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啊,我是李志国,那天带你跳楼那个,你还记得吗?”电话那头带着浓厚口音的声音传来。王楚跟李志国接触很少,但可以说刻骨铭心,对他的声音自然也有印象,连忙回答:“记得记得,叔叔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李志国的言语里有些为难和愧疚:“是这样的,我在纪检工作,我们这里需要你帮一下忙,你什么时候方便,能过来找我们一下吗?”
王楚一听到“纪检”两个字,对李志国要找自己的事情就有了底,心里凉了半截。他真的不想把那天的事宣之于众:“能不能……我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判不了他什么罪……”
李志国原本也不想找王楚,一来花国□□男性只能算猥亵,还是个未遂,轻飘飘没什么重量;二来王楚也不是刚刚站在官场门外,这件事让别人知道影响太不好;三来薛文远实在不好惹,他都已经答应对方不再找王楚,现在反悔让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娃子啊,叔也不想逼你。我们查张平的时候查到另一宗案子:几年前,有一个男性青年从宾馆房间跳楼,他运气不好,房间在八层,当场死亡。”王楚心里一紧。李志国继续说:“当时判定这个孩子是自杀。这个孩子也是农村出身,家里父亲早逝,他娘辛辛苦苦捡垃圾把他供上大学,孩子也很争气,学习成绩特别好,毕业就通过公务员考试考入了政法委,当时他的上司就是张平。”
王楚攥紧了手机:“可是这件事我能干什么呢?”
“我们找到了当时的酒店监控,可以看到是张平带他进的酒店,但是由于时间有点久,尸检报告也没有,我们没法证明这孩子的死跟张平有关系。我们想,要是你愿意,能不能来见张平一面,看可不可以套出他的口供,然后还可以出庭作证,增强可信度。”
王楚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是他真的需要一段时间来考虑。
李志国又叹了口气:“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就算你答应,这事要给张平定案也很困难。可怜那个小青年的老娘,儿子死了以后天天以泪洗面,听说还上访过几次,后来就没了消息。对了,那个小青年叫赵青,长得跟你一样文文弱弱的,不过没你漂亮,也没你的好运气。”
王楚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以前看到有女性遭到伤害不愿意报警,大家都是谴责批判,现在他才深刻的体会到,那些选择报警、选择站出来的女性们是多么勇敢而坚强。
“什么时候,去哪里?”
“下周一吧,你到市里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你可千万别告诉薛文远啊!”
这王楚就不同意了:“为什么?大薛会支持我的!”
“我的祖宗诶,听我的吧,别告诉他!算叔我求你了!他知道了还不一定干出啥事来呢!”
王楚嗯嗯答应了两声,挂断了电话,转身就看见沙文正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看得他心里发毛,刚想要问问,人家又转了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晚上又是庆功宴,薛文远最近喝地头疼,再加上该打点的都打点差不多了,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回家给王楚亲自动手做晚饭,作为犒劳王楚每天晚上等他回家的辛苦。虽然多了个百万伏特的电灯泡,但毕竟是最近难得的温馨时光,在薛文远的想象中应该会特别甜蜜,实际上王楚也很配合,但根据对他的了解,薛文远觉得他心里藏着事儿。
但薛文远并没有问。晚上薛文远做了给王楚的玉米排骨汤,清蒸鱼,以及一些其他的菜,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子。Lucky是最喜欢清蒸鱼的,每次有这道菜的时候它都会孜孜不倦地往桌子上蹿,今天的菜多,又都是汤汤水水的,没一会打了两个盘子不说,还弄了满身汤汁。因为lucky对沙文特别排斥、对薛文远爱答不理,给它洗澡的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王楚身上。吃完饭,薛文远和沙文负责洗碗,王楚则被安排了给猫洗澡。
“记得坐在椅子上,不要蹲着,对腿不好。”薛文远交代道。
王楚用毛巾把脏兮兮的lucky包裹起来:“没事,我穿着外骨骼呢!”
薛文远异常坚定:“穿着也不行!那本来就是个辅助,不能一直依靠它。明天就把它拆了吧,你得锻炼着自己走。”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妈妈薛!”王楚朝薛文远翻了个白眼,抱着小猫跑了。等王楚没了影,沙文才缓缓开口:“有什么事不能直接用希伯来语问,反正他也听不懂。”
“我不想让他觉得对排除在外。”
沙文在心里呵呵,被排除在外的分明是我。“现在他走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今天你跟在他身边,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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