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拖着下巴看外面,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司徒不想跟着他耗时间,索性又掏出几张钞票来要给出去,结果,男孩却说:“这钱我不能收。有些事,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说吧,我会相信你。”
男孩似乎觉得这是句挺可笑的话,不屑地看了一眼司徒之后,玩世不恭地说:“梁雪是个一千多度的大近视眼,学校说那天早上她没戴眼镜就跑出去了,结果就被车撞。不过我们可不这么想,学校门口那条道不是主gān道,两个出口都有牌子警告过往车辆‘前方有学校,请慢行’,再者说了,那开车的是我们学校的司机,他能在自己的地盘上开飞车?那能把人撞死的车那是啥速度,他脑子进水了,大清早的把车开那么快?”
这男孩的话有几分道理,司徒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就问:“你们学生之间是怎么议论的?”
“没人议论,至少开学以后没人议论。梁雪死的时候都在放寒假,等同学们知道这事都过去半个月了。不过,梁雪的班级倒是挺有意思的,谁都没有议论这事,我听说是有人特意放了话,不准他们说。”
“谁放的话?”
“还能有谁,校方呗。”
打量了一眼男孩,司徒知道这小子还有些话没说,就先笑了一声,道:“你说的这些不痛不痒,我有什么可不信的?霍亮,你那点小聪明跟我玩还早了点。说实话!”
司徒这一番不客气的言辞,倒是让这个叫霍亮的男孩有了兴趣,他看着司徒有点兴奋:“你到底gān什么的?”
“私家侦探。”
“我靠,侦探还管凶杀案?你们不是只查查什么情妇啊,找个猫猫狗狗的,窃听个电话什么的吗?”
“我这个侦探就管凶杀案,别废话,快说。”
霍亮眼睛一眯,嘻嘻地说:“请我喝酒。”
“臭小子,这都几点了?”
“怎么,还怕老婆查寝啊?”
司徒笑了,这个霍亮还真有点对他口味。于是,就改变了方向,去了自己熟悉的酒吧。
酒吧内,吧台里的调酒师见到司徒进来,热情地打着招呼。还有一些熟客都纷纷向他点头,司徒一路走到吧台前坐下,就说:“随便点。”
霍亮没客气,开口就要了最贵的啤酒和果盘,调酒师打趣着说:“司徒,小心被你家警察发现哦。”
“别胡说,我办案呢。”
调酒师笑笑把点好的东西放下之后就去招呼其他客人,司徒等着霍亮喝了一大口啤酒之后才说:“现在你能说了吧。”
“行,看你这么大方的面子上我都告诉你吧。梁雪有一个比较不错的好朋友,是我的女朋友,梁雪出事的第二天她就知道了。因为梁雪的妈妈从外地打来电话询问,说是校方通知她梁雪出了车祸,最开始她还不信,所以才打电话问我女朋友的。梁雪她爸脾气挺吓人,扬言要把学校告上法庭。我女朋友她们挺担心的,就在出殡的前一天去宾馆探望。结果呢,梁雪她爸对上法庭的事只字不提,她妈就是一个劲地哭。第二天,也就是贺雪出殡的当天下午,我女朋友再去探望的时候,人家早就收拾包袱走人了。
“没打声招呼就走了?”
“对啊,你说怪不怪?按理说就算再怎么悲痛,至少该对女儿的好友说一声再走吧。后来,我女朋友给梁雪的妈妈打过几次电话,也是无人接听。所以啊,我那个小三八女朋友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开车的司机是在车祸那晚上喝了一夜的酒,那是酒后造事。校方为了压制负面舆论就用钱打发了梁雪的父母。”
这种事,以讹传讹的可能性很大。如果那个司机真的是酒后驾驶,作父母的会答应收钱吗?
司徒对jiāo通事故了解的并不透彻,他需要找人详细咨询以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推测。但是,梁雪出车祸导致死亡,作为她的男朋友一点反应没有吗?
“霍亮,你跟习东平关系很好吗?”
“我们俩的女朋友整天黏在一起,我们四个人经常一起约会,关系自然也就不错了。”
司徒有点头疼,也不知道重案组是谁询问的霍亮,难道真的只是核对了习东平的时间而已吗?重案组里除去谭宁不说,每次有了大案子自家亲亲都会被累得半死,小唐也是被扒了一层皮,难怪这一次叶慈说什么都要把小唐藏起来了。这以后啊,得找个机会跟葛东明说说,他那个队伍的整日水平有待提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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