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转了视线盯着林遥,眼神中略带些喜悦。他问:“你觉得这不正常?”
“一个人的性格以及修养从日常生活中的小细节就能体现出来。”说着,指着客厅“外面挂着几幅画,虽然是假的,但效果相同。梵高的向日葵、大卫的巴黎卢森堡花园、萨拉霍夫的艾菲尔铁塔,哪一样不是世界顶级的艺术品?可见鲁晨是个极有艺术修养的人,这样的人大多非常感性,一个感性的人会不在家中摆放心爱人的照片吗?”
听罢林遥一席话,司徒脱了鞋到chuáng上,抬头观察墙上的痕迹。这样的举动林遥是不会觉得奇怪,但莫斌就搞不懂他了,问:“你gān什么呢?”
“莫组长,你结婚了吗?”
“结婚了。”
“你家chuáng头上难道没有放大的新婚照片?”
莫斌一时语塞,想起妻子为了挂放那张照片而把他折腾的半死的事。随即,也明白了司徒的用意,不等再问什么,便听司徒说:“发现了,这里有定过水泥钉的痕迹。看来,不是没有挂过,而是被取下来了。”跳下chuáng,对莫斌说“鲁晨的妻子来了吧?问问她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另外,着重调查一下鲁晨与异性的关系,这小子绝对不是老实孩子。”
莫斌很疑惑地问:“事都让我们gān了,你们gān啥?”
“等你的消息啊。”司徒理所当然的态度着实让莫斌哑口无言,带着下属匆匆离开。
卧室里没了外人,司徒微笑着在林遥脸颊上偷了一个香吻:“宝贝,慢慢来,组织看好你。”
哭笑不得地瞪了一眼,说:“我也怀疑鲁晨在私生活方面不检点。但是,你不觉奇怪吗?”见司徒歪着头看他,他又说“这里,莫斌的人已经搜查过了,为什么没发现女人的东西?别误会,我是说长头发。”
“我倒是觉得这很正常。”
“绝对不正常!他跟妻子分居一年多,如果他不检点,可定会带女人回家。”
“那就一定会留下头发?”
“为什么不会?”
这时,刘文婷走进来,接着林遥的话说:“没有女人的长发只有两种可能性。一,女人是短发;二,鲁晨不在这里与女人厮混,而是在对方的家里。”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考虑到涉案人和关联性,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王秀。”林遥走到刘文婷身边,跟她站在一起看着司徒。
眨眨眼,司徒又想说点什么,却被刘文婷抢了先:“一个离婚,一个分居,他们之间足够发生很多不为人知的事。”言罢,挽住林遥的手臂“你说是不是,小遥?”
“完全正确。”
司徒无奈地摆摆手:“这案子有你们俩就够了。”说着,抬腿走人,还嘀咕“我回家睡觉。”
心情大好的林遥紧追几步拉住他的手,说他不要小心眼,刘文婷也追上去拉着他另一只手,告诉他一家人不要jīng于算计。司徒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可以找个山清水秀人烟稀少的地方养老了。
151-10
离开的鲁晨的家,刘文婷说要去拜访几个老朋友,林遥把车给了她,最后与司徒先行离开。路上,林遥问身边人打算去哪里,司徒想了想,问:“你呢?”
“我想见见王秀。”
“现在不合适,我让小妮子去探口风了,咱们改天再去。先去刘毅家看看,怎么样?”
见林遥点了头,司徒便把车开得快了些。期间,他跟林遥也没闲着,就协会与舞台案之间的关联性讨论了一会,在林遥看来,这案子必定是与协会有关的,就算始作俑者不是医生,那人渣肯定会想尽办法插手。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这案子中有哪些地方有可乘之机,只要明白这一点,便是守株待兔也能有所收获。
听过林遥的意见,司徒却说:“我是担心这案子不止协会在搞鬼,苗琪琪的存在很奇怪,如果是医生的人那她为什么会主动接触我们?这不符合协会的作风。如果说,她不是协会的人,是哪一方的势力?为什么会掌握我以前的事,甚至知道少安的本名?”
有些话,林遥不愿说。这其中牵涉到了司徒的过去和他的父亲,司徒跟苗琪琪都是从管教所出来的,苗琪琪在刑满当天独自离开管教所,紧跟着不出一周便在母亲面前出现,可想而知,她是在离开管教所之后接触到了有关司徒的资料。是谁给她的?管教所的人还是医生的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苗琪琪不按常理出牌,很快就接触了衣少安,而她说出自己母亲的名字想必也不是为了答谢少安,十有八九早就想好了要说出这一点。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苗琪琪下了挑战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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