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唯猛然一抹眼睛,暴躁炸毛:“老子早就不爽这个操蛋规定了!竟然让我的贝勒爷大半夜的在门口吃冷风!”
贝乐呵斥:“给我安静!”
“唔。”江兆唯颓了,两只冻青的爪子握住栏杆,欲哭不哭地抿紧嘴。
贝乐摘下自己的围巾给他戴上,然后捂住他冰冷冷的脸蛋,“怎么哭了?我来看你,不高兴吗?”
“高兴,好像假的。”
“对不起,明清的事,我从来没有怪你,让你受惊了。”
“我,我……”
“对不起,我没有体谅你,也不够关心你。”
“呜,我……”
“对不起,我差点找不到你了……亲爱的,我爱你。”昏黄的路灯照亮僻静的偏门,贝乐深深地低下头,仔仔细细端详自己这个失而复得的小情人,真的好小,尤其是穿上了邋里邋遢的校服,更显得幼稚,自己当初怎么会被“娃娃脸”的狗屁借口给骗了?
江兆唯拽住他的衣领,不可思议地问:“好像假的,你,你哄我?”
“我有必要千里迢迢来找你,只为哄哄你吗?”贝乐忍俊不禁,捏捏他的鼻梁,旁顾左右一番,又补上一个轻吻,“我爱你,认真的。”
“贝乐!你好像假的……”江兆唯呆愣半晌,喜极泪奔,嗓音歪七扭八地嚷嚷:“我也爱你!我好想你!”
“嘘……”贝乐捂住他的嘴,“保安叔叔在巡逻呢,被他听到,会过来打搅我们。”
江兆唯哭咧咧地撒泼耍赖:“不!我想抱你!我要跟你回去!”
“对不起,我不能,你乖乖的,安心念完书,”贝乐一本正紧地开导:“我常来看你,等你考完试……”
“不行!我不看住你,你这骚货会被别人勾走!”江兆唯泪流满面!
“我,我保证不会的……”贝乐耐心宽慰。
“会!你这么骚!”
“……”贝乐额上青筋一跳,满嘴柔情似水的话语全吞回肚子里,“再见。”
江兆唯倒地,打滚:“你果然是假的!”
“地上冷啊!小贱货!”无可奈何,贝乐心疼万分地扯起他:“乖,我等你,等你长大,等你来找我!别人我一眼都不看!”
江兆唯用脏手胡乱抹泪,“我不信,你好像假的……”
贝乐握住那两只脏爪,免得贱小子把脸抹成花猫,“真的,你相信我,”郑重其事地,他一字一字说:“我等你,我发誓。”
“可我很想你,又不能打电话。”
“我看到学校门卫那有块小黑板,上面写了收发信息,是不是可以寄信?”
“嗯!可以收,不能寄。”
“那我给你写。”
“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写信?”
“不要拉倒!”
“要!”江兆唯哽咽着碎碎念:“贝勒爷,你好像假的,我要验证一下,你转过去……”
“干什么?”
“转过去!”
“……”贝乐深吸一口气,慢悠悠转过身。
有两只狗爪子伸过来,东摸摸西掐掐:“好翘的屁股,你果然是真的。”
“……”贝乐真想捏住他的细脖子,一把塞进旅行箱里空运回家,摁到床上蹂躏到死!
元明清拆掉石膏后一个多礼拜,勉强能站起来,拍了片,骨骼马马虎虎地长囫囵了,肌肉却萎缩厉害,复健比较艰辛,相比之下李无敌基本恢复原样了,娱乐公司已经开始红红火火地替他筹办一场感恩演奏会。
福大命大的肉兔子额角上留了一条小疤,两公分长,这是经纪人伊树雪痛心疾首的事儿,有事没事就倒腾他的额发,“我们换个什么发型能挡住这道疤呢?对了,十三楼有好几个造型设计师,我去问问。”
伊树雪刚一走,罗莫声就挤兑道:“留长,剪个齐刘海吧。”
李堂皇比划:“桃心形比较好看。”
娱乐公司的当家花旦维薇娜支着下巴,评价道:“别听他们的,你啊,烫个大波浪……”
李无敌“哐哐哐”乱按一番琴键,怒道:“你们干嘛跑到我家来打牌?别打搅我弹琴!”
李堂皇嘬着一罐酸奶,耸肩:“我和诺诺他们在楼下打球,顺便过来看你,不是特意的。”
“莫声你别抢,我顺东风!”维薇娜翘脚倚在沙发上,甩出几张牌,啃着苹果:“我到公司签新接的广告合约,顺便过来看你,不是特意的。”
“我和冯趣约在隔壁健身馆打拳,早来了,顺便过来看你,也不是特意的。”罗莫声一看手表,抓起仅剩的几颗牛轧糖揣进裤兜,撒下牌,“他下班了,我该走了。”
“你给我把牌收回去!继续!姐快赢了,你想走?没门!”维薇娜媚眼一抛:“打完这一局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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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