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曲静深学校里的学生逐渐多起来,他们专科学校和本科学校不太一样,毕业证发放一般要比普通本科早些时间,那就说明交毕业论文的时间也要提前。他们经济学老师下课的时候说要他们把选题发到邮箱,然后他再一一回复、讨论。曲静深埋着头把要求记下来,这对他说还是有点难度的,他除了上微机课的时候碰过那玩意儿,其余的时间连摸都没摸过。
老师话音刚落地,身边就有不少同学问道:“老师,你这是逼着我们去网吧玩吗?”那老师看着挺严肃的,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笑:“难道学校的微机室是个摆设吗?”下面一阵嘘声,不是抱怨网速慢,就是抱怨论文留的时间短。
上午就这两节课,曲静深根本融入不了集体,他正低着头收拾东西准备去自习室泡着。就在这时,身边突然有个哥们经过,把他摆好的书蹭掉了,那哥们正要弯腰拾呢,后面一哥们儿推推搡搡的说:“走啦走啦,别摸他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
曲静深下意识的瞧了说这话的人一眼,那人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同班同学。那书到底是曲静深自己捡起来的,上面还有两个鞋印。他拿手擦了擦,最后还是没擦掉。
景泽这些天整天跟李国其混在一起,虽然他打心底挺讨厌李国其的为人,比如喜欢占便宜,比如喜欢吹牛,可是对方一给他打电话,他还是会去。这天李国其带他见了几个包工程的人,加上李国其总共五个,年纪也都跟李国其差不多。
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拍拍景泽的肩膀说:“老弟啊,以后咱们一起合作了就是亲兄弟!来,陪哥哥喝一个…”景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底朝下倒了倒,果真一滴不留。
“好样的老弟!哥也陪你喝一个!”他虽也一饮而尽,倒比不上景泽的潇洒,那架式既窝囊又下作。他们这几个老油条都是酒场上玩怪的,李国其眼尖看到了景泽脖子上的吻痕,嘿嘿笑着问他:“老弟,昨晚快活了?那娘们儿嘴真够厉害的,瞧脖子上的印儿,就知道很带劲!”
那是昨晚亲热的时候曲静深咬上去的,他很少咬景泽,谁让景泽嘴太贱,曲静深只能生了这法子抱负。景泽笑笑说:“是啊,骚着呢。”
那群老家伙也是成天说黄腔的伙计,一听这话都心照不宣。过了一会,有人提议要叫几个小姐来倒酒,于是就叫了四个小姐。那几个小姐一进门,景泽就闻到一股劣质的香粉味儿,和着这小饭店的剩菜味,那叫一个精彩。景泽不经意的捂住了鼻子,看那几个娘们在面前扭来扭去。
这不算什么,后来才气人呢。那几个见惯风月的娘们都爱偎着景泽,景泽恨不得一人甩几个耳刮子。景泽只能推辞说自己要去洗手间,那几个娘们才闪开。等景泽回到包间,里面乌烟瘴气的,有两个男的已经开始跟小姐腻歪起来,恨不得能立马提枪上阵,干个痛快。
后来他们干没干景泽记不清了,只是几个人商量好工程的事,让景泽尽快把入股的钱拿来。景泽喝的晕了吧唧的,应的很好。他也不知道那笔钱要去哪筹。
景泽跟他们散场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他骑着个破自行车满街上逛,怎么也找不着回家的路。他问了好几回路才骑到家,等他晕乎乎的爬上楼,一摸口袋,找不着钥匙了。他骂了句娘,下了楼骑上车子就去学校里找曲静深。
曲静深那天下午眼皮老是跳,还心慌。他隐隐约约觉得要有事情发生,一下午都坐立不安。他虽然眼睛看着财经学上的计算公式,脑袋却跟浆糊似的一团糟。他刚想去操场上透透气呢,自习室外就响起了他熟悉的声音。
“兔子!打哪儿呢?哥怎么找不见你呢?钥匙找不着了,你赶紧回家开门啊…”景泽找了好几个自习室都看到人,他有点烦躁,根本没在意自习室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曲静深坐的挺靠里,等他反应过来要往外走,景泽已经进来了。门口的几个管理员要拦着他,都被他推到一边去。曲静深有点后悔自己站起来了,可等他反应过来,自习室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转向他。
景泽也看到他了:“兔子,呆那么里边,打洞啊?”
曲静深根本不敢抬头理会那些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快速的收拾东西,然后快速的走出去。景泽一看到曲静深,便走上去亲热地搂住他的肩膀:“兔子,哥想你了~”
这自习室里正好有几个曲静深的同学,在他们眼里曲静深这个人就是类似于空气似的存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呢,身边就有人开始议论:“学长,听说这个人你们班的,是个哑巴吧?那人是他哥啊?咋这么不懂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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