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我骗你干嘛?”
苏麟难以克制地小小地骂了一声脏话:“这种事你不早点说?”
“……以前没说过?”
“没有啊,从来没有啊!”苏麟眉毛都挑起来,“我一直以为是结婚以后相处久了你才——所以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那个……”厉骞没有回答。
耳朵红了。
苏麟简直目瞪口呆。
眨巴了好几下眼才确认眼前的景象是真实的:“议员大人,害羞啊?”
厉骞不好意思地笑笑,倒车入库。
苏麟瞪大了眼睛:“真的害羞啊?”
厉骞顾左右而言他:“那个……要不今天晚上,做点面吃吧……”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话题切换了。苏麟怎么可能被他带偏?这一下连车都不让他下,直接探身过去,抢过驾驶室的控制台把车落了安全锁:“不许跑!话说清楚,不然晚上别吃饭了!”
其实车钥匙还在厉骞手里,他如果真的想走,抬一抬手锁就开了。但苏麟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就算再不好意思,也不能临阵逃脱——索性就定下神来,清了清嗓子,认认真真地盯住苏麟的眼睛:
“是很早就喜欢你了。应该从上学的时候起就一直喜欢你——不然,也不会家里一问我,要和谁结婚,我想都没想就报你的名字啊……只是那个时候年纪小,我家又是……”他耸耸肩,“父母那种情况,我根本没有途径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应该是很喜欢你,但自己没有意思到。耽误这么多年,让你很辛苦,对不起。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他说的这么诚恳,苏麟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平时只要和厉骞对视五秒就一定脸红的,这会儿连脸到脖子都红了,捂着脸低低地“唔”了一声,又小小声地抱怨:“你还真说啊……”
“不是你要听的吗……”
“哎你烦死了。”
“我……啊,”厉骞眨眨眼,“是害羞了?孩子上小学了还真害羞啊?”
“哈?”苏麟放下手来气势汹汹地瞪他,“恶人先告状!刚刚是谁先脸红的!”
两个人于是就“谁先脸红”和“谁脸更红”,展开了厉煦听到一定会嗤之以鼻的相当幼稚的争执,很快演变成“如何让对方变得脸更红”的竞赛——这样竞赛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的信息素互相扑了一鼻子……
不知什么时候四片嘴唇就贴到一块去……喘息声和衣服扣子崩落的声音在狭小空间中回响,和浓郁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车里的温度飞快地升高。
厉骞尚存一丝理性,还记得问苏麟要不到房间去,车里不舒服,没几步路。
苏麟早已被深度唤醒,激动得不得了,恨不能变成一科藤本植物缠在厉骞身上,衬衫扣子全没了,半挂在臂弯里,汗津津地把自己的胸口往厉骞的嘴唇边送,听他这么问,急得要哭,凶巴巴地咬厉骞的喉结,又用脚跟踢厉骞的后腰:“什么啊,不去,我忍不了了,你搞快点!”
两人在副驾驶座上完成了第一次。
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这样一个车座显然太狭窄了,厉骞全程用手护在苏麟的脑袋上,可苏麟还是在剧烈运动中在车顶上磕了两下——自己没有意识到,完事儿倒在厉骞怀里喘,被厉骞抱出去的时候迷瞪瞪地问:“哎?我脑袋怎么有点疼?”
厉骞哭笑不得。
二人以树熊抱树的姿势转移到洗手间——厉骞那棵树,苏麟是那个熊。
原本打算清洗一番,暂缓攻势,让omega恢复体力。
然而苏麟的信息素收不住,于是没过多久又擦枪走火,这火一路从浴缸烧到卧室床上,场面相当荒yin无度,颇有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气魄。
事态发展到后来两个人都有点失控,一贯在这种事情上相对温柔克制的厉骞难能可贵地展现了属于alpha的相当兽性的一面……床被摇得差点散了架,各种床上用品丢得满地都是,两个人就在这宛如被洗劫过一般的房间凑在一起胡乱入睡。
说睡了,不如说是彼此榨干之后双双陷入昏迷。
第二天,苏麟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睁开眼第一句话:“你怎么……还卡在里面?”
声音沙哑,几乎无法发出连贯的音节,一听就是昨夜用嗓过度。
厉骞像八爪鱼一样盘踞在他身上,睡得晕晕乎乎的,听苏麟的声音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是那种超低沉的低音炮,就炸在苏麟耳边,苏麟脸一下就红了,用胳膊肘轻轻顶了他一下:“出、出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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