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也没有地方,也没有桌椅。”
“这都不重要。”郎泽宁笑一笑,“房子可以现租。至于桌椅嘛,你忘了我爸是干什么的了?”徐春风眼睛一亮:“对啊。”站起来一挥拳头,“这就好办啦,嗯,我觉着只教英语太单调,也可以教点书法啦、作文啦啥啥的。哎榔头,你书法不是挺好吗?”
郎泽宁笑着说:“还凑合。”他心里想的比徐春风更多。经过一年多的锻炼,他觉着自己已经成熟了不少,但是这样一会做保险一会做信用卡,一会卖化妆品一会卖BP机,钱倒也赚了一些,不过做不长。他已经不肯局限于这种只以赚钱为目的的短期销售,他想做一样事业,想找一个契机找出一条最适合自己的道路,就像种一棵树,找到最优秀的种子,慢慢浇水、施肥,看着它抽芽吐蕊,长成一株参天大树。他确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徐春风的一句话提醒了他,越想越觉得这条路太正确了。自己的父亲就是教育局局长,以前郎泽宁总想不用父亲的门路自己也能成功。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心要白手起家的青年了,他更冷静也更现实。在这个社会,靠自己努力,固然可以开创一点局面,但要想做大做强,没有更深的根基,实在太难。父亲的关系,好比一圈坚固的篱笆墙,在这棵大树还是根苗苗的时候,完全可以用来挡风遮雨,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郎泽宁在屋子里缓缓踱着步子,心里越来越兴奋,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这条路选对了,肯定能一直走下去。
许山岚听了他俩的计划,眨眨眼:“行,挺好,可我教不了英语,语文也不行。”他抿嘴笑笑,有点不好意思,“我就会练武。”
“练武也行啊。”徐春风脑袋反应快,心思灵活,“那你就教他们练武,每天早上出来锻炼,没准家长们都高兴着呢。”
郎泽宁笑徐春风有点一厢情愿,家长们参加补习班就是为了提高自己孩子学习成绩,习武干什么?不过他也不想打消徐春风的积极性,而且万一真有孩子想练武术呢,于是就说:“暑假里家长都得上班,没有人管孩子,扔给老一辈的又辅导不了他学习,所以一般都是托管。早上练点武功也不错,不过可能孩子不会太多。”
许山岚咬着下唇想了想,干不干补习班和他关系不大,他也觉着估计没几个家长能把孩子送过来练武。不过他有他的小算盘。许山岚最大的特性是什么?懒。而习武最怕的就是懒,俗语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每次人家欢欢喜喜过暑假寒假的时候,正是许山岚最痛苦难熬的时候。一放假他就得去丛展轶家,天天在大师兄眼皮子底下练功,哪有上学时逍遥自在。如果在假期帮着他们俩搞培训班,那就不一样了。有没有学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不用住在家里的借口,偷懒名正言顺。就是不知道师兄能不能答应。
郎泽宁说:“那咱们这么着,我负责租房子、桌椅黑板粉笔等硬件设施;春风你教英语,我找个老教师给你稍稍培训一下;我来教书法,带着孩子们练练字;我再找个老教师教他们写作文;许子你教武术,早上40分钟左右,带他们跑跑步就行。咱们把课程安排得满一点,说好了小班授课,一个班最多12个学生,这样家长才能放心。”
许山岚笑着说:“行,那我回去和大师兄商量商量。”
许山岚本来以为说服丛展轶很难,绞尽脑汁想了一路,怎么开口怎么解释怎么铺垫,哪知道他刚说一句想和同学暑假的时候一起搞个培训班,早上教武术,丛展轶略略思忖,说:“可以。”
准备好的说辞都没用上,许山岚有些错愕。丛展轶看他怔在那里,微微一笑,轻轻拍一拍身边的沙发。许山岚不由自主走过去坐下,丛展轶说:“总比天天在寝室睡觉好。”
“那……我假期不能回来住了,和他俩在一起商量事情也方便。”这才是最关键的一点,而且理由并不算充分,他完全可以早上教完武术再回来嘛。许山岚心里有点忐忑,偷眼看大师兄。丛展轶神色如常,点了点头。许山岚忍不住嘴角上扬,说:“谢谢大师兄。”飞快地跑回房间。
丛展轶对蔡荣说:“打听一下郎泽宁租房子的地点,附近有什么小学,找几个孩子跟着许少学。难得他有兴致,别弄得一个孩子招不来,让他心里不痛快。”蔡荣说:“是。”丛展轶又想了想:“做几套小孩子的练功服,免费赞助一下。”
于是郎泽宁的培训班红红火火地开张了。他在一个老式居民区里租了一个三室的房子,找父亲的朋友借来旧桌椅板凳,黑板粉笔啥的都是小意思。三个人在附近居民区和小学校门口派发传单,又在租房子的地方挂了条幅、放一张长条桌,定下来本周五晚上就开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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