我点齐人马!咱们去把王燮砍了,给他来个连窝端!”
且不说宋晓他们怎么准备,王燮可是被那几声巨响直接从军帐里头给震出来了,出门一看就见火光冲天,那些雷火弹全都着火了,炸个不停……更可气的是这回因为雷火弹的数目太多,从营外一直堆放到营里头,这下可了不得,火势从外面一直烧到军营里。好些军帐都被点着了,东北军门哭爹叫娘,有些身上着火了,还有很多被射出来的火球给打伤了……
王燮一看就傻眼了,大吼着问,“哪个王八蛋弄的啊!给我灭火!快灭火啊!”
可是草原上夜风极盛,火势本来就已经很猛,再让大风一吹……瞬间,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一时间整个东北军的大营就让火吞没。
王燮眼看着自己的大营付诸一炬,而自己的那十来万人马也是丢盔卸甲,逃的逃散的散,就知道大势已去,跺着脚喊,“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老天爷你向着的是他晟青啊!”
王忠义糊里糊涂地跟着手下一起游到了河对岸,上岸还没来得及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就见宋晓冲过来狠拍他肩膀。“王忠义!你他娘的太能干了!老子要给你记头功!”
王忠义眨巴眨巴眼睛,回头看了看对岸烧得一塌糊涂的王燮军营,又看了看欢呼雀跃的晟青将士,挺了挺胸脯,道,“呃,那是,老子就是能干!”
宋晓大笑,上了马,道,“兄弟们,给我搭浮桥,杀到对岸去,活捉了王燮那老贼!”
一时间,将士们各个奋勇争先,搭好了浮桥,有的甚至光着膀子下河往对岸游,宋晓还让两队人马从两翼包抄,晟青兵马气势汹汹地杀过土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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