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倒真没往那些坑爹的旅游景点去,只是随便乱转,走哪儿算哪儿,倒也蛮有意思。周南生这个人跟谢暄在一起有时候就会显得很孩子气,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去看看,两个人打打闹闹,时间过得特别快。晚饭是在城隍庙吃的咸菜肉丝面疙瘩,吃完又买了两斤烤山芋。逛完夜市,周南生说要走了,谢暄愣住了,“不再住一晚吗?”
周南生的脸在夜市灯光下显得特别英挺,笑着说:“不了,马上升高三了,得抓紧时间看书。”
谢暄知道他没说实话,但也没戳穿,只跟着点头,“嗯,那我送你。”
周南生点点头,两个人沉默地往客运中心去。
谢暄从客运中心回到小公寓,谢明玉已经不在了。谢暄回到小莲山谢公馆的时候,并不算太晚,进门进看见谢明玉蹲在地上正给饭兜刷毛,原本正乖乖立着不动的饭兜看见谢暄,亲亲热热地迎上来,往他身上扑。
谢暄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起身,看见谢明玉站在灯光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谢暄想起包里还有未吃完的烤山芋——原本是要周南生带着路上吃的,周南生又硬把它塞给他,谢明玉一向喜欢这些,便拿出来往前递了递,“烤山芋,吃吗?”
谢明玉的目光在烤山芋上转了一圈,收回,“这是专门买给我的,还是吃剩的?”
谢暄明白就谢明玉那骄傲的性子,是看不上捡人家剩下的,怒气只是一瞬间,他轻描淡写地收回烤山芋,径自走进屋去。
跟谢老太爷说了一会儿话,讲了些自己在学校的情况,谢暄便回自己的房间了,收拾好带来的东西,才又看到那袋被冷落的烤山芋。
谢暄拿在手里,山芋已经冷掉了,但他还是拿出一个慢慢地剥起来,将剩下的全部吃完了。
周日的阳光非常好,山茶开得如火如荼,落红满地,点缀着这无甚风景的萧残冷冬。山里面毕竟温度低,谢家的两老已经准备飞香港过冬,这几日佣人们正忙着收拾要带过去的东西。谢明玉打了一个小时的球,出了一身汗,洗过澡后神清气爽,路过小书房,门并没有关,他也不知起了什么心思便顺路拐了进去——
这小书房自谢暄来了之后基本上就是他在用,他还记得当初因为赵孟睿贡恍焕咸盗艘欢佟K男乃妓碌米偶阜郑焕咸约菏芄改昃墒浇逃亲永锲涫涤械愣墒轿娜饲榻幔幻饔癫攀杆甑哪昙停莩ぽ悍桑邮魃ǎ宰永锒际俏谕邪罨说暮诎锎妫菝胰倩攀粲谒茄莸盐兜亩髟跄苋盟驳孟滦模?br/>
他一走进屋,就看见书案后面的谢暄,他在练字——
他们这几个兄弟姐妹,就属谢暄长得最普通,就是同一爹妈的谢亚长得都挺好看,据说他那早夭的大堂哥谢昉长得也很好,不知为什么到了谢暄这儿,就出了问题。不过,男人长得好不好看不重要。
谢暄穿了一件简单的浅灰色毛衣,手上是一支饱蘸墨水的羊毫,行笔从容。谢明玉一眼就看出他临摹的是虞世南的《孔子庙堂碑》——还是那一张平凡的脸,但周身有一种气息,它很静,很庄严,有一种庙堂之气,很清凉很静默,就好像走在千年古刹间。他的人就好像他笔下的字,静中有一种无形的动态在释放。
谢明玉似乎被他牵引,那颗浮躁的心渐渐沉淀下来,只看着他,只跟着他,明明眉目疏淡,面容清冷,又奇异地感觉华丽冶艳异常。
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烟花啪的一声在胸口炸开,然后,整颗心都摇摇欲坠地要臣服。
谢明玉默不作声地退出书房。
第40章 拉赞助
周一学生会例会上,正式将两校交流事宜推上了议程,这是谢暄当上学生会会长之后遇到的头一件大事。经过上一次谢暄雷厉风行地开除一干迟到缺席的干事,学生会里的人对谢暄那说一不二有些独裁的个性都有了解,不会傻乎乎地去触他眉头,学生会里一时没了任何不协调的声音,但谢暄也明白,这仅仅不过是个开始,他们不反对,不代表就愿意接受,很多人还是持一种观望的态度,就算没这心思的,恐怕要卯足了劲儿干事还是不大可能的。所以谢暄直接抛出了谢明玉的计划书,人手一份,让他们看完之后再提意见——
手里拿着计划书,各人心思各不相同,看看坐在主位上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神情凝重严格的谢暄,在看看转着椅子一脸轻描淡写又隐含倨傲的谢明玉,默默地低下头——谁也没想到先前一直不动声色的谢明玉会忽然旗帜鲜明地站在谢暄这边。
计划书写得很精彩,谢明玉自己也知道,因此压根不担心会被驳回,扫了一圈低着头看自己的计划书的与会人员,谢明玉将目光投到了谢暄身上,谢暄意有所感地掀开眼帘回视一眼——默契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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