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劝着习荣管管手下,对方置之不理。葛东明既要顾着警方的立场又要拦着自己的组员不要冲动,一时间,双方越闹越僵。就在林遥决定出头的时候,被葛东明护在身后的谭宁突然喊了一嗓子!
林遥纳闷地看着谭宁,这个人可是很少会有生气的时候,这都认识他多少年了,还真就不记得他生气是什么样子。难不成,万年跟班要发飚了?
谭宁一嗓子喝住众人,推开了葛东明以后,朝着习荣走了几步,严肃地说:“我听司徒说你也是警校出身,那你就该知道我们不是有意在刁难你。没有照顾好习东平是我们的疏忽,当时负责讯问他的就有我一个。我现在给你一个jiāo代,如果习东平的这条命真的救不回来或者是落下什么残迹,我谭宁引咎辞职,随你处置。”
“谭……”林遥刚要上前去阻止,突然被葛东明死死拉住。
这种僵持的时候,司徒见习荣的脸上有了点缓和,就赶忙说:“习大哥,给老弟点面子,让你的员工都冷静点。”
习荣推开司徒走过去,问:“你叫谭宁?”
“对。”
“刚才的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小子,我记着你!”说完,习荣翻身拉着司徒就朝远处走去。
司徒三步一回头像是在说:小遥啊,我怕是脱不了身了。
果然就像司徒预料的那样,习荣为了尽早洗脱习东平的嫌疑,重金聘请司徒为此案做调查。司徒哪还能说半个不字。
经过一番抢救,医生告诉大家的结果是:“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脑部严重受到撞击,会引起长时间的昏迷。”
“植物人?”也不知道谁多嘴,问了这么一句欠抽的话。
“不,只是昏迷,会醒过来的。但是这个时间不好说,也许一周,也许是几个月。最长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的。”
习荣紧张啊,抓着医生就问:“身体呢,胳膊腿啊的没问题吗?”
“有骨折,会复原的。我安排患者住了加护病房,你们要稍晚一些才可以探视。”
林遥听见葛东明出了长长的一口气,想必是为谭宁担心了很久吧。回了身再看谭宁的表情,对方似乎一点不觉得轻松,本打算过去说几句话,却被司徒拉住了扯到一边咬耳朵:“你别过去凑热闹了。”
“怎么说是凑热闹?”
“谭宁心里是自责和内疚,这时候你说什么都没用。”
林遥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偷偷看了一眼葛东明,见他也没对谭宁说什么,也就打消了刚才的念头。转回头,开始审问司徒:“你跟习荣说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这案子我也掺和进来了。”
林遥有点头疼,可又知道不能阻止,只好说:“你要是想找谭宁问情况就等等吧,我估计回去就得开会。开完会我电话给你。”
葛东明留下两个人在医院看着,剩下的人都跟着他回了警察局。司徒并没有走,也留下来跟着习荣继续打听线索。
从刚见到习荣那时候起司徒就隐约听出点弦外之音,这会没了警察在场,更方便说话了。趁着习荣那两个员工去买东西的时候,司徒就问:“东平最近经常出事吗?”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听你说的。你一看见我就说他又惹麻烦了,我就知道他最近肯定是没消停。”
习荣叹了口气,说:“自从四年前被绑架了以后,东平就得了尖端恐惧症这毛病,怎么治都不好,他的生活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后来找了一个比较权威的心理医生做长期的治疗,病情才得以好转一点。就在去年秋天还jiāo往了一个女朋友。我当时真高兴啊,这孩子总算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可没想到他那个女朋友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死了,东平这就又受了刺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一个多星期,我把他拉出来的时候都要脱水了。我和你嫂子带着他外出旅行走了一个多月,回来以后就继续找心理医生做治疗,可效果不好。我发现他经常做恶梦,尖端恐惧症也越发严重了,不止这些,有时候还会突然呕吐窒息,我带着他去看病,医生说不是身体方面的问题。”
“造成他反常的还是心理?”
“对。要不然他去年就该毕业了,就是因为休学了半年才拖到现在。”
听到这里,司徒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追问道:“他那个女朋友也是S大的?不是正常死亡吧?”
习荣惊讶地看着司徒,像是无法理解这个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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