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写著电话号码的名片飘到她面前,宛倪珑快要爆炸了,气恼的瞪著他们潇洒的扬长而去,留下她一个人以及清秋寂室。
摔,凡是能摔的她都摔了个稀烂,不能摔的就砸,好好的客厅转瞬便满目疮痍,形同废墟站。
缓缓上走的电梯里,一个黑衣男子正在打电话,“事情很圆满,结果出乎意料的好。”
楼下,一辆小车载著痛苦呻吟的草根绝尘而去……
车没熄火,寒恺修火急火燎的往楼上冲。家里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草根的手机一直都是冰冷的女声提示已经关机,虽然一直在安慰自己不会有事,可是,那股惶惶不安在心头驱散不去,他一定要来看看家里为什麽长时间没有人接电话。
草根也许是睡觉没有听到,可是,张妈不会,她不会在草根睡觉的时候离开那麽久。
一出电梯,便看到门扉大开,空寂的让他心凉。
客厅里如同飓风过境,惨不忍睹。疯了一样冲进卧室,卧室里干净整洁如旧,床上草根睡过的被窝还没有叠起来,稍显凌乱的堆在那里,没有一丝热气。
多久了?这里发生了什麽事?
张妈去哪里了?
“老婆……老婆……”
失魂的呆坐在客厅,这个位置是草根喜欢坐的地方。草根说:坐在这里你一进门我就能看到你。
地毯上,草根的手机正躺在那里,寒恺修弯腰拾起,试探著竟然真的开了机,跳跃的屏幕上是两个头贴头的照片,都笑得那麽快乐。
无意识的翻找的,最後一通电话记录没有一点悬念的对方是寒恺修,这个支电话除了他没有其他的号码。手发著抖掏出自己的手机,他查看记录,来电一片空白。
“啊──”他痛苦不堪的抱著头。草根从来不会无故打电话给他,说是怕打扰到他的工作;草根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什麽事情。
脑中千万种可能转过,最後一凛,会是求救吗?
该死的!
西落的夕阳从阳台折射过来,角落里的亮光刺了他的眼,走过去赫然发现,竟然是宛倪珑的项链。不是寒恺修对她有多专注,而是这串项链就是寒恺修送她那串蓝钻,那一天他也同样的替自己跟草根订制了戒指。
宛倪珑怎麽会知道这里?
不安越扩越大,寒恺修快速走进书房,对著电脑一阵操作後,屏幕上出现了客厅杂乱的画面。手指操作著鼠标,调整了时间……
臃肿迷糊的草根,忙碌著也不忘记盯著草根的张妈,还有一直都很碍眼的蔚以然……
他们在收拾东西?为什麽?他们要去哪里?
送草根的想法还没有成形,他还在犹豫,这些天他都在想哪些地方方便草根居住。
他们这是要干什麽呢?
调高声量,一直不停追著草根的张妈絮语不停却没有一句说到重点,寒恺修也些焦燥起来,看到草根拿出手机说要给自己打电话时寒恺修的心又变得甜蜜。
等待电话接通的草根脸上带著腼腆羞涩的笑,这是草根面对他时所没有的表情。寒恺修祈祷,希望是电信系统故障电话没有接通,然而……
草根一声期待的“喂──”打碎了他的幻想,电话通了,接电话的不是自己,那麽……
为什麽?
为什麽他要这麽做?
草根哭了,寒恺修的拳头攥得死紧。
“……他不会回来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没有,老婆,我不回来是有原因的,我也没有不要你,我这麽爱你怎麽会不要你……
来不及为草根的眼泪心痛,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
在保镖的左拥右呼下进来的,赫然是宛倪珑。
张妈被抓住动弹不得,草根惊弓之鸟一样,宛倪珑却像个不可一世的女魔头,谁给她的这个权力。
相隔著薄薄的一层冰冷屏幕,他的老婆孩子岌岌可危,他能看到却无计可施。
天呐,他忽略的不止是一个电话,该死的他竟然让草根承受这麽不能承受的煎熬。
自以为是的替他著想,其实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不在,草根过得很不好,他的惶恐不安都是自己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造成的,不是自己的忽视,草根怎麽会因为宛倪珑的挑拔而动气而牵到孩子。
幸好,幸好辛诺来了。
贇予说过的话他记忆犹新,再有下次,他再也别想见到草根。
草根被辛诺接走了,寒恺修沈重的心理得到了缓解,有辛诺有王伯在,他相信草根的生命无忧了。
沾染著血液的白绒是草根在这个屋子最後留下的东西,寒恺修久久触摸著,好像草根就躺在那儿。
眼睛的余光中,刺眼的蓝钻警示著他,有什麽地方不对劲?
项链……项链……
灵光一闪,他差点大叫出声,监控录像里的宛倪珑并没有戴著这串项链,这麽说来项链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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