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许久没有声响,过了一个多小时林遥仍然难以入睡。他越想越生气,起了身一脚踹过去,叱问:“你什么意思?”
司徒懵了,呆呆地看着他:“没头没脑的问什么?”
“你是让我服药自杀?”
哭笑不得地抱着他的肩头,司徒在极大的冤屈中还要劝慰老婆,他说:“我是见不得你像个幽灵似的一坐就是大半夜。你说啊,我翻个身没抱着你,倒看见你直挺挺地坐在我身边,我能不害怕吗?”
“你NND,怎么没把你吓死?闲我碍事了是不是?”
“你哪来这么多歪理?”言罢,司徒表情严肃:“小遥,再怎么样还是要注意身体,睡不着也不能坐一夜啊。我都说了,急不来,这段期间有什么事我来处理,你只管调节好心态就行。”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即便他说的都是事实,可心里边就是不舒服!回手把枕头抓起来塞过去:“去客房睡。”
“啊?”
“聋了?去客房睡!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觉得我正常了再回来。”
“不是吧?小遥,你这是何苦啊,我又没说什么……”
不等司徒说完,林遥飞过去一脚把人踹到chuáng下,随后扯着被子蒙了头。
一身上下光溜溜的司徒站在chuáng下看着那座小山,无可奈何地笑了。没有像以往那样奋不顾身地爬上去黏在他身边,而是选择了静悄悄地离开,留下一个安静的空间给他。
直到天明,林遥也没能入睡。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司徒悄悄推开门,见他又是坐了一夜也没说什么。走过去坐在旁边,说:“我得出去了。昨晚的事跟你说说。”
“什么事?”林遥晃晃昏沉的脑袋,问道。
“就是王秀的事。被砸死的刘毅是她的前夫,看样子俩人感情还挺好,因为很可能是谋杀案,重案组的人着重调查了王秀。王秀很敏感,好像察觉到刘毅的死不简单,知道我是侦探之后才跟我谈委托案的事。早上七点我们约好在茶楼见面,今天估计会很忙,你一个人在家好好休息,能睡就多睡一会。要是睡不着,就帮我调查点事。”
不慡的闷气呼出口,林遥白了司徒一眼,说:“你不是不让我碰这案子吗?”
某人摇摇头,继而正色道:“我也想了,让你在家闲着也不是办法,有点事做也是好的。重案组那边我不方便去,你愿意动动就去帮我问问他们掌握了哪些线索。如果不想去,我另想办法。”
“得了,你还能想什么办法?坑蒙拐骗都是一堆损招,我去吧。”
见他也不是低落到极点,司徒放心许多。扯了盖在腿上的被子掩住他微凉的肩头,温柔地说:“不急,估计下午才能有点消息。你先睡一会吧。”
轻浅的吻落在林遥的额头上,睡意这么轻易地打垮了一夜未睡的人。
七点整。在茶楼司徒见到了一身运动装的王秀。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当,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左右,。二人先是相互问候了几句,等到食物上了桌,司徒才说道:“那串项链到底值多少钱?”
王秀夹起一个虾饺放在司徒的盘子里,回答:“我买的时候市价是一百五十万,现在只多不少。”
“投保了吗?”
“不。我没想过给一件首饰投保。”
“为什么你要随身携带那么贵重的物品到剧场呢?”
听闻此话,王秀面露难色。司徒放下筷子,提醒她:“你如果有事隐瞒不说,那我们没法合作。趁你还没给预付款,我现在就退出。”
“别,我,我找不到其他侦探了。”
司徒觉得有点郁闷,好像自己是送货上门,将就给她似的。她以为自己愿意接这破活?还不是为了家里那个提早“更年期”的老婆。这女人要是再婆婆妈妈,就彻底推了她。
司徒不耐烦的表情丝毫没有掩饰,这让王秀一目了然。紧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串项链,在前天晚上就丢了。”
司徒一愣,问:“怎么回事,说得详细点。”
“前天晚上,我参加一个名流聚会戴上了那串项链。聚会中一个服务生不小心把酒水洒到我身上,主人家为我准备了替换的衣服。因为颜色和款式不搭,我摘下项链收在手提包。可回家之后那项链却没了,当晚我就报了警。”
听过王秀的讲述,司徒哼笑一声。虽然他觉得自己的推测很狗血,但还是不能免俗地问道:“那个聚会,刘毅参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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