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趣收回“那样”的目光,把三角裤丢进盒子里,生硬地说:“我很喜欢。”
“你喜欢我多织几条给你!网上有织毛衣的教程,还有很多种花纹哦!”陈跃进喜悦万分。
“不用了,谢谢。”冯趣僵硬地扭身。
“你不想穿上新裤裤试试吗?”陈跃进用兰花指挑着毛线内裤。
“我去洗个澡。”冯趣假装没有听到,把翻出来的换洗衣服搭在肩上,他有千番万番恶毒的吐槽卡在喉头,竭力忍着不吐出来,否则势必如黄河水滔滔不绝。
“唔?你不喜欢这个颜色?还是不喜欢这个花纹?”陈跃进观察着他的脸色,泪水涟涟地解释:“都怪我手笨,拆了又拆,花纹都乱了……可是我织了很多天,为了给你一个惊喜,都是趁你睡着时偷偷织的……”
冯趣已走到门口,又回头来拿过毛线内裤,“没不喜欢啊!我这不是打算洗完澡穿嘛!”
毛内裤是纯羊毛的,捏在手上都扎手,不知道穿起来是个什么样的体验。冯趣黑着脸,开始认真考虑应不应该和那火星生物继续交往!
刚走到楼梯口处的浴室门口,他听到楼下传来元明清的声音:“呵……我的爷,好几天没见了,你还是这么明媚美丽。”
第60章 我是头畜生 …
元明清受了些皮外伤,颧骨和嘴角都有淤青和刮痕,眉骨上还沁了血渍。贝乐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讶异问:“谁打你了?”
“在玉色山不小心碰到一个看我不顺眼的业主,起了争执,他叫来几个保安,连打带骂的赶出来了。”元明清灰头土脸地叹气。
“是哪个人渣打你?住豪宅了不起啊?”贝乐气得干瞪眼!元明清虽然一肚子坏水,但长相和眉笑眼,处事圆滑待人亲睦,绝对不会无端端地和不相干的人起冲突——除非是过分不讲道理的人!
元明清好脾气地笑着:“运气不好,遇到的是罗莫声。”
贝乐收回手,同时也收回同情而气愤的表情,冷然道:“活该。”
元明清潜伏在玉色山一个多礼拜,不是没有看到李无敌,遗憾的是,没有说上一句话。每天他别在信箱锁上的纸玫瑰都被收走了,却没有任何回应,有时李无敌在窗边看到他,马上神色慌张地拉上窗帘。那态度很明摆了,也许是怨恨他骗人,也许是畏惧和同性闹绯闻,总之对他没有特别的感情——而凭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也不指望能得到什么感情,无非是抱着侥幸心理罢了。
元明清磨了一个礼拜,看到对方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不得不死心了。这天下午他照常把纸张折成玫瑰,鬼鬼祟祟地刚靠近李家大门,打算最后送一次,迎头便撞上了罗莫声!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罗莫声厉声质问他为什么会在玉色山出现,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没好气回答:“要你管!”说完就后悔了,罗莫声只是惊诧之下无意识地问了一句废话而已,惊诧过后也没心思多啰嗦,一招手叫来保安把他打出去了,纵使他想找借口解释,人家大明星也懒得听!
失恋、挨骂、被殴打,多么悲惨的平安夜!
贝乐坐在沙发扶手上听他诉苦,心不在焉地玩弄自己优美的手指,“说那么可怜也没用,不关我事。”
“我没说你,你不要心虚嘛。”元明清若无其事地一撩贝乐的领口,往里扫一眼他胸前的吻痕,淡定地吟出不着边际的歪诗:“璧人雪玉肌,桃花遍地开……”
“嗤,没文化别丢人!”贝乐失笑,满不在乎地任他观赏:“等会儿江兆唯买烤串回来,不许在他面前动手动脚。”
“这么说现在可以?”元明清懒洋洋地笑。
“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你会摸我,”贝乐狞笑着掐了他的脸一把,“我就不会摸你了吗?”
元明清忙避开,嘶嘶地叫唤,贝乐掐到他的伤口了。
贝乐起身找来医药箱,拿出一摞棉签,“狗头伸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你个人渣就这张笑脸值点钱,别破了相。”
元明清侧过脸枕在他大腿上,“我怎么觉得这么累呢?”
“不就是个把月的感情而已吗?能得到最好,得不到也不会死。”贝乐把棉签捅进药瓶子里,有些心疼地揉揉他的脑袋,想起自己以前出轨时被他逮着,他也是这样,不发脾气,更别提打人骂人,他就是笑,无可奈何地只是笑,不是身心俱疲不会说累。
“会死也得不到,跟你一样。我苦了半辈子没得到的人,让那贱小子占去了便宜,想想就不甘心。”元明清软绵绵地握住他的手指:“我的爷,哄哄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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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