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崴到脚了……”
段榕把他裤腿挽起来一看,左腿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得飞快……
顾东林嘶嘶吸着冷气:“你家房子跟我八字不合啊……”
“是么?”段榕啧啧两声,把他扶坐之后若有所思地握住他的小腿,“熟了就好。”
顾东林看他拿着抹布擦地板擦吉他,不由得痛心疾首,心想做贼就做贼,心虚个什么劲呢,想想而已,有什么可慌?真是太可耻了。而段榕之后一整天都显然很得意:又发烧又腿疼,乖乖坐在沙发上动不了的,那是相当容易折腾摆弄,是吧?打个电话给医生,每隔半个钟头就捉了他的腿脚抄在怀里捂冰毛巾。
顾哲横躺成岭,淡定地取了遥控开电视。
段榕问,想看什么,要不要取碟?
“不用,我只是想看看雄性为了获得交配权是如何不择手段。”
段榕道动物世界么?
顾东林果断转到非诚勿扰。
段榕到上床的时候才诶了一声,觉得貌似哪里有点不对头。但是顾东林已经老实不客气地闷头睡着了,让他又郁闷又发笑,简直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了。
第18章 段太太
第二天天气依旧很糟糕,家庭医生也过不来,老张又懒得来救他,说明天送孙涵上了飞机再说。严润鱼这样安慰顾哲:既然简一个姑娘家都可以放心大胆地寄住在瑟菲尔德庄园,你怎么就不行呢?
倒是段榕因为储备粮的问题不得不出了趟门,似乎堆积的事情开始焦头烂额,放下食材直接去了公司。顾东林有了粮食就很满意,因此度过了一个惬意的下午,还一跳一跳在厨房里忙活了老半天。
晚上六点,底下才传来开门声,顾东林扶着楼梯往下走,听到段榕在玄关招呼人。来人说话压得很低,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不由得讶然:“段太太在家啊?没听说段先生已经结婚了。”
顾东林郁闷地探出头去,却见是背着吉他的林宏,两人都非常惊奇地“咦”了一声。林宏显然不知想到哪里去了,期期艾艾地与他打了招呼,后头跟着其他几个乐队成员,亦是赶紧低头脱鞋。段榕从容笑道:“这是做什么?都喊过一声段太太了,到头来倒这么不客气,这是要气死我么。”
“我也只是客人。”顾东林不动声色地接口,“你们吃饭了么?”
段榕脱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然后把腋下夹着的报纸递给他:“我说家里有大厨,赶着回来尝你的手艺——随意坐吧,不用拘束。”
几个乐队成员一脸撞破大事、集体默哀的神情,不论顾东林怎么表示,气氛都凝滞沉重到很有阻力。只有段榕一个人轻轻松松,不时和顾东林说些从前有趣的经历,不忘点评点评美食的技艺。
茶余饭后,几个人在小客厅商量曲子的事,顾东林窝在沙发上看报纸,就听到吸气连连:这是……这是Smallman的手工吉他!玫瑰木指板么?
段榕笑说是啊,要不要试试?
林宏登时激情洋溢地一试,然后若有所思地放下:“段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声音有点奇怪。”
段榕笑道,有么?说着,不露痕迹地回头看了顾东林一眼。
顾东林雷打不动,把报纸举高,表示还是有一点用咖啡洒了名琴的觉悟的。
那边厢几个人参观完段榕的私人收藏,把吃饭行当都搬了出来,一时间丁零当啷。顾东林这下听出来,这房子似乎还有扩音的效果,报纸也看不进去,顾自窝在沙发上打游戏。过了会儿,音乐还在继续,身边的沙发却突然往下一陷,段榕坐过来问他有没有抹过药。顾东林摇摇头,段榕就慢条斯理地把他的腿抄起来解绷带:“今天有好点么?”
“我自己来自己来……”
“嗯?”段榕不解,挑了挑笔直的剑眉,“昨天不都是我弄的?有人在你还不好意思了……这里疼么?”
“痛痛痛痛别按了我投降……”
段榕莞尔,放下他去浴室里借了一脸盆热水,又往里头倒了活络筋骨的药,试了试水温:“有点烫,不过我问过医生,过夜之后最好泡热水活血化瘀。”说着捋高他的裤腿,捉了脚踝就往水里浸。顾东林登时烫得浑身都发凉,偏生段榕捉着他的手跟铁钳一样,动弹不得,生理性眼泪都给逼出来了。泪眼模糊中看到段榕似乎朝他眨了下眼睛。
后来又是擦干又是抹药油,整整折腾了半来个钟头才作罢,顾东林简直跟打过仗一样,累得气喘吁吁。而段榕依旧风度翩翩,让公司里一直备受冷落的艺人一时间如沐春风。忙到晚上十点钟,段榕看顾东林困得直打瞌睡,又风度翩翩地起身送客,几个客人都是无产阶级的,在这种地方不论呆多久都不习惯,何况总觉得这屋里气氛不太对劲,不,是很不对劲,赶忙匆匆告辞。就林宏一个,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心不在焉,看了段榕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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