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乐虽然眼睛看着前方,但是感官是正常的,盛墨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视奸!红云不知不觉地漫上他的脸,又扩散到脖子,他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怒喝一声:“盛墨你在看什么呢?”只有在愤怒的时候,林家乐才会直呼盛墨的名字,因为盛墨比他大了足足九岁,他总觉得直呼名字有点太那个,所以一直都是叫他盛老师的。
盛墨裂开嘴嘻嘻一笑:“我在看我的宝贝。”
林家乐这下彻底红成煮熟的虾子了,他不自觉地踩重了油门,车速提起来,飚得飞快。吓了盛墨一跳:“乐乐,慢点,别太快了,这是国道,随时都有人过马路的。”
盛墨这一声喊,吓得林家乐将踩油门的脚松开了,车子一下子熄火了,盛墨扭头看了一下车后窗,没有别的车来。
“不开了。”林家乐懊恼地说。
盛墨说:“那我来。”说着就要移到林家乐那边去。
林家乐推他:“你不会下车从那边过来?”
盛墨笑:“没事,你从我身后挪过来就好,我就懒得下车了。快点,一会儿有车来了。”
林家乐没法,只好从盛墨身下挪到旁边的副驾驶座去,这期间,自然少不了要给盛墨吃豆腐。林家乐暗啐了一口:“盛老师,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盛墨面不红心不跳:“跟我老婆还正经的话,那生活怎么会有情趣呢?乐乐已经够正经的了,我不能再正经了,若是两个都正经,咱们恐怕连床都不用上了。”
林家乐:“……”这人真是个大学老师?怎么感觉精虫冲脑一样呢。嘿嘿,林家乐同学不知道,盛墨同志只对他一人精虫冲脑啊。
这次他们定了个有荔枝园的温泉酒店,准备白天摘荔枝,晚上泡温泉。满山都是荔枝树,此刻都缀满了沉甸甸的果实,一嘟噜一嘟噜的,红艳艳的挂在翠绿的枝叶间,令人喜从心来。一群人到了地方,立刻向果园奔去,因为吃荔枝不要钱,大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了再说,盛墨和戴起连忙喊住:“慢点,等一会儿再吃,我们先挑个好品种。”
余兰是广东人,她知道荔枝的好坏:“说的没错,走,我们去找找好品种。刚刚管理员说园子东北角那儿有糯米糍荔枝,去摘糯米糍好了,这个比较好吃。”
几人在余兰的带领下,终于找到几棵糯米糍荔枝树。这亏得是有余兰带队,盛墨和戴起虽然知道荔枝是分品种的,但是让他们去找,也是分辨不出来的。糯米糍的外观格外大一些,荔枝壳比较光滑,形状似心脏,这种荔枝的核很小,吃起来满嘴都是果肉,鲜甜多汁、口感滑嫩。几个人在树下敞开了肚皮吃,专挑那个儿大的摘,也不过吃上十几个就半饱了,戴起肚大些,吃了二三十个才罢手。
几人摘了三大篮子,想着荔枝不能保鲜太久,又易上火,才罢了手。将荔枝拿去过了秤之后,几人分头行动,各自找乐子去了。
盛墨拉着林家乐,带着丢丢,穿过几片荔枝林,到了一处朝东的视野开阔的竹林,靠在一丛凤尾竹下看风景纳凉。
虽然已是炎炎七月,但在山中,炎暑早就退让,余下的唯有清凉。竹影婆娑,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偶有鸟啾蝉鸣,送来几分灵气。满眼都是翠绿,看得人眼底生凉。两人并肩依靠着,享受着这人间清凉,觉得无比惬意,甚至都有些想睡觉了。真是浮生偷闲。
丢丢的毛因为天热又剪短了,那原本飘逸的金毛此刻短了大半,看起来不像原来那么帅气。它此刻也趴卧在竹荫之下,伸着舌头散热,哈喇子流得悠长,看起来埋汰得很。
林家乐看着丢丢的哈喇子:“盛老师,你说丢丢怎么老流口水呢?”因为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林家乐算是体会到丢丢流哈喇子的烦恼了,得天天为它拖地,有时候甚至都想买个围兜给它兜在下巴上了。
盛墨睁开一只眼看形象全无的丢丢:“天太热了,它们没有汗腺,只能通过舌头出汗,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口水。”
林家乐一脸惊异:“你说那是丢丢的汗?”
“口水和汗的混合物吧。”盛墨说。
林家乐耸耸肩膀,好吧,可怜的丢丢,我原谅你到处流口水了。
到了晚上,大家都去泡温泉,其实这个季节泡温泉,不大合时宜,天气这么热,温泉的水跟人体差不多,在里面泡着,其实跟蒸桑拿的感觉差不多。林家乐泡了一会就说热,然后就出去了,盛墨本来还酝酿点鸳鸯浴啥的,此刻竟全都用不上,只好也跟着出来。
到了房间,时间又还早,这么早就熄灯睡觉,林家乐恐怕不会乐意,盛墨自己也不会乐意的,特意出来寻浪漫的,怎么能还跟在家里一个样呢。于是寻出手电筒,拉着林家乐循着山路往上爬,准备去山顶上看星星。丢丢给关在房里了,省得晚上走丢了找不着,它有些不满意地抗议了一声,但是抗议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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