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趣伸手关了灯,然后掰转陈跃进的脸对着自己:“别分心,专心干。”
“嗯,嗯……”
“别哼唧。”冯趣吻住他的嘴。
声音转眼到了门口,贝乐不耐烦道:“演员不喜欢!”
“演员?罗莫声唉,不喜欢凑合着看,至少养眼嘛……”江兆唯追在后面,咋咋呼呼地嚷:“老板!贝勒爷!贝乐!你给我站住!你根本就是不想和我约会吧?”
“你的约会太无聊!”贝乐一步没停,径直往自己房里走。
“放屁!”江兆唯追上楼,站在楼梯口处怒吼:“那么多人都聚在那儿高高兴兴的,就你嫌无聊!”
贝乐从自己屋里退出来,从容地理了理花式衣襟,“我这么与众不同,怎么能和那些俗人们一样?”
江兆唯把背包摔出去:“雨伞!坐垫!风衣!暖手袋!玫瑰花!都是为你这骚货准备的,你连敷衍我一场都不肯!”
贝乐笑了,“生气了?”
“废话!”
贝乐招手:“过来。”
江兆唯气鼓鼓的:“你干嘛不过来?”
贝乐依言走回到他身边,变出一个盒子,笑若桃花:“给你买了个礼物。”
“……是什么?”
“十二点才能打开看。”
“哦……”江兆唯一手搂着盒子,一手搂着贝乐,刹那间就把刚才的不快丢到爪哇岛去了:不管收到的是什么礼物,有礼物就很开心。
贝乐在他脸蛋上啄了一下,“不生气了?”
“嗯!贝勒爷,亲个嘴儿吧~”江兆唯撅嘴:“唔~~”
贝乐唾弃地扭开头:“表情太丑。”
江兆唯赶紧揉揉脸,笑得龇牙咧嘴:“呐~~”
“你真像那只鸭子,一点气质都没有。”
“不亲拉倒!”江兆唯抓狂,把盒子往腋下一夹,“啧!老子喝多了红茶,尿急!尿完再来强吻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咦……门怎么锁着?”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江兆唯躲避不及,惨嚎一声,去势汹汹地被拍扁在墙上。冯趣光裸着湿漉漉的上身,腰间缠一块浴巾,有气无力地抱手倚在门边,“你们好吵。”
贝乐愕然:“你在里面怎么不开灯?吓死人了!”
冯趣缓缓调整紊乱的气息,头一歪靠着门框,垂下眼,看到自己红肿的乳尖上有一颗饱满的水珠将坠欲坠。撩开那水珠,他暧昧地笑了一下,笑容慵懒又满足,一句话也不愿费力气多说,沉默着抬腿走了。
贝乐头皮发麻,蓦地勾起不好的回忆,去年某个晚上,冯趣也是这样半裸着站在门边,懒怠又凉薄地与他和平商讨分手的事,元明清则在屋里面,叼着烟,不紧不慢地穿衣服裤子——要命!那时真不知道酸哪个、揍哪个才好!谁出轨、谁是小三、谁是炮友,谁说的清楚呢?
不过这一回是陈跃进尾随而出,娘娘腔纠结地咬着一条小毛巾,跺脚,瞪眼,兰花指一戳,粗声粗气地娇斥:“你们讨厌了啦!”
元明清坐在自家门外的台阶上,门的那一边有人在弹琴,一曲接一曲地隔着一扇门流淌到他耳朵里,而他慢条斯理地抽着烟欣赏美妙的音乐,心里澎湃的喜悦汹涌奔腾;血液中叫嚣的情欲更是狂热焦躁地寻求宣泄。
一个小时后,他将一开始的狂喜消化得差不多了,沉静而细致地琢磨李无敌此番回来的用意——抬盔甲?揍他泄愤?或者,警告他别再去玉色山?没关系,只要回来,他都有法子应付。
两个小时后,他酝酿出了对付肉兔子的各套说辞,以及配套设计的激将法、苦肉计、以退为进,和霸王硬上弓,并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操练。
三个小时后,屋里琴声逐渐不成段,那人明显是烦躁已极,甚至乱敲乱打,最后“嗡”一声伏在了琴键上。
元明清没有动,仍然沉住了气,淡定地抖抖烟灰,把几个烟头踢到死角,他承认自己很坏,而且坏到一定境界了。
四个小时后,遥远的地方传来闷重沉钝的钟声,一声……两声……
房门打开,李无敌一脚迈出来,看到他,卡壳住了。
元明清做出拿着钥匙要开门的架势,一愣:“咦?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李无敌联想到满街亲亲热热的情侣,酸溜溜地问:“不会是和别人约会去了吧?”
“你怎么知道?”元明清面上的神情是异常真诚的惊讶。
李无敌定定地望着他,颤声说:“你说喜欢我。”
元明清煞有其事地悲叹:“可你不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李无敌很委屈的解释:“你怪我没搭理你吗?我姐姐回来了几天,我怕跟你接触会被她看出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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