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村”事件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去霸占那个水源了,大家虽然会在排队先后的问题上起争执,但是没人敢像附近几个村庄那么干,毕竟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它干嘛要这么干?如果那么厉害的话,还不如留在阿婆身边好好照顾她。”我还是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怎么想都想不通。
“可能是因为大限到了吧。”
“大限?”
“恩,不管是动物还是人,就算修行到了一定程度,只要是没有进入大乘,寿命都还是有限的,它明显还差很远。”
虽然葛明这么说,但我还是不能明白那只老母鸡和那个老婆婆之间,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样的事,这件事,只有那个老阿婆心里才真正有底。她最近过得不错,每天太阳一下山就去溪谷里去接水,因为我们这里离溪谷不算太远,所以基本上每天都能弄到一些水回来。
她自然是要继续活下去的,她们这个年岁的人,从出生到成长再到后来嫁人成家,早就经历过了不知道多少磨难,她既然都已经都熬过来了,以后也会接着熬下去。她要好好地活在村子里面,还要等着儿女们归来,为他们做上香喷喷的饭菜。
新历七月末的时候,我们村里来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道,这道士身材挺拔清瘦,到真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显然我们村里人的看法和我一样。大家觉得他必定是个世外高人,捧着他供着他,生怕神仙大人一个不高兴了,大家就都要遭殃,这高人要是高兴了,随便赐下一两件法宝,那真就太美了。
从这道士一来到我们村开始,葛明就让小黑和小龙收敛身上的气息,收不住的时候就去山谷里待着。我是个怕死的,自从老早之前,葛明跟我说过修真者吃别人的修为就像是吃十全大补丸一样之后,就十分注意收敛自己的气息。但是葛明还是不放心,最后还是自己跑山谷里去鼓捣了几天,弄几颗敛神丹。
但是那个道士显然不是善茬,他在我们村住了一阵子,零零星星从村民那里套到一些信息,然后还是将目标锁定在我们一家身上了。拜去年一个冬天的圣诞老人生活所赐,我现在窃听的本事已经是一流,以前就只能穿透那么几堵墙,现在已经可以到达百米之外,墙壁的话有多少来多少都没事。
那会儿为了响应小龙的要求,让他也能看到屋里的情景,我没少用一些虚幻之术,在黑夜里弄出一小块幕布,就跟放电影似的。今天是在家里,条件自然充足,我把家里那个衣柜的大镜子当成媒介,将自己看到的情形投影到镜子上。
村长的屋里坐着起码二三十个人,个个面色凝重一脸虔诚,那个道士坐在屋子中的最高座上,慢慢地说着话。
“这些年来天灾连年,老夫我游走四方,发现其实都是妖怪在作祟,一方水土里只要出那么一两个妖物,大家就全都不得安宁,这些妖物吸天地之灵气,只为了一己之私不顾百姓死活,真是罪孽深重。老夫一路收妖而来,途径这个村子的时候就觉得妖气甚重,看来那妖物在这里肆虐已久。”
“道长,那你有办法把那妖怪捉出来吗?”村里人本来就信鬼神,加上这些年天灾连年,这道长说得也很有道理。
“难办啊……”那道士长叹一声。“你们村的情况有些特殊,那妖怪是夺人之舍才在这里生活下来的,这事真是难办啊……”
“夺舍?”村民中也有很多熟悉神怪传说的,这词一出来,就被吓了一跳,那咱们村,谁是……
“没错,有些妖物不满山中生活,就会夺舍占人身体,假冒那人身份在人群中生活下来,一般人都发现不了。”那道士老神在在地抚了抚脸上的长须。
“那有没有办法把妖怪从那人身上赶走?”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
“呲!尔等真是太过天真,那妖物岂会是什么良善之辈,既然已经夺得人身,如何还会留下那人的元神?”那道长甩了甩衣袖,然后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这玩意儿我在村里没见过,估计是他自带的。
“那道长您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村里有些开始沉不住气了,这道长说得玄乎其玄,干脆看他到底能整出些啥好了。
“妖物自然是要除掉。”那倒是说得坚决。
“说了半天,你到底说的是谁?”问话的这个男人明显不怎么相信这道士的话。
“就在你们村子东头。”道士不轻不重地揭晓答案。
“你是说……”众人齐齐吸了一口气,大概又联想到我把人家脑袋扯下来的那一幕了,一时间很多人都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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