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上元和简直被这蠢猪气笑了。
玄岩信步却仍陷在自己的疑惑里,见那野猪跑了,不解地问:“阿元,你怎么知道它是公的?你家养过猪?”
景上元和笑了笑:“没,我没养过猪,但根据经验推断,我觉得长着两个蛋蛋的野猪不可能是母的。”
☆、第三十六章 穿帮
“阿元你……”玄岩信步盯着景上元和鼻子下若隐若现的斑斑血迹,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好像流鼻血了。仿佛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似的,又有两道鲜血从景上元和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景上元和连忙一捂鼻子,干笑一声:“没事没事,突然有点火气上行。”
说完,他赶紧摸了摸耳朵,发现刚才扔石头的时候动作可能有点大,耳朵上夹的两颗小石子已经不见了。
大意了!
景上元和又从地上捡了两颗小石子,夹在耳朵上面,捂着鼻子对玄岩信步笑笑:“没事,一会儿就不流了。”
玄岩信步点了点头,怕景上元和尴尬,垂眸看向脚下的石头。脚下的石头光滑圆润,不知道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涧旁静静躺了多少年。它表面的纹路并不清晰,颜色灰扑扑的也不好看,只有玄岩信步蹲着的地方有一滴鲜艳的红色。
不,不是一滴,是两滴,三滴,四滴……
玄岩信步感觉好像有水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他努力吸了吸鼻子,却什么也没吸到,用手一摸,才发现那石头上的红色,原来是自己的血。
咦?我怎么也流鼻血了?
玄岩信步捂着鼻子疑惑地看着石头上越来越多的血滴,终于在景上元和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阿信,你怎么也流鼻血了?”景上元和连忙在玄岩信步的耳朵上也放了两颗小石子,看看那斑斑驳驳的石头,颇为担心地问。他刚才只顾着盯着玄岩信步精虫上脑了,连玄岩信步后背的血瘀和大大小小的纱布都被他自动PS了,完全没注意到玄岩信步也起了反应。
玄岩信步经过刚才那一番凤凰涅槃,终于开了窍,见景上元和竟问出这样不言而喻的问题,尴尬地又红了脸。
他看看景上元和脚下那片明显比他要多的血迹,决定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尴景上元和一尬。于是,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瞥石头上的血迹,捂着鼻子轻笑一声:“你为什么流血,我就为什么流。”
额?
景上元和感觉耳边的风似乎又刮起来了,明媚的阳光也变成了暗黑色,只有蹲在他面前的玄岩信步散发着耀眼的光。
阿信的意思是那个意思吗?
阿信知道他什么意思吗?
景上元和脑子里精光一闪,忽然想起自己现在为什么是蹲在石头上而不是站在石头上。
完了完了完了!
阿信肯定把他刚才的反应看光了,所以才不顾身上的伤又穿上了那条湿透的裤子。
自己这个变态加流氓的形象肯定像汉白玉纪念碑一样永垂不朽地深深戳在阿信的认知里了!
景上元和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进石头缝里。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阿信刚才好像并没有要对他避而远之的意思。
怎么那笑容好像还有一点——挑逗?
景上元和又疑惑地抬起头,吃惊地发现玄岩信步状态好像不太对。
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额头的汗随着鼻子里的血一起往下流,整个人抱成一团,缩在石头上瑟瑟发抖。
“阿信?阿信你怎么了?”景上元和顾不得再遮掩自己的尴尬,连忙向玄岩信步挪了两步,搂住他的肩膀问。
玄岩信步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腿里抖了两分钟,才稍稍平静了一些,勉强能抬起头来,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话。
“阿元,我好难受。”
景上元和一听就急了,那点旖旎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连忙抚了抚玄岩信步的后背问:“哪里难受?”
玄岩信步羞耻得说不出话来,景上元和担心地追问了好几遍,他才面红耳赤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哪里难受我就……哪里难受。”
我哪里难受?
景上元和纳闷道:“我哪里也不难受啊。”
玄岩信步没想到景上元和到关键时刻竟反应这么迟钝,气得把脸埋进腿里,不理他了。
景上元和莫名其妙,又怕玄岩信步有什么不测,担心地问:“阿信,你到底哪里难受啊?我多少也懂点医学常识,你说出来我看看是什么问题。”
医学常识谁不懂啊!我还会给人看病开药方呢!
玄岩信步更郁闷了,继续把头埋在腿里,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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