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哥哥叫的让景柏十分有成就感,他挥挥小手:“算了算了,对啦,皮哥说要带我找阳阳玩,你去吗?”
曲杉想了一会,小声说:“我最喜欢跟哥哥在一起玩,很想很想去的。”
景柏得意的哼了一声,坐在地毯上伸出小腿:“腿有点酸,来帮我捏捏。你听话,我才带你去。”
曲杉零食不吃了,小人书也不看了,他爬到景柏跟前,用小胖手帮他来回捏着,那模样别提多可爱。
吃晚饭的时候,曲静深和景泽商议这件事。景泽说:“行啊,皮鸭子说去多久没?”
曲静深说:“大概半个月,我想着让淘淘带着去,咱们抽空去接。”
景泽哼哼:“我还以为一个月呢,准了。喂…景柏你干什么!”
景柏正弓着腰捂着嘴偷偷退开,景泽的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绑在桌子腿上。景泽顿时发作:“小兔崽子,你小心我逮到你的!”
景柏拿着玩具水枪,朝景泽扫射:“嘟嘟嘟……”
曲静深忍不住笑了笑,低声问:“你又怎么得罪他了?”
景泽说:“他老鼓捣那破变形金钢,连饭都顾不上吃,我给他放书房书橱上了。”
曲静深说:“小孩子都贪玩,你经常这样他会记仇的。”
景泽活动活动手上的关节:“我看是揍的轻!”
曲静深弯腰帮他解开桌腿上的束缚,低声说:“行了行了,快去洗碗,我去帮他们收拾行李。”
景泽暧昧地朝他笑笑:“我们的二人世界马上就要来了,嗯,现在采访一下你此时的心情。”
曲静深推开他越贴越近的脸,笑着说:“说不出来的心情。”
景泽朝他吹个口哨:“既然说不出来,那就做出来。”
曲静深怕他腻歪,赶紧起身把他推进厨房:“洗碗。”
景泽赖皮,凑过脸去:“先亲个。”
曲静深趁他亲上来前便握住了他的手,紧了紧又放开,转身走出厨房。
曲静深收拾东西很仔细,一个大大的行李箱,一半是是景柏的,一半是曲杉的。除了衣服之外,还放了些他们习惯玩的东西。景柏显然很兴奋,半夜都没睡着,连曲杉也是,一直围着曲静深打转。
曲静深收拾完才哄他们睡觉,等他们睡着,他俯下身亲亲他们,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曲静深在客厅没看到景泽,卧室也没有,心想也许在书房,他便转身去浴室洗澡。等他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径直去了书房。
景泽正埋头认真看文件,他知道是曲静深,并未抬头。曲静深见他正看的入神,没有打扰他,而是转身出去。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曲静深再次进来,手里端着杯茶。景泽倚在椅背上伸个懒腰,接过曲静深端来的茶,仰头喝了几口。水温正好,茶的浓度也正好,是让景泽最舒服的状态。
曲静深看着桌面上摆的乱七八糟的文件、资料,低声问:“累吗?”
景泽说:“不累,小东西的行李收拾好了?”
曲静深点头,绕到他身后,帮他揉揉肩膀,景泽眯着眼睛十分享受。台灯映出的光昏昏的,灯底下有些许乱撞的飞虫。这些年里,早算不清有多少这样的时刻,但每一回,都忍不住感动。
曲静深低声问:“去睡觉?”
景泽说:“再揉会嘛,对,再靠下点儿。”
曲静深向来纵容他这种小毛病,其实是不计较。既然是过日子,又何必分的那么清楚。
等景泽享受够了,才跟大爷似的发号施令:“走喽,去睡觉。”
景泽刚要起身却被曲静深按住:“别动,这儿有根白头发。”
那根白头发被台灯映的闪着银色的光泽,曲静深动作轻柔地帮他拔掉,然后递给他看。
景泽皱眉:“都有白头发啦?爷还年轻着嘞!”
曲静深笑笑:“你不老,谁头上不长根白头发。”
话虽是这样说,但小家伙们已经长这么大了,不老是假的。光阴在日常琐碎中无声无息地流逝,生活就像杯白开水,即便淡而无味,但比其他花样百出的饮料更解渴。
景泽起身,一把将曲静深扛到肩上:“那就试试,看老没老。”
曲静深的目光停在景泽宽厚的背上,还是跟当年一样熟悉,曾那么浑那么二的人,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景泽踢开卧室的门,将他甩上床,随即压上去,把曲静深的睡衣扯的七零八落。景泽饿虎扑食似的啃上曲静深的脖子,强势地问:“我老吗?”
曲静深十分识相地答道:“你最年轻最帅最英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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