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又一个隐秘的深夜里,关青被这满脑凶残的画面活活淬炼成一个深度渴望受nüè的抖M。
不怪他一开始就想被nüè成狗,实在是他喜欢的人,太有杀气。
☆、 第十八章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关青紧张地盯着程悍,脸色在客厅的白炽灯下略显苍白,两颊却又透出诡异的红晕,而他清澈的褐色眼珠泛着水光的明亮,是一种介乎于诚惶诚恐和激动难耐之间的表qíng。
程悍被他那一番感人肺腑的告白惊的五体投地,简直想不通他一表人材的皮子下到底裹着什么样的里子,摇摇头感叹道:
“不是我觉得你很变态,你丫就是一变态!”
关青惊慌地往前凑了凑,嗫嚅问:“那…你还跟我处吗?”
他前一刻还qíng深深意绵绵地诉说着他的邪念,下一刻就成了唯唯诺诺的狗腿子,角色转换的比翻书还利索,看得程悍哑然失笑。
“处,当然得处,您老人家压抑了十几年没敢下手,我要是再不跟你处,您不得抽空下点儿什么五香软筋散,把我毒晕了这样那样?为了防患于未然,我还是先跟您处了再说。”
关青就腼腆地笑,好像很羞怯,瞧得程悍眉头抽搐,快给他臭不要脸的jīng神跪了。
程悍自去洗手间冲了个凉,进了卧室一看,果不其然关青就在他chuáng上躺着,装作熟睡,其实眼珠还在眼皮子底下直转悠。
程悍已经不想说他什么了,上了chuáng踢了他一脚,“往那边点儿,想挤死我?”
关青麻溜地往外挪了挪,等程悍一头倒下,他才悄悄睁开眼盯着心上人看。他盯着程悍大小刚好的耳朵,那耳垂很薄,老家说耳垂薄的人福薄,关青不知道程悍目前为止的人生算不算福薄,如果算,那么后半辈子会不会好一点儿?如果还不算福薄……他想他应该替程悍咬一咬,咬肿了,那耳垂就厚了,福就不薄了。
他又盯着程悍的鼻子,想那鼻梁像把□□似的又挺又直,好看!嘴唇也好看,眉毛眼睛也好看,脸没以前那么瘦了,轮廓却仍旧分明,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人了。
他越看,就越给心里头的邪火添柴浇油,他想到那些深夜里的幻想,那时人尚且不在身边他都能把自己想的热火焚身,如今人就在身侧,自然更想把梦想付诸于行动。
而纵使他呼吸灼热,身心激dàng,却仍不敢动一下,连手都不敢摸。当然,越是想做不敢做的事qíng,越是让人头脑发热。
程悍闭着眼假寐,心里头也在纳闷儿,想他一介高头大马的粗汉,寻常人恨不得躲他远点儿,怎么到了关青这里,他的qiáng悍反倒给他的邪念添柴加火?难道自己对于关青来说就是传说中的人形|chūn|药?
他刚想到这儿,就听到耳边的呼吸一分重过一分,躺在这头都能感觉到关青逐渐增高的体温,登时睁开眼坐起来。
他皱着眉,瞧见关青骤然停止的呼吸和夜色里红晕的脸颊,一把掀开被子,就看到关青蜷缩的身下有根棍子——顶起来了。
程悍深吸一口气,怒声道:“你给我出去!”
关青睁开眼,觑着他的脸色,心虚道:“我…我能憋下去的,你别在意,一会儿就好了。”
“憋你个脑袋!”程悍甩手把枕头砸在他脸上,“出去!”
关青磨磨蹭蹭地下了chuáng,拿枕头捂着自己鼓起来的凶器,眼巴巴地看着他,舍不得走,
“我...我...我......”
程悍都无语了,“我什么我!你丫真够可以的!我现在在你眼里就这么没有威慑力吗?我他妈就躺你身边你都能硬起来?你是不真当你自己练了金钟罩,我没法儿把你那东西给你剁下来是吧?”
关青忧伤的眼睛在黑夜里水汪汪地望着他,末了还歪歪头,纠结的拧着眉,嘴唇凶狠的抿起,打算破罐子破摔。
程悍瞬间直起腰板往后仰,指着他恶声道:“你他妈要是再敢往上扑我就揍的你妈都不认识!”
他说完突然意识到:关青就好他这口!
马上补充:“滚出去,去洗手间撸一发,一发不够撸两发,两发不够你就撸到死。敢再当着我的面儿硬起来,我明天就搬出去!”
关青就顶着张如丧考妣的脸乖乖去了洗手间,坐到马桶上,半是自nüè半是自嗨的撸了把。
撸完就忧愁了,程悍能答应他,其实已经是天大的幸事,可他忍不住想,程悍这是什么意思呢?他这么看不得自己对他的反应,又万般抗拒他的亲昵,是不是说程悍压根就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就是出于一时好奇或是心软答应跟他处,实际根本不可能为他变弯,为他享用,或者享用他?
他悄悄回到卧室,见程悍背对着这面睡着了,又想到他还真是讨厌自己,光这一个姿势睡觉,多累啊!
第二天程悍就发现,前两天对他兴致勃勃的关青蔫儿了,饭还是照做,做完了却不跟他一起吃,光埋头打扫卫生了。
程悍就觉得,自己昨晚貌似反应过激,既然答应跟人家处,人家又是这么较真儿的一个人,十好几年了一直跟这儿守株待兔,差一点儿就守株待死了,还是别欺负人家了。
他决定履行一下谈朋友的职责,清了清嗓子,
“喂,你今天都gān嘛啊?”
关青抬起头,远远地望着,“下午要去办几张执照,跑跑业务。”
“哦,”程悍老神在在道:“跑到几点啊?”
“说不准,公司执照还没办下来,也不敢跑大单,估计五六点就结束了。”
“嗯,”程悍翘起二郎腿,“那晚上去看电影吧,挑个六七点钟的场次,最迟九点钟结束,还不耽误我去酒吧。”
关青立马就yīn转晴,一下子就雀跃了,“看电影,就咱俩吗?”
程悍转头翻了他个白眼,意思是废话。
关青扔下抹布颠颠跑到他跟前,“你想看什么片子?我去买票!”
“我去吧,你结束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一句话把关青美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恨不得在和蔼可亲的程大爷脸上啵儿一口,又想到他不乐意,就把亲吻转化成力量,使劲儿点了点头。惹得程悍说了句:
“傻样儿!”
爱qíng的力量真吓人呐!关青一个下午跑了好几个政府机关,□□的手续繁琐的堪比本山大叔某个小品里、乌guī尾巴上的蛋,扯都扯不清,却仍旧jīng神抖擞满脸笑容。
等程悍来接他时他顶着一脑门儿的汗,整个人白里透红,剔透的像朵沾着露珠的太阳花儿,一上车就灿烂了:
“我忙好了,你好吗?”
程悍:“……”
关青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对不起,有点儿太激动。”
“你还知道呢?”程悍打了个方向盘,开着车纳闷儿道:“咱俩又不是第一次看电影,你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关青只是笑,却不说话,在心里默默说“你不懂”。
两人到了电影院,乌泱泱的一堆人,售票口排着老长的两大条队,程悍就心道不好,忘了五一小长假,大片儿都挤在这两天上档,怕是要买不到票。
关青跟在他屁股后,脸色也是很怕,头一次约会,老天爷您帮帮忙好吗?
果然轮到他俩选座屏跳出来,整个巨幕厅基本都坐满了,就剩第一排和最后一排的qíng侣座还有几个空位。
关青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地询问:“要不第一排?这还有俩连着的空座。”
“这是3D巨幕,你坐第一排不如钻屏幕里面去。”说着一拍板,“就最后一排这俩。”
售票员耐心的讲解,“qíng侣座加二十,一共一百四,再加十块送爆米花和可乐,请问要购买套餐吗?”
程大爷不满:“一百四还要加十块,还是送的?你们电影院也是真坑啊!买了!”
关青赶忙要掏钱,被程悍啧的一声,又默默揣回去了。
他拿票,关青捧着爆米花和可乐,影厅里跟外面一样都是人,好在到了最后一排,一起坐qíng侣座的男同胞不止他俩一对。
电影是好电影,《加勒比海盗四》,奈何俩人都没看过前三部,于是也看得模棱两可,前面二十分钟程悍都要睡着了,关青捏着两颗爆米花送到他嘴边,程悍不耐烦的别过头,
“你自己吃。”
关青不肯放弃,“吃一口嘛!”
“废什么话,我不爱吃甜的,你不是知道嘛。”
关青委屈地收回手,一□□米花,一口可乐,瞪着屏幕,感觉味同嚼蜡,又晴转yīn了。
程大爷杵着脑袋倚着一侧的椅背,瞥到关青瘪下的嘴,而鼻梁如月牙儿形状弯弯,眉眼清秀,不像小姑娘,却格外耐看,也体会到了qíng人眼里出西施的感悟。
顿时心下一动,握住了关青放在腿边的手。
关青瞬间就不敢动了,谨小慎微地维持着姿势,半饷,他靠到了椅背上,轻轻回握住那只手,偷摸看了他一眼,两眼,三眼……
程悍抽回手扳过他的脑袋,“别看我,看电影,一百四的票,别làng费了。”
说着又把手放到腿边,关青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试探着碰了碰,赶忙握住。
他姿势僵硬,身体紧绷,没一会儿两人的手心都出了汗,却谁也不放。
程悍就笑,“累不累?”
关青连忙摇头,“不累。”
“不累算了,”程悍无所谓道:“本来还打算让你靠一会儿。”
关青连忙卧倒,头靠在程悍肩膀上成了个把瘫痪进行到底的软骨头。
可乐和爆米花的甜味儿充斥在空气中,而他在那香甜的味道里闻到了程悍身上的烟味,他突然觉得很值得,战战兢兢的心得到了安抚。他动了动姿势,把头从程悍的肩膀上挪到了他的胸口,握着他的脉搏,听着他的心跳,一切都在jiāo错纠葛。
程悍本来就大爷似的瘫着,关青再不济也有一米八零,就这么一个姿势靠在他身上,还不如不靠来的轻松。等电影结束散场,关青站起来时骨头都咔咔作响。
程悍也好不到哪儿去,胸口大石已去,总算松口气了。
两人到了酒吧,叫东东的代唱已经唱完了第一场,老朽暧昧地瞧着他俩,“去哪儿潇洒了?”
程悍本不打算说,却莫名又说了,“看电影了。”
“诶哟,诶呦诶呦,”老朽大惊小怪:“看电影了呀?好看吗?”
“好看,”程悍往嘴里扔了个花生,“美人鱼可漂亮呢!盘靓条顺,胸前伟大。”
老朽不怀好意地眨眨眼,“那是美人鱼更好看呢?还是身边的人更好看呢?”
程悍叹了口气,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老朽啊,咱们可怜的老朽,每天净喜欢探听别人的故事,自己呢,却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事故。路漫漫其修远兮,汝将上下求猥琐,活该你他妈找不到姑娘,一辈子光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