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点没靠家里面的关系,做成这样确实不错了!”谭怀意有所指地说,“咱们那个年纪的时候,可能还没那个意识呢——”
冯学壹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那是自然,这可是我看中的人。”
谭怀被他甜腻的声音寒得汗毛直立,“拜托,别又乱发神经好不好?”他将两只手插进裤兜,“谢家的三个小辈倒是都不错,比他们爹妈强多了。我听说谢老爷子想绕过儿子,将谢氏交给孙子,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
冯学壹微微一笑,不发表意见,“这事,不好说,毕竟三个孙子现在都还小。”
早上进行了三场网球赛,名扬小胜一场。毕竟人家八个女生是来访问的,打的是友谊赛,名扬学生不好表现得太张扬,显得以多欺少,不过高兴是显而易见的。输了比赛的英国女孩儿也没掉风度,一副宠辱不惊不计较得失的样子,赛后还与对手进行了技术上的讨论。
午饭是在学校餐厅解决的。虽然为英国访问团单独准备了一个房间,但并没有为了迁就他们专门准备西餐,也没有另开炉灶,特意准备豪华午餐,比照着名扬的学生又加了八个菜,既不献媚讨好也不怠慢,倒让两个英国老师心里暗暗吃惊。谢暄和谢明玉陪着八个英国女孩儿一桌,学校领导和两个英国老师一桌。
好在名扬学生餐厅的饭菜一向是有口皆碑的,八个女孩儿来之前估计是练习过筷子,虽然很生疏甚至有些怪异,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中国餐桌上可不兴“食不言”,讲究的就是一个热闹,这个任务就交给了谢明玉,他于吃喝玩乐各方面最有研究,讲起来一套一套蛮能忽悠人,看八个原本很矜持很优雅的女孩儿瞪着眼睛吃惊得不得了的样子就知道,你听他说:“这个叫东坡肉,杭州名菜,苏东坡知道吧,中国的大文学家,传说这东坡肉就是他发明的。这个人最喜欢吃猪肉,他还有一首煮肉歌‘黄州好猪肉,价钱等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能煮。漫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时它自美’,道尽烧肉真谛,后来他又改进了做法,将水换成了绍酒,绍酒就是绍兴特产的酒,总称黄酒,也叫老酒,著名的有女儿红,关于这个,也有个说法……”
谢明玉的语速也不快,悠悠闲闲从从容容慢慢道来,有点痞,也很有范儿,旁边大人一桌也纷纷转过头来听他胡侃,虽然谢明玉已经用了英语,但依旧让女孩儿听得一愣一愣,谢暄在旁边就用公筷替她们夹菜——
“这是什么,为什么跟我们用的不一样?”坐他旁边的温迪?克莱尔好奇地问。
“这是公筷,比一般的筷子要长一些粗一些,专门用来给客人夹菜,为的是卫生起见。但家人之间很少用,一般宴客的时候才会用到。”谢暄没说的是,其实现在就算是酒席上也已经基本不见公筷了。
温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其他女孩儿也巴巴地等着谢暄将切好的东坡肉送到她们的碗中。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中午稍事休息后,骑术表演就在万众瞩目中拉开了帷幕——骑术这在国内还是个烧钱的贵族运动,将此作为课程开设的,也就只有名扬一家了,学校里本身就有跑马场,规模还不小。
正午的金色阳光细密而柔软地晒在每一个名扬的人的脸上,灼亮而温暖。还不到时间,跑马场周围的观众席上已经人头攒动,马似乎也感受的人的激动,喷着响鼻,刨着马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上午不多见的媒体这时候也多了起来,到处有举着长炮脖子上挂着记者证的新闻界人士,摄像师也在寻找最佳拍摄位置。
扬关兴奋地趴在谢暄背上,“电视台的人来了,现在正在校门口采访校长呢,估计今天还会采访你,你看今天校长那张老脸,都快笑成菊花了。”
扬关是在这一次学生会选拔中进来的,当然,也有人说这是谢暄假公济私,但有些事即使是真的,凭谢暄如今在学生会说一不二的地位,也没有人敢嚷嚷。对此,谢暄从来没在意过。
入口出现一阵骚动,是英国的八个女生到了,换下规规矩矩的制服裙子,换上红色的骑装,女孩儿们立刻迸发出一种英姿飒爽的气质,让扬关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对谢暄咬耳朵,“洋妞儿就是身材好!”
谢暄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微笑着走近,还未开口说话,一个小个子的女孩儿就蹦到他面前,“谢会长,你们名扬很好,我很喜欢,但是我想看看你的本事,可以跟我比一场吗?”她这几句中文似乎是现学现卖,说完之后,还看看温迪?克莱尔,以确定自己没有说错,然后就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执着地看着谢暄,让人不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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