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对住处不怎么挑,他往里看了看,见里面装饰顺眼,就点了头,又玩笑道,“很漂亮,不过床好高,会不会睡着睡着摔到床下?”
“不会,”谢游默了两秒,声音低下来,“……我会抱着你睡的。”
一宿好眠,第二天天气很好,吃过早饭,带上两个保镖,余年就拉着谢游,换上情侣卫衣,戴好鸭舌帽,一起去逛了艺术展。
从展厅出来,午后的阳光耀眼,街边的喷泉带起哗啦水声,成群的鸽子扑棱飞过。路边有街头艺人弹着曼陀铃,正在唱当地的传统民歌。
余年拎着一瓶矿泉水,姿态轻松地站在树荫下,侧耳听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让谢游等一下,接着就小跑着到了街边一个卖花的老婆婆面前,蹲下身,买下了一朵粉白色的蔷薇。
回来后,余年仔细地将蔷薇别在了谢游的领口,一边跟着街头艺人的歌声哼唱,“我心爱的人啊,你的眼睛闪烁着光芒,鲜花也不及你容貌,当黑夜来临太阳也不再发光,你仿佛太阳灿烂辉煌……”
唱完,还笑得有些小得意。
谢游纵容地看着他,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单薄的眼皮。
余年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右眼尾,故作失落,“唉,好可怜,这一边就这么被忽视了。”说完,还重重叹了口气。
谢游连忙又亲了亲右眼。
神情不显,但余年心里大乐,他指指眉心,“这里也需要男朋友的爱。”
等眉间也被落了一吻,余年才心满意足,“可以了。”
反倒是谢游眼露遗憾,“不要了吗?”
余年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主动重重亲了一下谢游的嘴唇,又拉了人去喷泉边喂鸽子。
就这么在外面闲逛了一整天,吃过晚饭,还去了河边散步。等到了第二天的傍晚,两人才换上正式着装,坐进车里。
余年敏感地发现,这一次谢游带了很多人——车后跟随的两辆车里,坐的都是保镖。
收回视线,余年问谢游,“这一次聚会是有什么不妥吗?”
“聚会没有不妥,是蒙蒂家不太平。”谢游思忖几秒,道,“聚会主人全名是乔凡尼·卡尔洛·德·蒙蒂,蒙蒂家的次子。据传,他的母亲被他的父亲囚禁数年,不堪忍耐,自杀而死。他们一家都诚心信仰天主教,但他的兄长是被他设计害死的,他还抢了兄长的妻子当自己的情妇。”
余年惊讶,“这么……戏剧性?”
“嗯,他们家的情况在社交圈并不是秘密。长子买通了父亲的情妇,谋杀了父亲,继承家产。不过不到一个月,就被自己的亲弟弟杀了,家产也落到了弟弟手里。”
余年好奇,“那这个乔凡尼的兄长有后代吗?”
“有,一个儿子,已经快成年了。”
余年明白过来,“所以——”
“嗯,小心为好。”
说是小型私人聚会,但到场的人还是有近六十人。宴会厅中,鲜花和酒香勾勒出浪漫氛围,乐队演奏着古典舞曲,衣香鬓影间,俱是奢靡。
余年目不斜视,跟随谢游一起,和宴会主人简短地互相问候后,就坐到了休息区的沙发里。有侍应生送来饮品和雪茄盘,放在圆桌上,安静地候在一旁。
周围都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各自低声聊着天。也有人正在舞池中央,合着舞曲跳舞。直到晚上八点准时,端着红酒杯的乔凡尼才坐到了最前面的沙发椅上。
和拍卖会不同,没有过多的拍品介绍,流程更加简单随意,包括拍卖师也并非专业,而是由一个宾客担任。
拍品大多是价值连城的收藏级珠宝、著名画家的作品,或是大批量的槍械军火,血统纯正的马驹,甚至还有一条矿脉。
谢游就坐在余年旁边,低声道,“在场的人多是对钻石珠宝感兴趣,青铜器的竞拍应该不会很激烈。”
余年点点头。他倒没有所谓的失落感,毕竟文物的价值,也会有民族性。或者说,竞价的人少,反倒对他有利。
在高价拍出一颗粉色裸钻后,昌方尊也上了拍。和谢游推测的一样,只有一个岛国的收藏家、一个手拿羽毛扇的贵妇参与竞价。
在价格攀上一千八百万美元后,一方退出。而在价格上升至两千万美元时,岛国的收藏家也面露不甘,停止了举牌。
见对方看过来,余年微笑着颔首致意。
这一刻,仿佛连鼻尖的花香都变得浓郁起来。
他小声和谢游说悄悄话,“我都已经做好,要是竞价过高,就找你借钱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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