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我不拎市面啊,虽然弗萨对赤部看不大顺眼,我好歹也要知己知彼啊。」
「那你知道我的嗜好是什么吗?」费因斯问他,表情耐人寻味。
陈仅也大方接招:「你?还不就是收集人心楼。还要他们一颗颗剖开来双手奉上,啧,血淋淋的。」
陈仅看费因斯坐下来,主动靠过去,手肘撑在沙发靠背上托着头盯着他,「我问个问题,你以为是不是仗着自己讨人喜欢,又高富帅的,就到处留情场场开花啊?」
费因斯被他搞得啼笑皆非:「你这算是什么问题?」
「呐,不是我偏见。以前几任女友都抱怨过欧洲阔佬个个喜新厌旧,把人当球踢。你以前是不是甩过金毛仔的姐姐?」
费因斯拧眉:「你听赫尔曼说的?」
「别记恨嘛,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明明很想知道内情,却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真是虚伪到家啊陈仅。
费因斯倒也实在,这次直接招供。大致情况就是赫尔曼家是旺族,丹尼的姐姐劳拉·赫尔曼原来在南美做州长秘书,后来高薪来到福沃特成为费因斯手下大将,两人在半年后发展到男女朋友,但一年后分手。但费因斯有为劳拉铺路,安排她到领事馆工作。
两人拉开距离,不足半年劳拉却突然随下放工作组去了非洲内陆。丹尼·赫尔曼一直觉得姐姐抛开大好前程避走他乡,是伤心过度选择避世。
「将劳拉调离岗位是因为她参与了几宗商业贿赂案,对公司造成了损失,我最不喜欢有人在我背后捣鬼,她主动找我谈判,让我放她一马。因为牵涉商业机密,所以我不想把事情搞大。」
费因斯说完前因后果,深深地注视陈仅:「你真以为那些男人女人喜欢的是我这个人吗?也只有你,在意我本身是什么样子的。」
费因斯越说越轻,越说越近,最后两人的鼻尖几乎要贴到一起。
「娜娜胡这么火爆,那些分部的男人都想跟她约会,你就没动心?」
陈仅也不退开,笑嘻嘻的:「你当我是禽兽啊?见美女就上。」
「跟你一起行动这几次,没有一次是让我放心的。我怕总有一天,会出现我也没办法控制的局面。要是不能保护你,我怕我会后悔。」
「到底要说几回你才懂,我他妈不需要你保护。」说完这句。唇舌轰地一下子勾结在一起,两人一时间吻得难分难舍。
大李刚刚从花园那边拐进来,准备跟陈仅说褐部威哥两天后会回纽约找他。结果一踩进客厅,就看到眼前这一幕,把他吓得七魂丢了两魂,没当场一个大马趴直扑到地板上装死算是好的。
以前就算兄弟们怎么向大李打探内幕,或是一心想求证老大是不是真的跟那个神秘的有权有势的中东组大人物有什么私情啥的,大李都会梗着脖子义正言辞地逐个拍小弟的脸教训:瞎想什么呢你们!不会干点正事!一个个脑子都秀逗啦!
这已经不是大李第一次撞见老大跟这男人接吻了,之前在泳池,好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但那次明显看出老大是满不情愿全力抵抗的,所以大李宁愿将上述逾矩行为视作是老外的恶俗礼仪。
但这一次……老大明明一副积极主动跃跃欲试的样子,就这么活生生地劈裂了大李坚定的护主盔甲啊。老大,这里可是客厅啊,虽然是你自己家没错,虽然现在旁边连个佣人也没有没错,虽然小弟都在外头放风没错。但这是你家客厅啊!你这么直接,往后我可怎么帮你掩盖过去啊……
「大、李!」
李升颤巍巍直起身,心虚地没敢上前,他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英勇就义般地大声回话:「老大,我什么都没看见!」
「滚吧。」陈仅头疼地打发煞风景的大李走人。
由于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不由得有些后悔方才又乱性了。他瞪着费因斯有些费解地自责道:「你说我现在怎么只要一碰到你,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长记性,这不正常吧?」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啊。」费因斯的神情此时在对方眼中就是假正经,陈仅觉得费因斯心里说不准根本就暗爽得要死。
「你又不少块肉,你当然没觉得不好了。可我觉得怪怪的!」陈仅流里流气地靠过去问,「最近总部财政危机啦?你还真够节省开支的,留在我这儿骗吃骗喝陪笑陪睡的,你就不愧疚啊。」
费因斯淡定地去摸外套口袋:「要多少,我写现金支票给你。」
「靠。」陈仅歪着嘴笑出来,「你是要逼我给你加一餐夜宵,外带一个中医理疗师啊。」费因斯之于他,完全是打不死捶不烂的存在,这家伙好像是有化骨绵掌,稳稳地扑杀他的锐气,叫他有力气没地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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