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唯的眼皮撑开一条缝,搂住他的脖子,情深意切的道:“老板,我好喜欢你……”
贝乐的小心肝抖了两抖,暗暗叫苦:我的老天爷!你怎么挑了个所有人都在的时候表白啊?
江兆唯接着说:“的屁股……真有弹性……让我……捏捏……”
贝乐只差没呕出一口黑血:我操,没人的时候随便你发疯了,这么多人你也不知收敛点,活腻了是吧?
正僵持着,陈跃进从地下室爬出来,头戴一对猫耳朵,手拿一捆纱布:“蛐蛐儿,要纱布干什么?”
没人回答他,只有江兆唯一个人在淫笑:“口桀口桀口桀……贝勒爷,我忍你很久了,你这个风骚的小妖精……把屁股撅起来,让我好好疼你……”
当下,不仅贝乐刷地黑了脸色,陈跃进也是大吃一惊,冲过来推开贝乐,揪住江兆唯摇晃:“兆唯,别乱说话!老板会生气的!”
江兆唯艰难地伸手去拉贝乐,梗着脖子拉开嗓门:“老板,我要你……我要你……”
陈跃进急出一头汗:“喂!醒醒啊你!”
元明清淡淡道:“嘘……听听他要老板怎样呗。”
江兆唯说:“我要你的贞操!快把裤子脱了!”
“噗……”冯趣肆无忌惮地笑了。
元明清忍笑掏掏耳朵:“老板,我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陈跃进眼神空洞:完蛋!兄弟,我救不了你了,老板会杀人灭口的。
贝乐扶额,下了一个让自己万分后悔的命令:“……陈跃进,让他给我立刻清醒过来!”
言下之意,是给两巴掌打醒他,可陈跃进不是暴力分子,当即捞过一碗酒,猛喝下一大口,噗地喷了江兆唯一脸。
江兆唯骤然一抖,在泼天漫地的酒香中突然睁大迷迷瞪瞪的眼睛,俨然是清醒了。
陈跃进力大无穷的捉起他一推,直捅捅地推到了贝乐跟前,狮子吼:“快向老板道歉!”
贝乐这一回面子丢大了,江兆唯的那点龌龊念头让他一个人知道和让所有人都知道可是两码子事,为了保住自己身为老板的威信,他一把揪住江兆唯的耳朵拖近一些,咬牙切齿:“行啊你,今天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陈跃进怪声叫道:“老板,你原谅他吧!别啊——”
岂料!江兆唯歪嘴一乐,抱住了贝乐凑过来的脑袋恶狠狠亲了上去——原来他根本就没清醒过!
那一晚误食催情药的惨剧重现,这一次更加惨不忍睹,因为多了三个观众。江兆唯被酒喷醒后亢奋无比,贝乐被他追得楼上楼下乱跑,几次想下狠手殴打他,但见他前不久被双节棍砸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蛋,只能仰天长叹,收回拳头继续撒腿逃跑。
陈跃进哑口无言,冯趣不让他上前去帮忙,摁着他躲在沙发背后看笑话;元明清就地卧倒,匍匐爬向柜子,找出DV装上电池,侧蹲在冰箱后偷拍,他不敢跟踪拍全景,能录下声音也够销魂了;江兆唯边追边脱衣服,醉酒后不要脸也不要命,杀伤力巨大,以日本鬼子进村抢劫的气势横冲直撞:“贝勒爷,乖宝贝儿,别跑呀哈哈哈……”
贝乐大动雷霆之怒:“别拉我!我警告你,明天一定要你好看!”
江兆唯猖獗地放声长笑:“乐乐仔~~不要躲啦!乖乖从了我吧!”
贝乐的呼救声从二楼传来:“我真服了你了!白痴,别再脱了!元明清!你他娘的还真的给我装死人啊?元明清,你到底救不救我?我操——别过来!冯趣!冯趣——陈跃进——陈跃进!我加你工资,你快给我拖走他!”
“口桀口桀口桀——贝勒爷,我的小妖精,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啦——”江兆唯那状态哪是喝了酒?分明就是喝了鸡血!
陈跃进窝在沙发后,面部表情扭曲地看了冯趣一眼,“蛐蛐儿,人家好怕!”
冯趣搂搂他的脑袋,忍笑忍的嘴角抽筋,“别怕,有我呢,别理他们。”
楼上,江兆唯含糊不清地嚎啕:“老板!老板!我真的喜欢你……”
这一回没有听到贝乐愤怒的嘶吼,楼下三个人面面相觑,难以想象贝乐现在的脸色如何。
江兆唯哽咽道:“真的……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了……你可怜可怜我……”
“……”
一阵沉默的厮打伴随着东西摔碎的声音,咚咚咚的脚步声从二楼的这头传到那头,两个人你拉我扯地跑下一楼,夹杂着没完没了的咒骂,连打带亲的在厅堂中央滚了好几滚,撞翻家具无数,整个一强暴现场。
两人滚到元明清脚边,贝乐吃力地伸手:“喂……”
元明清摇摇头,淡定地往角落一缩,“以你的身手,何须鄙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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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