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好痛!
张妈估计著草根差不多醒了,端著热水准备给他漱洗,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草根的声音不对劲,吓得她扔下盆子就冲了进去。
毕竟是生过孩子的人,张妈一看草根这情形就有了底。她撒开腿就去叫辛诺然後才去通知寒恺修。
寒恺修的脸绷得死紧,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大门口徒劳无功的来回转著圈。
半晌,辛诺开门出来,轻描淡写,“还没到时候,再等等!”
什麽?寒恺修的一张脸皱得像包子,草根痛成那样还叫他再等等,不行,他要进去。
刚抬起脚,贇予伸手拦住他,“草根生孩子你进去凑什麽热闹,一边呆著去。”
贇予是故意的,寒恺修知道却拿他没有办法,谁叫他劣迹斑斑,被贇予给恨上了。
“草根是我老婆,你没听到他那麽难受吗?我要进去陪著他。”
“现在知道他难受了,早干嘛去了?当初你干嘛不怀孕呢?要让草根睡了你,他现在还用受这罪吗?
这是什麽歪理?
不仅寒恺修,张妈辛诺齐齐黑了脸。
草根腿大张著躺著,汗涔涔的手胡乱的抓著的身下的被子,痛得快要昏厥了。
他感觉到好热,特别是肚子,像是有团火在烧,热得快要把他融化掉,可他的四肢却冷得像冰。
辛诺来了又走了,身边没有一个人,脑袋里很杂乱,嗡嗡的好像很多人在开会,听不出具体说的什麽。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全身好像浸在水里,汗湿了。
手被抓住了,草根紧紧的攥住那双手,没有睁开眼睛,他知道那是谁。
眼泪落下来,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放心了。
他没走,真好!
发白的嘴唇颤抖著,“老公……好痛……”
安定的吻落下来,他听到了耳边发抖的声音,“乖,痛就喊出来。”
下腹又是一阵紧缩的痛,草根掀开眼帘苍白的笑,“我是男人,宝宝会笑话……”一句话没完,又是一阵痛及体而来,草根再也承受不住,“啊……痛……好痛……”
管谁笑不笑话,他实在是太痛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生孩子会这麽痛。
寒恺修心那个痛啊,恨不得自己去代他受著。一下下吻著他沁出血珠的唇,寒恺修喉头被堵住了。
这个替他怀胎十月,受尽折磨的男人啊,现在还要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如果,他知道肯定不会让他生孩子的。
“乖,我们不生了,好不好?”看你痛成这样,我也跟著痛。
分不清是哭还是笑,草根的脸扭曲了,这个时候才说不生,宝宝怎麽办?这男人怎麽忽然傻了。
辛诺端来一碗绿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麽,“把这个给他喂下去。”
寒恺修闻了闻,有点凉凉的,像是薄荷,紧要关头别问那麽多,什麽都要听辛诺的。寒恺修含了一小口在嘴里然後再哺到草根嘴里,草根正嗓子发紧,喂他什麽也听话的咽了下去。
才喂了小半碗,草根的呻吟渐渐的停了,冰凉的手脚也开始有了些温度。
好神奇的药,寒恺修小心翼翼问道,“老婆,你感觉怎麽样?”
肚子里的那团火就像碰到了冰雪,缓和下来,草根笑笑,“现在好很多了。”
“老婆,辛苦你了。”
“有你在,不辛苦。”
两人浓情蜜意,贇予凉凉的打断他们,“别在这个时候肉麻,先省点力气,费劲的还在後头呢。”
草根脸红的微微喘了口气,视线绕过几人,奇道,“小然呢?他走了吗?”虽然小然对他做出那种事情,可是草根对他还是怨恨不起来。
三人互望一眼,都在传达著一个讯息,大事不好。
贇予转身要出去,刚平静下来的草根忽然又痛叫了起来,他的指甲锋利掐得寒恺修手上血痕累累。
辛诺替草根搭脉,眉头越皱越紧,“快,给他下边垫多一个枕头,贇儿……拿东西过来。”辛诺脸的的凝重吓到了寒恺修。
草根紧抓著寒恺修的手不肯放松,没办法,寒恺修只得单手去弄枕头。贇予把东西交到辛诺里嗤笑寒恺修,“没用的东西,看你人模人样原来也是绣花枕头一个,中看不中用。你说你连一个枕头都弄不好还能干什麽,能养活老婆孩子才怪!”
辛诺说了,贇予就是小孩子脾性,不管什麽时候都带著刺,寒恺修也从来不把他的冷讽放心上。
这个时候,他的老婆宝宝才最重要。
痛不可怕,可怕的是要清醒的承受著痛。
一波波的血水从草根的下身漫延而开,渲红了寒恺修的眼,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咬著唇才不让声音发出来。草根已经很辛苦了,不能让他再分神。
草根张著嘴,大口的吸气,大口的痛哭叫喊,“……老……老公,痛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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