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涣受伤了,寒恺修极力想摒弃这个既定的事实。造成事件的发生,间接的祸首是他自己。
从地上爬起来,动作缓慢的像是个垂暮老人,坐进车里,寒恺修趴在方向盘上安静了好久。蔚以然以为他会一直这麽沈默下去,却听到他嘶哑的嗓音响起,“澄涣还在医院里,我现在要过去了,草根……草根就拜托你们了。”
蔚以然就这麽看著寒恺修发动车子离去,满眼的不敢置信,他疯了,真的是疯了。
“寒恺修,你会後悔的,你一定会为了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
他可以得不到草根,可是他无法忍受寒恺修对待草根的这种态度。
蔚以然的修养无法再维持,怒火无处发泄,狂暴的猛踢著栽种在街道两旁的绿化树,粗壮的树干纹丝不动,他倒痛得!!直抽气。
“去他妈的什麽君子小人,我就要做小人怎麽了?怎麽了?啊──”蔚以然恨声爆著粗话,“寒恺修,你这个王八蛋,我叫你不珍惜,我叫你不珍惜……”
自残一样虐待著自己的脚,蔚以然把那树当寒恺修踢,痛了麻了也不停下来。
不择手段我也会让草根对你死心,你就等著後悔的那天吧!
***
支持小然的亲别说偶不给他机会哟,割肉泣血啊,源坨可是硬著心肠让寒大少把草根托付到他的手的耶。
接下来,寒恺修日子不好过罗(哼哼……这就是风流的代价)
(10鲜币)(生子)063 宛倪珑登门
午饭刚过,张妈就开始收拾东西,无事可做的草根握著手机犹豫不决。
他是高兴的,同时又点些难过,辛诺等等就会来接他走,这就意味著他要跟寒恺修分开了。想到会见不到他,草根的心割舍不下,虽然那天醒来後就再也没见过他,其实他心里还是隐隐有期待的。
在这里,终究会等到他回来,走了,可能就再也没希望了。
想再听听他的声音,又怕他觉得自己烦,毕竟他都躲自己躲得远远的了,给他打电话不是招他烦吗?
这时,肚子里的小家夥动了,轻轻踢他一脚,草根扯起一抹淡笑,“宝宝,你们也支持我给爸爸打电话是不是,好吧,既然意见一致,那就给爸爸打电话吧。”
蔚以然正从卧室提了一袋行李出来,听到草根跟宝宝的对话,心沈了沈。
就算被辜负了,草根还是这样想著他。
冗长的提示音过後,电话通了,草根欣喜的出声,“喂──”
浑厚的鼻音,宛若刚睡醒的状态,噜苏不清的声音草根还是听出了不是寒恺修。
澄涣的伤没有看起来那麽严重,想起看著那一堆血衣时惨白著脸的自己,寒恺修真觉得自己越来越懦弱。
澄涣的精神状态很好,除了需要在床上静养不宜剧烈运动,基本看不出什麽大碍。连著在医院陪护了几个晚上,昨晚又是一夜跟公事奋战,寒恺修只觉得身心俱疲。
澄涣半梦半醒间被手机声音吵醒了,看也不看就摸索著接起了电话,直到对方开了口才发现不是自己的电话。头脑很浊,望望哗哗传来水声的浴室,他打起精神起身,“你先等等啊,寒恺哥在洗澡……”
刚下床,寒恺修擦著头发出来了,裸露著精健的强悍身材,澄涣大叫,“恺修哥,你不要老引诱我霸王硬上弓好不好,看你这样,我就想吃了你。”
寒恺修在找昨天管家带过来的西服,回头瞥他一眼,“大言不惭,就你现在这样还想吃了我。”
澄涣哈哈笑,咋咋舌,“真是遗憾,受伤了你陪我时间是多了,可是看得到不能用真是可惜。”
受伤了还色心不改,寒恺修换上衣服走到床边把他塞回被窝,“行了,少贫了,好好休息伤才好的快。”
哪里肯放过这麽好的机会,澄涣揽住他,两人在床上腻歪著。
而那部手机也被遗忘,静静的躺在他们头顶。
呆若木鸡,手机从草根手里滑到地上,他也浑然不觉。
抽抽发酸的鼻子,想找纸巾左右都没有看到有,他干脆就用衣袖擦了起来。张妈出来问道,“草根,给少爷打电话没有?汪先生差不多到了,少爷要赶回来还要抓紧……”
“哪怕有负草根决定……”
少爷未说完的话一直都在张妈脑海中回响,她实在不愿意相信少爷竟然会生出这样念头。那麽宠著草根如珍似宝的少爷,在什麽时候竟然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忽然的转变一点征兆都没有,她觉得少爷一定是有苦衷的。
草根要走了,说不定会让他们之间有转机呢。
张妈心里这样想,默默垂泪的草根却让她吃了一惊,“草根,你怎麽了?是不是少爷没接电话?没关系,呆会再打,他可能在忙或许是没听到也说不定,晚点告诉他路上跟我们会合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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