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坐着眼睛四处提溜乱晃,父亲突然问他:“在看什么?”
白鹿说:“没什么。”
他睡了一下午,终于醒过来了,有一种感觉世界都是新的新鲜劲。父亲又拿出一个信封来,递给他,白鹿只是看了一眼那口,便知道里面都是一百的澳币。
他问:“做什么?”
父亲说:“给你一些零花钱。”
白鹿问:“又是小姑给的?”
父亲被这话堵了一阵,说:“是我给的。”
白鹿‘哦’了一声,收下了,装在卫衣的前兜里。
他和父亲毫无共同语言地坐在一起,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聊,只能干坐着,好在十五分钟之内菜就端上来了。小小的方桌堆满了食物。
父亲说:“吃吧。”
白鹿像了很久一样狼吞虎咽,在父亲面前,他从不用掩饰什么,即便是已经有点抗拒他这个某些行径了,但是也可以仗着他是亲生父亲,毫不顾忌。
父亲看着他吃饭的样子,足足像一头狼,便放下了碗筷,只是喝茶,还帮孩子夹菜。
白鹿没放在心上父亲到底吃了多少,总之他自己吃得挺饱的。
父亲见他吃完了,还要吃甜点,就点起了烟喝着茶等着他吃完吃尽。
白鹿想着,有人给钱,不吃白不吃。他敞开了来吃,吃到肚子都凸出来了,才满意地摸了摸,说:“饱了。”
父亲看了看账单,拿出信用卡出来支付,服务员感谢他们的光临,期待下次光临。
白鹿虽然不是很喜欢中餐,但是不得不说这一顿饭,吃得很满足也很服帖。
两父子上了车,父亲又说:“以后一个人别总吃外卖,吃点好的,就来这里吃。”
白鹿瘫在座位上说:“天天吃龙虾也容易三高啊,要荤素搭配。”
他如今已经学会做沙拉了,买回来菜叶子,摘也不用摘,洗也不用洗,只管往里倒各种sauce就成。
靳绅吃过一次他弄得那玩意儿,只吃了一口,就默默放下了叉子。让他一个人像一只羊一样去吃草了。
说起这点来,大概父亲又想起了上次吃草的经历,只敢默默看了他一眼,却不敢搭话。
开车回到家里,靳绅打算等时间差不多,白鹿困了,自己就走了。
但是却不料白鹿对他说:“你就别走了吧,我们一起睡。”
父亲以极其不寻常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而后答应了。
他们早早就洗了澡上床看电视,白鹿喜欢看综艺栏目,尤其是各种相亲栏目,益智游戏栏目。他下载了各大烂俗节目放在电视机里看,父亲洗了澡出来,他拿了睡衣进浴室,再出来的时候,父亲已经袒露着胸膛,靠在床上一边吸烟一边看相亲节目了。
白鹿浑身包裹着水汽,还带着沐浴露蜂蜜味的香甜,他走上床去,生气地说:“又抽烟又抽烟,小心着火知不知道。”
父亲听了这话看他一眼,拿过烟灰缸把烟按熄了。
不料白鹿却说:“我也来抽一根。”
父亲又是因为这话特意看了一眼他,然后含在嘴里,点燃了烟,递给他,看他怎么摆弄。
白鹿用细长细长的手指尖夹着香烟,装模作样眯着眼睛吸了一口,想要做出很享受的感觉,但是却没太多的感受,吐出了烟来,说:“也没什么味,真没意思。”
父亲要一把将他的烟收过来,白鹿却说:“让我吸完吧。”
父亲怪凶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把烟拿过来掐了,没好气地说:“学什么不好。”
白鹿嘿嘿嘿地说:“那我们,喝点儿酒?我记得上次同学来,买了不少酒,有葡萄酒,我们喝点儿,就睡。”
这一点,父亲倒是没反对,和他一起下楼去找了葡萄酒,又找了开酒器,醒酒瓶,在厨房里两个人对着彼此和头顶的灯光,一人喝了一杯。
白鹿咂咂嘴,表示还算喜欢,他问:“要不,我们干了吧。”
父亲却皱着眉,不屑一顾,挑剔:“这酒太次了,你要喝,下次给你买点儿好的。”
白鹿不懂这些,但是听了这话,转念一想,说:“好,那买好的吧”,说完就把酒倒掉了。
临睡前检查了楼下的门和窗,又回到床上继续看电视。
看着看着,两人都觉得节目无聊,白鹿便拿了遥控器随便乱调,一不小心调到一处成人频道,是一男两女正在互相抚摸挑逗。
白鹿不自觉地便停下了,睁着眼睛看,他也不介意父亲就在一旁,父亲抽了一支烟,两父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上的男女,大概是俄罗斯人,说着听不懂的语言,但是叫的声音却极其夸张做作,这点儿任凭谁都能看懂的。
然后看见那年轻小伙和一女接吻,女人趁机抚摸他的下体,又是搔首弄姿,又是怂恿对方戳肉自己乳房,白鹿看了看那两女人的胸部,确实都挺大,腰也够细,不愧是资产阶级的付费频道,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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