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深笑笑:“我刚去城市里上学的时候,穿买的那种鞋还穿不习惯呢,总觉得不得劲。”
这点上景泽倒有同感,“嗯,是不得劲儿,光着脚走最舒服了。”
曲静深说:“我说不过你,你的歪理由太多。”
景泽问:“说过我干嘛?要是每回都说过我,背不着哪天你就不爱搭理我了呢。”
曲静深听了这话,笑着说:“我嘴笨。”
景泽自言自语:“没啊,口、活挺好的。一直在进步嘛,我看好你,老婆。”
曲静深拿胳膊肘儿捣了他一下:“这种事整天挂嘴边上,有意思么?”
景泽特有理:“这不就咱俩,有人的时候我还不爱说呢。”
第二天鸡刚叫,曲静深就爬起来了。夏天天亮的早,才五点多,天便亮了。他去厨房把早饭做上,然后就回屋喊景泽。景泽四仰八叉地躺着,一点人样都没有。
曲静深推了他几下:“起来了,一会还有活呢。”
景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说:“早安吻。”
曲静深确定门口没人后,俯下身亲了他一下。“又犯病啦?”
景泽知道今天有事,倒挺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曲静旭六点多回的家,曲静深帮他盛饭,等他吃完,三个人便一起出了门。天已经开始热了,但碍着太阳刚升起来,热量还不是太足。
曲静旭开着家里的三马车,景泽十分好奇,非得要试试。曲静深忙阻止了他:“等忙完,你爱玩多久玩多久。”
景泽耸耸肩膀:“旭啊,这玩意儿好学吗?”
曲静旭猛点头:“好学,你会开车就会开这个。不过,刚开的时候可能不习惯,车把特别活络。”
三马车开到地旁边停下,抬眼望去,便是参差不齐的麦田。有的人家已经割完了,有的还没排上收割机。景泽还记得几个月前来的时候,当时麦子还是绿的,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里竟然熟成了金黄。
麦芒熟的像失去的养分,干巴巴地挺着。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东西,隔着衣服就能扎的人生疼。据说还有毒,让皮肤又红又痒,挠久了就发炎。曲静深一再叮嘱景泽,千万不要碰到这玩意儿。景泽看着没边没沿儿的麦子地,突然觉得自己特有存在感。大概不管是谁,到收获时节的时候,心里就会特满足。
远远的能看到几台联合收割机,曲静旭老远朝他们挥手:“哥!咱们就跟着那一台,等一割完就马上叫过来。”
曲静深说:“没别的吗…”
景泽嗷嗷的回应:“好!旭啊,我们这就过去!”
曲静深皱眉:“也不看看有没有别的,你怎么知道一会就割完?”
景泽说:“还这么多没割的,其他的也一样。”景泽说着自顾自地先走了,曲静深只得跟在后面。
九点钟一过,太阳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热起来。景泽蹲在田埂上眯着眼睛喝水,曲静深说:“没事吧?要是不舒服就说,别中了暑。”
景泽摇摇头说:“没事儿!他奶奶的,怎么预约的这么多,都好几个小时了。”
曲静深说:“他们嫌村小,根本都不来,今年还多些呢。”
中午饭是他婶送来的,上午新蒸的包子,白白胖胖的。虽然没有买的好看,但特好吃。景泽饿极了,一口气吃了五个。曲静深盯着他的肚子看,张张嘴也没说什么。
景泽又要伸手拿,曲静深说:“别撑着了,晚上回去再吃。”
景泽咬着包子,可怜巴巴地看他:“我饿,婶,你做的真好吃。”
他婶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羞赧地笑笑,“这年纪吃的多正常,别噎着,喝点水…”
曲静深端着碗水站在一边,景泽时不时喝上几口。几个人站在树荫下面看着忙碌的收割机,他婶叹气:“今天够呛轮得上。”
景泽说:“放心,拿刀架着司机脖子也得让他赶天黑前给割了。”
曲静旭附和道:“对对这话在理!”复又皱着眉看看天:“呜…热死了!”
景泽一语成谶,等轮到他们的时候,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晚饭都没来得吃,景泽和曲静深负责拿着袋子接麦子,曲静旭负责封口。幸好机器割的快,几块地中间隔的也不远。
天已经黑透了,有人家扯了电线,灯泡的光照的很远,不至于摸瞎。景泽累的跟憨狗似的吐舌头:“我去他大爷的,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曲静深说:“农忙时候就这样的,一天也顾不上吃饭。”
曲静旭嗷嗷叫:“我手指系绳系的都要打结了!”
两个多小时后终于折腾完了,景泽看着三马车里的麦子瘫到了地上。曲静深担心地坐到他身边问道:“没事吧?要不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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