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家门,浓郁的家庭气息扑面而来,念予带着三宝在练习走路,大宝二宝搬张小凳坐在客厅的茶几旁,认真的写作业,两个花甲老人在一旁指导,听到开门声都抬起头来。
“爸爸,你回来了。”大宝二宝放下笔奔过去,接过寒恺修的外衣和包包。
摸摸他们,寒恺修迎上起身的两位老人,“爷爷,奶奶,你们什麽时候到的?路上还顺利吧?”
寒爷爷呵呵笑,“刚到一会,路上挺好的,你派去的人哪一次有出过错,别提多贴心了。”
当年的绝裂已成云烟,寒恺修跟家族利益脱离干净,这些年来把念草苑打理得有声有色,不管怎麽说,爷爷奶奶终究是他至亲的人,手把手将他抚养长大不容易,待那些虚张声势的怨与恨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剪不断的亲情。
厨房里油烟阵阵,草根系着围巾手不停歇的忙,张妈在旁边插不上手,递个盘子调料什麽的打打下手。
“做了什麽好吃的?真香!”寒恺修钻了进来,张妈识趣的走了出去。
一记亲吻後,草根用腿推他,“你在这里我没办法做事,赶紧出去啦。”
下巴放在草根肩头,寒恺修看着他放料装盘,“我又不吵你,你忙你的。”
洗了双筷子,草根夹了口菜给他,“专门给你做的,好吃吗?”
“这是什麽?”味道还不错。
草根得意的笑,“你猜猜!”
葱和蒜都分不清的人哪里吃得出来,寒恺修搂着他的腰耍赖,“我不猜,你告诉我嘛……”
草根轻轻吐出两个字,“猪腰子。”
五谷不分的男人第一反应竟然是……“猪有腰吗?”
得到草根一个大白眼加肯定的点头後,他继续不耻下问,“特意做给我吃的,应该有很特殊的意义吧!”
哇,他男人的聪明果真名不虚传,草根关了火转身很自豪的冲他笑,“很补的,对肾虚很有用。现在市场上很难买到,幸好我有提前跟熟悉的肉摊打招呼,他们真是好人,特意给我留……”
寒恺修的脸黑得像锅底,“你老公肾虚?”
“现在是没有,以後就难说。”他这是以防万一。
“你老公不能满足你?”
很认真的想了想,草根摇头又点头然後再摇头,“你老是这麽不懂节制,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虚。”
污辱,赤果果的污辱。
寒恺修在性事上很持久,技术就更不用说,草根哪一次不是被他喂得饱饱的,哪里看出来他会肾虚了?
拜托,他是金枪不倒的寒恺修啊!
很明显的,寒恺修的男性雄风再次被草根刺到了,直到饭菜上桌他都是一副草根债主的憋气模样。
“修儿,怎麽了?”寒奶奶抱着三宝去洗手,正碰上苦着脸的寒恺修。
“没事,刚才在厨房给烟呛到了,有点难受。”说完煞有其事的抚胸咳两声。
“拔……拔拔。”三宝挥着湿搭搭的小手,露出四颗白牙,“洗洗……洗手饭……麻麻饭……”
听到三宝唤他,寒恺修的郁闷烟消云散,欢喜无比的抱过三宝,“真是可人的小宝贝,爸爸带你去吃饭啊。”
这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寒家二老对草根的喜欢溢於言表,这样的对待有点超乎草根最初的预料。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位老人拉着他不停的忏悔,还将寒家世传的媳妇手镯交给了草根,弄得草根那一天像是坐过山车,惊与喜交叠冲击而来,晕乎乎的跟做梦一样。他曾经以为,寒家二老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接纳了他,後来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多,二老的热情不减,反而待他越来越亲厚,次次感动的草根热泪盈眶。
寒奶奶夹了块鸡肉放草根碗里,“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草根动容,“谢谢奶奶,我身体挺好的,看着瘦其实还是有很多肉……”
“哪有肉,都是骨头。”寒恺修抓着他的手捏一捏,“再不多吃点我真担心你会不会给风刮走了。”
草根脸红红的抽回手,低斥道,“乱说,你少折腾我就行了。”
寒恺修很无辜,“我哪有折腾你,你刚才明明还说……”
一大块肉堵住他的嘴,草根的脸更红了,尴尬不已,“他肚子饿了乱讲,别听他的……爷爷奶奶你们赶紧吃啊!”
这样的寒恺修,也只有在草根面前才会出现。
寒家二老相视而笑。
“呕……”鸡肉还没进嘴,胃里忽然莫名的翻腾,草根忙捂住嘴。
一桌人都看着他。
“老婆,怎麽了?”
草根笑笑正想说没事,整个胃都翻了起来,喉咙痒痒的,他捣着嘴急速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使劲的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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